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在霍格沃兹做问题学生(81)
“那就说说看。”斯内普坐了下来，“虽然我认为以某些人的天资，即使在他们的眼里滴入接骨木内层树皮的绿汁，他们依旧什么异常也注意不到。”【注：古老传说中，在双眼涂上接骨木内层树皮的绿汁，即具有“识破”的功效】
“呃……今天我们是来和您沟通一下这个想法，如果您认为可行，我们再逐条细化了呈给您看。”
“好极了。”斯内普带着怒火冷笑着说，“呈给校长时要事前做出有可行性的草稿来，对着我倒是直接冒冒失失就来说有个想法了！”
“您是自己人嘛。”汤姆镇定自若地说，“初步的构想要是您都不认可，就没有必要搞后续了。您是第一个把关人嘛，任何计划不先跟您通个气，我们心里就实在没底。”
斯内普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开始好转了。
哈利偷偷用敬佩的目光瞟汤姆。
“其实斯内普教授您平时就很注意这方面了，”汤姆恭维道，“每次都要求我们把详细操作步骤抄下来做笔记之后才允许实操，我们熬制魔药的时候您也时时巡视，把我们的安全放在第一位。”
斯内普压不住嘴角的微笑了。
“所以魔药课的安全手册无非就是把您平时反复强调的细节整理成册而已，这也是为什么我们选择直接来您办公室和您沟通安全手册的事情——要是光凭我们自己想，岂不是班门弄斧？哪里有您想得细致周全呢？”
斯内普的脸色彻底缓和了，他甚至默许了汤姆向他借纸笔的动作，再不批评他们准备得不周全了。
“所以第一条是要求学生在实操前了解药性。”斯内普主动说道。
“还有防护措施。”汤姆补充。
斯内普扬起了眉毛，说：“或许万事通先生听说过盔甲护身？”
“您不能指望所有学生都能及时反应过来啊。”汤姆反驳说。
“可以像魁地奇队服一样吗？在工作服上固定保护咒。”哈利怯怯地建议道。
斯内普扫了他一眼，平板地回答说：“我会向校长提出申请的。”
“然后一些有毒的、易燃的、易爆的药品——”
汤姆说到一半就被斯内普打断了：“保护咒。”
“哦哦，也对。”汤姆冥思苦想，“废液处理？”
“清理一新。”
斯内普嘲弄道：“你什么时候才能意识到自己是个巫师呢？”
“所以药品存放也可以用空间咒语隔开？”汤姆不高兴地问。
“很好，已经开始有巫师的自觉了。”
“那我们熬制魔药的时候为什么不也用空间咒语分隔开来呢？”汤姆问，“可以防止互相干扰。”
“你的意思主要是防止隆巴顿先生引发连环爆炸吧？”斯内普嘲笑了一句，然后才说道：“如果将空间分隔开来，那么即使我发现谁的坩埚要爆炸了，也很难及时救场。保护咒语并不是万能的，谁知道那些乱糟糟的小傻瓜们能熬制出什么东西呢。”
“在我成为魔药教授之前，我是决计不会相信，区区一剂疥疮药剂也能生生把坩埚给熬化了。”
汤姆干咳了一声，主要是替纳威感到尴尬。同时他也很庆幸没有真的让纳威和哈利来找斯内普教授，不然估计着他俩就得一路哭回格兰芬多塔了。
“那药品取用登记呢？”汤姆问，“以防有学生偷拿了去恶作剧。”
“不行。”斯内普平静地说。
“你或许还记得你们开学前收到的必备物品清单？【注：清单上并没有提及魔药原料，但是一年级海格带哈利在对角巷购买了一份标准剂量的各种药粉，因此这里设定学生是需要自备标准量原料的】”斯内普问道，“既然你们自己买了原料，为什么学校还要准备药品柜？”
“呃……因为有的原材料需要新鲜的，”汤姆思忖着，“而且一份标准剂量其实很可能不够部分学生用的？不一定能一次成功嘛。”
“而且有的原材料不允许私人购买，是受魔法部管制的。”哈利说。
他注意到汤姆惊讶的目光，耸耸肩，说：“我那天听赫敏说的。她那回在读一本叫什么什么药剂的书来着。”
“哦，那不是更应该做一个取用登记册吗？”汤姆问。
“这是部分原因。更多的是为了培养更多、更优秀的魔药师。”斯内普说，“实际上药品柜里很多原材料并不是学校采购，而是由魔药师协会拨款，以及已经毕业、走上魔药师道路的巫师们自己捐款或捐物填充的。”
“魔药师是一种不仅对于天赋要求极高、而且还需要大量练习的职业。家境贫寒、或者出身麻瓜的巫师，想要依靠学校里有限的练习机会和手头标准剂量的原材料成为优秀的魔药师，基本不可能。”
“所以学校的药品柜是故意不设置什么取用登记簿的，任何囊中羞涩、又想要在魔药上有所精进的巫师，都可以悄悄自己取用，熬制的成品魔药去卖钱也可，放回药品柜也可，总之，这是学校所默许的。”
“你们可以想象，这种默许让多少有天赋、无钱财的巫师得以一展所长。”
斯内普沉默了片刻，平静地补充说：“也包括我。”
汤姆也沉默了。
他可以理解为什么不设置药品取用登记簿了。即使这个规则变成明面上的、依旧允许困于钱财的少年巫师们自由取用，只是每次取用都要签名登记——那简直是在敏感的青少年那脆弱的自尊心上狠狠捅上一刀。
“每一个在这个默认的规则下受益的巫师，都在毕业后尽自己所能来进行回馈，比如捐款，或者捐原材料来填充药品柜，继续为后来人尽一份心力。”斯内普继续说道。
“基本上也不用担心别的问题——没有足够天赋的巫师是不会长久地把时间浪费在熬制魔药上的；而特别珍惜、贵重或者危险的原材料则是锁在我的办公室里的，我会根据他们放回药品柜的成品魔药来评估他们的水平，判断他们是否能够使用的。”
“他们在药瓶上贴了名字吗？”哈利傻乎乎地问道，果然就又被斯内普剜了一眼。
“我还不至于辨认不出优秀学生的风格。”斯内普板着脸说，“你以为能有多少在魔药上有天赋的巫师？”
“我呢？”汤姆兴致勃勃地问，“您觉得我在魔药上有天赋吗？”
“至少我还不至于觉得和你相处的每一分钟都是浪费时间。”
这种话从斯内普嘴里说出来就是夸奖了。于是汤姆美滋滋地给了斯内普一个wink，把斯内普恶心得皱起了眉头。
“我一时间再想不到什么啦。”汤姆说，“这样吧，等化学安全手册到了，我再拿给您瞧瞧？至于现在，工作袍保护咒的事就拜托您啦。”
斯内普哼了一声。
汤姆认为这就是“好”的意思了。
于是他高高兴兴地拉着哈利跟斯内普说了再见。
--------------------
1. 本章中提到的白鲜驱除毒兽的作用和涂接骨木汁液的两个传说，均来自《植物民俗与传说》。事实上到底有没有这种功效我不清楚哈，请不要擅自尝试。2. 关于废液处理使用清理咒那里，我突然拿不准到底是清理一新还是消隐无踪了……感觉差不多？3. 药品柜取用规则是我编的，穿越到霍格沃兹的亲们请不要轻易尝试，以免被斯内普教授抓去劳动服务哈哈哈哈感谢在2020-12-06 00:42:08~2020-12-08 22:38:2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