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熟[娱乐圈](9)
到底从小在圈里摸爬滚打混,捋清了前因后果。
她蹭一下起身,面色铁青,边打电话边往外走,“操!林岚把老娘当猴耍呢!”
盛南枝随意翻了下网上的言论,心情好上了不少,等着排队化妆做造型。
妆造过后,盛南枝刚到片场,第一眼便看到了端了个板凳坐在角落里看剧本的谢听白,电风扇鼓起他的衬衫。
周围嘈杂,谢听白拿着笔写写画画,眉眼间满是认真,和平时嚣张无礼的模样截然不同。
很多人说夸谢听白是天赋型演员,参演的第一部 军旅题材的电影就爆火。好像他的努力变得不值一提。
团队也不曾刻意营销,也就只有一些老粉知道,谢听白为了那部戏,提前四个月入营训练,电影里一堆高难度动作,极限飙车,跳楼打斗,甚至还有一场大面积爆破的戏份,他也都是实打实的上。
至今他的后背还留着当初拍戏时留下的一长道伤疤。
盛南枝敛下神情,端着椅子走了过去,支着下巴端详着谢听白的五官,眼神描摹着他的下颌线。
“谢老师这装扮,肯定能迷倒一片粉丝。”
眼前光线骤黯,谢听白抬头皱眉,“挡光了。”
盛南枝眯着眼,厚着脸皮在旁边坐下,扬了扬手里的剧本,“谢老师?不如也帮我签个名?我也是谢老师铁粉哦~”
谢听白合起剧本,交叠的双腿放下,“有这个时间,你还不如多钻研下剧本。”
圈内有不少富二代的演员,折腾着想要演戏。可真正到了剧组拍摄的时候,五官乱飞的不在少数。
拿着高价片酬,轧戏耍大牌,对演戏毫无敬重。
盛南枝少见的没反驳,收起漫不经意的神情。
这是她的第一部 戏,她自然希望可以做到极致。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谢狗作死第六天
《枪声》讲述的是民国时期军阀割据,硝烟弹雨的故事。
黎栀和白劲是剧里的副CP线,一个名门闺秀,一个将门之子,两家交好,青梅竹马般长大。
可山河破碎,生灵涂炭。
白劲为护国而入军校,黎栀为学医而出国。两人约定等到没有枪声火炮的那一天,他便娶她为妻。
谁料白家遭人陷害,全家皆亡,恰好回家的白劲也未曾幸免。
黎栀仓促回国,亲手料理白家后事。
她一守便是五年,拒绝了无数青年才俊的追求,决意此生不嫁。
原以为白劲已死,可谁料居然还有再相逢的时候。白劲已经在申城改头换面,以卧底的身份成为了亲寇派的一员,暗地为组织提供情报消息。
抗寇阵营的黎栀接到秘密任务前往申城,假扮艺妓,窃取情报,却在任务过程中意外撞见白劲。
昔日爱人,位于不同阵营,爱恨交织。
黎栀不愿相信,记忆里意气风发,满怀抱负的肆意少年,穿着肮脏的寇军制服,成为了她最不齿的寇军走狗。
白劲无法解释自己的身份,他背负着万千骂名,不怕罪恶昭彰,也不怕遗臭万载,独独畏惧黎栀怀疑的眼神。
两人频频试探,刀剑相向。
直至黎栀抗寇派的身份暴露,被捕入狱。
黎栀身中数弹,即使遭受重刑,遍体伤痕,消息也一字未露。
白劲服从组织,只能袖手旁观,冷眼相看,暗地里悲痛欲绝。
至死,黎栀也不曾知道白劲的身份。
多年以后。
枪声不再,家国复兴。
白劲带着栀子花和婚戒,光明正大地站在黎栀墓前。
“黎栀,我来赴约娶你了。”
“我还是你干干净净的少年。”
“你看到了吗,我们的国家,正在逐渐强大。”
白劲和黎栀相爱于乱世,没有鲜花烟火的浪漫,只有漫漫长夜里艰难的前行。
很快便到了盛南枝和谢听白的对手戏,这场拍的是他们年少时的回忆剧情,此时的白劲和黎栀,都尚且还在最简单的年纪。
白劲和黎栀的感情戏并不多,剧本故事线是从两人重逢开始,过去的戏份比较少,会以倒叙的手法呈现在剧集里面。
谢听白和盛南枝走完了位置,和导演示意可以了。
聂导不担心谢听白的演技,“黎栀,放松点,别有压力。”
盛南枝余光偷偷扫过谢听白的裤脚,在心里默默打气,“好。”
这是她和谢听白的第一场戏。
没有人会相信一个新人的演技。现场的各位摄像老师,甚至已经做好了加班的准备。
包括选中盛南枝的聂导,也对她并不抱有期待,就算有天赋,也是需要打磨的。
聂导会选中盛南枝,纯粹是因为她和后期的黎栀太像了。盛南枝试戏时,演的是黎栀和白劲重逢时的片段,那时候的黎栀明艳夺目,是歌舞厅里最耀眼的女人。
走了一遍戏后,灯光镜头就位。
场记打板。
谢听白浑身眼神一变,活脱脱一个桀骜不驯,无法无天的贵公子,带着少年特有的朝气蓬勃。
小少爷穿着白衬衫,衬衫下摆收进咖色背带裤内,黑色皮鞋擦的锃亮,这是当下最时髦的穿搭。
肆意张扬,气势汹汹,往白府里面闯,连头发丝都是桀骜的。
他绷着唇,唇色有些发白,有些焦躁地敲着房门,“黎栀!黎栀!”
没一会。
木门从里面打开。
这是黎栀的第一次亮相。
黎栀头发半挽起,妆容清雅,穿着素色旗袍,搭扣处还绣着两只蝴蝶的花样。
少女抬眸望着喜欢的少年,含羞带怯,言语关切,“你今天不是生病请假了吗?身体好些了么?”
聂导没料到,这场戏里盛南枝误打误撞,对上谢听白居然也分毫不差。
她在镜头前,有种极为难得的松弛感。
聂导立马让摄像给了个近景。
风乍起,吹皱那眸里的一池春水。任凭谁都可以看出黎栀心中的欢喜。
白劲的手掌攥住黎栀的肩头,理直气壮地问,“我就请假一次,今天就有男校学生送你回家?”
黎栀被他按着肩头,有些痛,可嘴角温软的笑意怎么掩饰不住。
黎栀抬头仰视着恼火的少年,“你说王文城吗?这时候应该还没走。”
白劲怫然不悦,领着人就要往外去,一副要干架的模样,“他还敢赖在你家?老子要和他打一架。”
黎栀急急追上去,拽住白劲的手腕,“文城哥是父亲朋友的长子,在书房同父亲说话呢。”
白劲停住脚步。
“你还称他文城哥?”
“你平常都是联名带姓地喊我。”
“礼貌而已,那我也喊你白劲哥哥,好不好?”黎栀踮起脚尖,摸着少年略微滚烫的额头,“怎么还在发烧?”
白劲耳根红着,别扭偏头,眼皮子耷拉下来,像是受尽委屈的藏獒,“那他也不能送你回家。”
白家无人敢惹的大少爷,只会在黎家小姐面前,藏起狠戾的恶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