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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迟意长(62)

作者: 鱼慕鱼 阅读记录

“才九点过呢——”女人撒娇道:“靳总怎么这么早就让人家休息。”

靳翊猛地回身,看见一个陌生女人正站在自己酒店套房客厅的沙发边,从刚才推进来的餐车上端起刚醒好的红酒,缓缓倒入高脚杯内。

说是陌生,倒也不准确,他觉得面前的女人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次或两次,他也想不起来了。

女人显然不是酒店方的服务人员,因为她没有穿酒店统一的服务生制服,而是穿着一身学生制服。

巧的是,这套衣服,靳翊认识——

这是他和许迟以前就读的国际高中里,女生的夏季校服。

不过他现在已经很心烦了,完全没有心思探究面前的女人究竟是谁,想要做什么。

“金助理——”

他强压怒气,喊着新助理的名字,却无人回应。

“人家就在这里呢,靳总怎么还喊着别人的名字?”

女人娇嗔着,端起刚倒好的红酒,身姿摇曳的走到靳翊面前。

直到这时,靳翊才明白对方带给他的那股熟悉感来自哪里。

女人化着精致的淡妆,穿着许迟以前最常穿的校服,就笑起来连眼角微微低垂的样子,都像极了许迟。

虽然长得并不像,但除了没有酒窝,她在全方位地模仿着许迟。

“许迟有的,我都有。”

她将高脚杯端到靳翊面前,手指轻轻挑起对方的领带,一点点将人拽向自己,然后微微躬低身子,装作若无其事地露出自己校服领口未系的那两颗纽扣下,傲人的线条。

“她没有的,我也有。”

“靳总——”

作者有话说:

take easy~~~~

第36章 太太

靳翊离开后的两三天, 许迟都住在之前的出租屋里,因为忙着领毕业证的事情,她基本每天都要回学校去。

每次当她走出小区, 总能看到陈助理和那辆白色的劳斯劳斯在门口等着, 但也不强求什么, 她该打车还是打车, 该坐地铁还是坐地铁,陈助理本人或车子也只是远远跟着,并不会打扰到她。

她和靳翊之间, 几天来一直没有过任何联系。

之前被迫关在别墅里的那几天,靳翊有时候会在楼下发消息问她第二天想吃什么,所以,其实她们是有彼此联系方式的,但谁都没有主动联系过对方。

不过好在许迟性格开朗, 为人也很好相处,在学校里的人缘向来不错, 这几天在学校总有一大群同学陪着, 日子倒也不算太难过。

直到三天后的毕业大会上,她才真的感觉到有些失落。

如果爸爸妈妈还在的话, 看到她能作为优秀毕业生代表,在学校的毕业大会上发言, 一定会很开心吧。

可是父母不在了, “哥哥”没有了, 就连之前答应好会来陪她拍毕业照的宁曼可都没有来。

上台前,她就给宁曼可打过好几个电话, 不是无人接听, 就是被匆匆挂断, 也不知道是不是遇上了什么事;她有些担心,甚至还联系了孟嘉浩,不过看看表,大概还没到这个富二代起床的点,电话也没有人接。

许迟心不在焉地走完了整个毕业大会的流程,演讲,拨穗,拍照,刚回到台下,发现手机上居然突然多出了十几通宁曼可的未接来电。

“可可——”

她赶紧拿着手机走出学校礼堂,电话刚接通,她还来不及说什么,就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一阵阵愁云惨雾的哭号声。

“可可,你怎么了?”她焦急地问道。

“不是我……不是我在哭……”听到宁曼可的声音,许迟才稍稍放下心来,但很显然,宁曼可那边的状态也并不好,支支吾吾道:“但是……囡囡……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田野也不在家,他在山里写生,手机都没有信号……”

“你能不能过来一趟啊?”

许迟闻言,直接拿上随身的双肩包就跑出了礼堂所在的教学楼。

教学楼门前,那辆白色的劳斯莱斯还停在门口,陈助理也和平时一样,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

这次许迟也顾不上客气了,直接拉开车门就上了车。

大概是太过意外,一旁的陈助理愣了两秒,才赶紧跟着上了副驾,听见许迟迅速报出了一个地址;他连忙给司机打了个眼色,汽车立刻掉头,一脚油门就驶出了校园。

汽车很快就将许迟带到了宁曼可那栋出租屋的楼下,她连包都顾不上拿,就急急跳下车了。

不知道是不是在等她,宁曼可的房门都没有锁,只是虚虚的掩着,她远远就能听到门里的哭声。

她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走上前去推开房门,这才看到,屋里趴在沙发上嚎啕大哭的人,居然是苏哲雯。

“可可……”

听见许迟的声音,宁曼可如蒙大赦,赶紧回过头来,一脸的不知所措,起身一把抱住许迟的胳膊。

“囡囡,你终于来了!这……”她用眼神示意着沙发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苏哲雯,“这可怎么办啊?”

对于宁曼可跟苏哲雯还有联系这件事,其实许迟并不意外。

宁曼可表面上看上去脾气暴躁,风风火火,但这样的人往往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

她以前也不是没有跟苏哲雯闹过矛盾,吵过架,但毕竟是老乡,又有这么多年的同学情谊在,回过头来,只要苏哲雯愿意低个头,服个软,说两句好话,其实宁曼可也很好哄。

正是因为了解宁曼可的性格为人,看着眼前的画面,许迟就更疑惑了。

按说宁曼可脾气再差,也只是个不肯吃哑巴亏的主,生日那件事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她绝对不至于现在还要抬出来,把向来强势的苏哲雯欺负得趴在沙发上哭。

“到底怎么了?”许迟冷静地问道。

“她、她……”宁曼可看着沙发上的苏哲雯,结巴道:“找我借钱……”

“不借!”不等宁曼可说完,许迟便斩钉截铁地否决道。

现在宁曼可虽说也毕业了,但她当初的实习证明都是孟嘉浩老爸的公司走关系开的,她本人没有任何工作经验,连校招都没参加过,到现在也没有找到工作,家里的支出全都指望着田野一个人卖画的收入。

但田野那个艺术家的脾气上来了,人家买画讲价,他说人家不懂艺术,直接把人赶走;就算不讲价,如果交谈中说不出画作的门道,他也觉得对方不是自己的有缘人,不肯把画潦草卖掉。

如果不是住着靳翊的房子,还有孟嘉浩一直接济着,再加上之前宁曼可卖掉包包的几万块兜底,这个家只怕早晚是要揭不开锅的。

“可是……”见许迟一副决绝的样子,沙发上的苏哲雯哭得更大声了,宁曼可夹在中间,一脸为难地小声道:“她说是、是救命钱……”

“什么救命钱!”许迟难得严厉地打断道,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可可,你的香奈儿都卖掉了,但她还背着十几二十万一个kelly bag,就是真出人命了,也轮不到你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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