[HP]在霍格沃兹做问题学生(293)

汤姆来了兴趣，站在窗口把魔力雾气拉成网，每接住一个雪球就原样砸回去。

在下面牵头打雪仗的弗雷德和乔治吹了声口哨，招呼大家一起往汤姆那儿砸，汤姆干脆把网变成弹力的，连手都不用动了，直接弹回去——直到一个被“速速变大”变得结构太脆弱的雪球在网上崩碎，溅了他一脸。

汤姆抹了把脸，毫不意外地看到使这种阴招的果然就是拉文克劳的著名“老实人”卡尔文.本森，那个和他一起开发魔杖手链的家伙。

“看招!”他把手抵在网上，施展了一个复制咒，于是密密麻麻的雪球朝着下方正在大笑的卡尔文飞过去。

卡尔文敏捷地一挥魔杖，在前方竖起了盾牌咒——然后被放牧在外的魔力雾气潜行在身后，往他后脖子里倒了一兜雪。

他们玩闹了一会儿，汤姆看见卡尔文在下面给他比划手势，于是借口回寝室洗脸，从休息室撤退了。

回寝室后，见乌鸦不在，他熟门熟路地化雾从窗口飘了出去，在猫头鹰塔楼略等了等，就看见气喘吁吁的卡尔文从楼梯爬上来。

“干嘛选在这里？”汤姆瓮声瓮气地问，魔力雾气紧紧裹着他，帮他过滤掉空气中的臭味。

“这里没有别的鸟。”卡尔文意有所指地说。

汤姆望了他一眼，没继续问了。他那只乌鸦头上的冠冕并不避着人，拉文克劳的学生认出来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我打算走啦。”卡尔文说，“我爸妈已经给我搞到了病假证明——”

“你们家在圣芒戈有关系？”

“哪里，”卡尔文耸耸肩，“麻瓜医院。”

“麻瓜医院开的学校也认吗？”汤姆惊奇地问。

“心理问题嘛，学业压力太大什么的……”卡尔文顿了顿，“先办个停学，然后看情况——”他注视着汤姆，但汤姆只能耸耸肩，表示他也没有更多内部消息。

于是俩人都不说话了，看着大片大片的雪花从天上飘落下来。

“你要是心里没准儿，”卡尔文又说，“就听我一句劝，先把跑路安排上——真是见鬼了，魔法界不打仗的时候，对我们麻种也没友好到哪里去，一打仗还是我们麻种最先倒霉……”

他嘀嘀咕咕地抱怨着，汤姆没有说话。

“算啦，我是来问你，我手上那部分份额你要不要收回去？你要是不要我就转手卖掉了，或是我们一起卖掉也行。留着等打起来的时候就算全砸手上了……打完了邓布利多赢了呢，斯内普这块金字招牌就算是送进阿兹卡班了，邓布利多输了呢，我俩麻种财产估计也是被充公的命……”

“你打算卖给谁？”汤姆问。

“问得好。”卡尔文搓着手笑起来，“马尔福怎么样？我看他肯定很乐意接手，你不卖呢他肯定愿意和你加强合作，你卖呢他也愿意替你分忧——”

“……”汤姆仿佛看到马尔福头上被盖了一个“冤大头”的戳。

“我也不要现钱，就求一条安全出国的路子——”

“魔法部还管麻瓜的飞机吗？”

“……您是这个。”卡尔文给他比了个大拇指，“法外狂徒啊您呐。通过普通巫师等级考试的巫师出国是要向魔法部提交申请备案的，不然在国外被别国魔法部逮着，那就是偷渡啊，遣返算好的，当间谍打死就冤枉啦。”

“咱们可是巫师啊，这要是不声不响不打招呼跑别国去，谁不心里咯噔一下？”

说的也是。

“帮我牵个线呗？”卡尔文轻轻撞他一下，“你要是有什么话要我帮忙带给你爸妈的——”

“一路平安。”汤姆打断了他的话——谨慎起见，不要让魔法世界的任何人知道他父母的位置为佳。

他也不含糊，当着卡尔文的面给马尔福寄了信，反正他们就在猫头鹰塔楼上，方便得很。

卡尔文再三谢谢他，临走了又叮嘱了一遍:“听我一句劝，早跑早了。”

汤姆冲他挥挥手，等他走远了，化雾回了寝室，洗了个澡。

午饭前赫敏才从海格那儿回来，微微哆嗦着，袍子膝部以下都湿了。

“怎么样？”她进来时罗恩抬起头来问，“那谁拴好了？他报告邓布利多了没？你帮他备好课了？”

“我努力了，”她没精打采地说着，坐进哈利旁边的椅子，抽出魔杖花样复杂地舞了一下，杖尖冒出热气。她用它指着自己的袍子，水汽从袍子上蒸发了出去。“我去的时候他都不在屋子里，只好进林子去找他——还好汤姆给带了绳子，普通绳子根本拴不住那个大块头……”

“他说他下午去找邓布利多。”赫敏凑近炉火烤了烤手，“他还不肯告诉我他到底准备上什么，只说它们在禁林里养得好好的，要给我们一个巨大的惊喜……”

惊喜。哈利哀叹了一声，他只能想到禁林里多的是容易让海格被解雇的生物。

“我想说明乌姆里奇的情况，可他就是听不进去。他一个劲儿说脑子正常的人都不会愿意研究刺佬儿而放弃客迈拉兽——哦，我想他没有客迈拉兽。”

看到哈利和罗恩惊恐的表情，她赶紧加了一句：“但他不是没试过，他说那是因为他不容易弄到客迈拉的蛋……我不知多少次对他讲，用格拉普兰的教法更有利。可我真觉得他连一半都没听进去。”

罗恩把笔放下来，给这事儿下了结论:“完蛋了。”

哈利想反驳两句，但是想想乌姆里奇的风格，再想想海格的风格，他也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希望。

“汤姆？”赫敏注意到汤姆什么也没说，一直望着炉火出神。

“……没什么。”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说了:“卡尔文准备走了。”

他已经不是第一个他们认识的、打算离开霍格沃兹的人了。

“我也在想这方面的事……”赫敏咬着唇，施展了隔音咒，“我既然不能说服他们，不如叫他们忘了我。”

“你们在说什么啊？”罗恩问。

“说我父母的事。”赫敏脸上呈现出一种坚毅的神色来，“黑魔头回来了，而我不打算顺从他那些糟心的理论——这就意味着我的父母就有可能遭遇危险。得把他们送走。”

“为了保护他们，我打算修改他们的记忆，让他们以为自己是没有女儿的，并且终身愿望就是尽快搬到别的国家去生活——你们觉得怎么样？”

“我觉得……”罗恩咕咚一声吞了口唾液，敬畏地看着赫敏，“事情还没到这一步吧？”

“等到了就晚了。如果事情顺利，这一切结束后我就去找他们，给他们解除魔法。如果事情不顺利……至少他们从来没有过一个女儿——”

罗恩跳了起来，手忙脚乱地用魔杖把他的作业纸变成了一张冒着烟的手帕，递给了赫敏。

汤姆在心里推算着赫敏的计划，觉得这主意听起来不错。但这个主意是否能在他身上套用一番，他还没拿定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