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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装后我被迫修罗场了(102)

作者: 八月卷长安 阅读记录

子车寻眉目冷冽:“本侯既问,喻院长只需回答便可,若不愿回答便作罢。只是本侯提醒喻院长一句,谢夫子无甚城府,居简行陷入的泥潭又太深。若是牵扯起来,对于谢夫子来说会是一个大麻烦。”

喻殊白没说话,只是加紧了脚步。

而刑部之内,谢晚宁已经被人绑上了行刑椅。

她的手被人架起来,紧紧地绑在木架子上,腿是伸直的,也被绑的死死的,根本无法逃脱。

左思在谢晚宁面前站着,目光缓缓滑过那成堆成堆的刑具,最后落在谢晚宁身上,微微笑道:“谢夫子,本官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只要你愿意指认摄政王的罪行,你完全可以免了这顿打。”

谢晚宁眼见套话不成,也不再装了,眼神冷漠地看他,一言不发,以沉默回应。

左思见她如此,已然明了,他冷笑一声道:“看来谢夫子当真是冥顽不灵,那就别怪本官得罪了。”

言罢,他狠狠一抬手,便有一个长的五大三粗,浑身肌肉的男人走了上来。

男人手中抓着一条鞭子,放在地面上的一个桶里搅动了几下,随后拿起来,带起来一串水珠,噼里啪啦地砸在阴湿的泥地上。

这些是盐水,鞭子上沾上盐水,每抽一鞭下去,皮开肉绽不说,伤口还会火辣辣的疼,宛如硬生生剜下一块肉一般。疼痛感经久不散,十分折磨人。

谢晚宁从容地闭上双眼,打算等会只管咬紧牙关,绝不求饶!

然而鞭子还没来得及落下,门外忽然响起一个官吏颤巍巍的大叫:“左、左大人!摄政王来了!”

左思刚刚还散步闲庭一般的自若猛得消失,他脚下一绊,差点把自己摔了个狗吃屎。

“你说什么?!摄政王?!不是说王爷从不踏入这等刑狱之地吗?!”左思大惊。

“小的也不知啊。”

左思脸色顿时发白,摄政王的手段他是见识过的,就是朱敏仪遇上他也不得不蛰伏,更和可他一个小小官吏。

只是事已至此,就算左思想悔过,把谢晚宁重新送回牢房,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也是不可能的了,他不如一不做二不休!

想着,左思攥紧了孟云交给他的瓷瓶,咬牙道:“谁都不许慌,给我把谢晚宁按住!”

几个官吏颤巍巍的,都不知道左思要做什么,但他们身为奴才,同样不敢反驳身为官员的左思,只好听话地按住了谢晚宁。

左思猛得拔出塞住瓷瓶的红色木塞子,神色阴狠道:“扒开她的嘴。”

官吏们照做。

谢晚宁浑身被捆住,动弹不得,被迫仰起头,从余光中,她看见左思一步步朝她靠近。

她瞪大了眼睛,厉声道:“左思!你如果动了我,就是在违背摄政王的命令。不仅摄政王不会放过你,澜沧书院也不会放过你。如果你现在住手,顶多只能算未遂,摄政王未必不能从轻发落。左思,你要想清楚!”

左思喝道:“你别想用这些废话来拖住我,左右我今天也逃不过一个死,但你也别想逃!”

言罢,他快步冲上来,将瓷瓶放在谢晚宁的嘴边。

这时,按住谢晚宁的一个官吏看见,一只通体黑青,头有触角,浑身长有八足的虫子立即从洁白的瓶口爬了出来。

长虫一节一节地蠕动,青黑的壳子缠绕上雪白的瓶颈,浊色的粘液从它的身下一点点渗透出来,不断地往地面滴落。

“呕!”

这个官吏一个没忍住,差点吐出来。

左思狠狠瞪了他一眼,骂了句:“滚开!”

官吏巴不得,连忙把脸撇开了。

左思深吸一口气,然后闭住眼,猛得把瓷瓶往谢晚宁嘴里一倒。

“左思,你敢!”

一道充满杀意的声音响起,下一刻,一道黑影猛然而来,带着滔天的戾气与寒意。

左思的手猛得一抖,瓷瓶中的虫子受了惊,陡然从瓷瓶中蹿出来,直扑谢晚宁而去。

“住手!”

居简行几乎来不及再想,一瞬间的魂飞魄散,让他毫不犹豫地向前一扑,直接将手挡在了谢晚宁的身前。

八足虫撞在居简行的手臂上,长长的尾部立即裹上,獠牙一展,已经挑破了他的皮,飞快地往居简行的手臂内钻去。

居简行闷哼一声,额头瞬间布满细汗。

第64章 本侯不许 ◇

◎不许你自讨苦吃◎

按住谢晚宁的官吏们见摄政王来, 不敢再动,噗通一下跪倒在地,连声叫道:“王爷饶命啊!王爷饶命!都、都是左大人让我们做的。”

他们磕头如捣蒜, 居简行却根本没有分给他们半个眼神。他立即拔出刀来, 三两下划破自己小臂上的皮肤,血红的鲜血一下子从伤口处涌了出来。

随后, 居简行冷着脸,用手抬起, 放入皮肤下狠狠一抓。只听的一声细微的尖叫,那条形状丑陋的毒虫已经被他从皮下扯了出来,紧接着便是简单用力。噗嗤一声过后,毒虫的脑袋被生生捏碎,墨绿色的汁液溅的满地都是。

在场的几个官吏被吓的都话都不敢多说,跪在地上一个劲儿地发抖,冷汗津津。

居简行则来不及处理小臂上狰狞的伤口, 只是随意地扯下自己一条下摆,简单地在小臂上扎了一圈,随后立马大步上前, 用手中的刀几下挑断了绑在谢晚宁身上的粗绳。

然而谢晚宁被绑的太久了, 手脚都麻了, 骤然松绑之后,血液涌动,她直接从行刑椅上翻身摔了下来。

居简行立即伸手,长臂一弯,将人揽进怀里。

谢晚宁的头撞上居简行的胸膛, 惹的男人闷哼一声, 却没有过多言语。

谢晚宁一顿, 眼眸上抬,似乎要看向居简行。

但对方好似已经预知了她的动作一样,还没等她完全抬眼,一只温暖宽厚的大手已经从头上落了下来,稳稳地覆盖住了她的眼眸,四周顿时陷入一片黑暗,只有耳边源源不断地传来凌乱的脚步声,和官吏们的惨叫求饶。

一道颇为耳熟的少年声音响起,像是匆匆赶到的一样,带着两分喘息:“主子,外面的人都解决了,里面的这些人要怎么处理?”

谢晚宁的眼睛缓慢地眨了一下,紧接着,她就听到头顶传来冷淡的嗓音,带着杀伐果断的魄力,不留一丝余地:“杀。”

“是。”

辞也领命离开,紧接着又是一阵慌乱,官吏们大声求饶惨叫,痛哭流涕,但伴随着刀剑出鞘之声,几下沉重落地之后,就再也听不见这阵喧闹了。

谢晚宁全程被居简行揽在怀里,她的头靠在居简行结实温暖的胸膛上,强有力的心跳声透过胸腔传到她的耳朵里,像是雨幕下有人抱着她沉稳地走在无人的大街上一样,那么的清晰和安心。

慢慢的,一点冷香从居简行身上散发出来,不像子车寻身上的沉木香那么矜贵,也不像喻殊白身上的香那么悠长,而是更偏于冷寂,像是常年独自生长在悬崖边的松柏,终年长青,无花无果,亦无人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