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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熟[娱乐圈](109)

作者: 糯里 阅读记录

盛南枝原本几斤尘封的内心,现在撕开了一道小口子,谢听白身上的光碎,隐隐透了进来。

盛南枝身侧手指摩挲着,感觉落在自己的身上的目光是滚烫的,像是火山里即将喷涌而出的岩浆。

不得不承认,她有些没出息地心动了。

盛南枝仓促着起身,“那个,我也先回去了……”

纤细的身影消失在房间内,看起来比齐温更像是落荒而逃。

第83章 我不追你了

好在, 谢听白的身体并无大碍,很快恢复了拍摄。他一出现在片场,就迎来了无数的问候。

聂导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吧?要不要再检查一下?毕竟身体重要。”

如果聂经业说这话的时候, 能憋着笑, 谢听白或许会感谢一下他的好心。

谢听白冷笑了声, “放心,我好得很。”

聂导视线落在不远处和人对戏的盛南枝身上, “你眼光挺毒的, 南枝的戏确实不错,很有灵性。”

谢听白难得这般认同聂导的观点, “何止演技, 长的也很好, 性格人品也很好,反正哪哪都好。”

聂导:“南枝是很好, 可又不是你女朋友,轮得到你嘚瑟吗?”

谢听白:“……”

盛南枝像是注意到停留在自己身上的视线, 侧头回眸时,碎发拂过眉眼, 眼眸从下往上远远望过来的时候,泛红的眼尾尤为勾人。

在看到谢听白的时候, 皱了下眉, 又局促地挪开。

谢听白脖颈处的血管不受控制地跳动,像是瘾君子般,视线一动不动。

他想。

克制真是一件, 难且痛苦的事情。

没有人知道, 他花费了多少力气才可以饰演好聂奕航这个角色。

很多的片刻, 稍一松懈,盛南枝就那般强势地霸占了他所有的思绪。

转瞬几个月过去了,电影拍摄也步入了尾声。

聂导绷着张脸,和盛南枝和谢听白讲着戏,“今天最关键的两场戏,看你们俩了。”

盛南枝深呼吸一口,调整好自己的状态,“明白。”

谢听白神色也前所未有地凝重,“好。”

人工降雨准备就绪。

机位就绪。

雷声轰轰,马路周边树木摇曳,落在地上的树影,像是无数的触手,探向蜿蜒公路上唯一行驶着的车上。

雨点砸在挡风玻璃上,雨刷器不停的运转,可雨势太大,前方的路依旧看不清晰。

谢听白坐在架势位上,手臂紧绷,狂打方向盘,在其中一个地方猛然把车停下。

盛南枝浑身紧绷,长发凌乱不已,“你疯了吗?这时候停车?他们马上会追上来!”

谢听白绷着脸,一动不动地凝视着她,细细描着,似乎想要永远记住她这张脸。

许久过后,他忽然解开了安全带,俯身拥住了盛南枝。

车窗倒影着两人重叠的身影,模糊又悲怆。

两人浑身都被雨水打湿,怀抱都似乎是冰冷。

盛南枝腰肢绷紧,能清晰感受到谢听白的手掌在她的脊骨上摩挲。

谢听白死死盯着盛南枝,眼神却极具张力,仿佛这一秒便望进了一生。

盛南枝有些猜到了他的想法,惊恐和无助扒着她,“聂奕航……”

他的身份无缘无故暴露,本该接应的人也没有出现。

“元娓,这辆车走不出去了。”谢听白抱着她的手臂又紧了几分,“你听着,U盘必须要送出去,除了我说的那个人,谁都不要相信。”

谢听白在说这句台词时,声音沉重,又带着无限的生命力,给人震慑。

盛南枝下了车,马路边全是树和杂草,她躲在树叶后面,深深忘了一眼逐渐驶向远方的车,泪水混杂着雨水无声落下。

她只能咬着牙,强忍着声音,拨开杂乱草木,从小道离开村子。

聂经业坐在苹果箱上,俯身往前,捏紧手里的剧本,指挥着机位推进,画面最后定格在盛南枝雨水中坚毅悲怆的脸上。

“卡!再补个近景和特写!”

反复拍了几次后,终于结束了。

盛南枝松开谢听白的怀抱,湿透白衬衫隐隐透出白皙的肌肤,细长的脖颈带着脆弱的美感。

她仿佛还没有从刚才的情绪中完全出来,胸腔似乎很闷,却又好像空荡荡的。

谢听白眼神飘在她湿透的衬衫上,抢过张扬递过来的浴巾,裹在盛南枝身上,“别……感冒了。”

他用力将浴巾顺了顺,指尖从盛南枝的左肩处轻滑而过,耳垂被浴巾的边缘蹭到。

盛南枝怔忡着,抬眸盯着他的鼻梁和眉骨处,眼睫还沾着水滴,止不住地动弹,像是蝴蝶的羽翼。

浴巾似乎沾染着,浓郁的雪松味道。

应当是他经常用的。

这个念头一起。

盛南枝拢紧了浴巾,咬着唇,手指无意识地揪出一个旋涡。

手腕处的脉搏,肆无忌惮地跳动着,仿佛要冲破白玉般肌肤。

“谢谢。”

谢听白喉咙滚了滚,面无表情,湿透的衣服紧贴在腰腹处,嘶哑的嗓音像是破碎的琴音,“恩,那我再去看看下场戏的台词。”

这话一落。

盛南枝思绪变得迟钝起来,细长的眸倏而睁大,脸上泛着热气,脖颈泛着银朱红。

谢听白后知后觉地意识到。

下一场戏……

是吻戏。

谢听白:“我……”我不是轻浮的意思。

盛南枝:“好。”

她应了这声,便快步走开了。

两人似乎都没有注意到,下场戏里,谢听白根本没有台词。

因为腿短落在张扬一步的小莫,刚才一直不敢打扰两人诡异的氛围,守在旁边。

她看了眼搭在自己手腕上的浴巾,忙追上盛南枝,单只把热水递给她,“姐?”

张扬飞速又跑去拿了件外套,裹在谢听白身上。

谢听白独自走到一旁,身体紧绷着,暗光搭在他线条分明的侧脸上。

聂导忍不住多看了谢听白两眼,当了十几年的导演,最擅长的就是捕捉人物的情绪。

背着手走到谢听白旁边,直言发问,“你怎么了?这么紧张?你拍第一部 电影那会都没有现在紧张吧?”

谢听白舌尖盯着牙尖,“紧张?我有吗?”

聂导一副我看你装的表情:“你没有吗?”

谢听白:“我只是比较认真而已。”

聂导:“我还不知道你?”

“我拍吻戏紧张不行吗?”谢听白挣扎未果,自暴自弃着也不避开聂导,拿着喷雾对着口腔喷了两口,嘴里嘟囔着,“也不知道这个口味行不行?”

聂导没太听清他后面那句话,但看到谢听白手里的东西,又想着他那不要脸的程度了,也猜到了大半。

他嘴角抽了抽,“你还够不要脸的。”

谢听白哈了口气,今天他特地吃的清淡,手背上梗起的青筋暴露了他的心绪。

他低垂着头,长吐出一口浊气,手指插入淋湿的头发里,将额前的湿法全部往后顺。

就连张扬给他递水时,喊了他好几声,他才反应过来,拧开杯盖,热姜茶热气蒸腾,袅袅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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