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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装后我被迫修罗场了(104)

作者: 八月卷长安 阅读记录

子车寻听他的语气,已经越发确定他与谢晚宁往日关系匪浅。

只是既然居简行自己不去挑破这层窗户纸,那必然就是故意瞒着谢晚宁。子车寻向来是个聪明人,从不会做些麻烦事,于是他打算缄口不言,只是擦身错过二人,径直往牢狱之中走去。

居简行见他可以光明正大地去见谢晚宁,眼眸越发幽暗了。

喻殊白见状,微拧了一下眉头,沉默片刻后道:“有什么话要我帮你带给她么?”

居简行偏过头去,低低道:“不了,我的话你带不了。只是……大夫我会找辞也请过来,你不用跑一趟了。进去吧,这么好一个关心她的机会,你总不会拱手让给那位小侯爷吧?”

喻殊白不可置否,不再与居简行多说,转身也走向了谢晚宁所在的牢狱。

牢房里,谢晚宁正盘腿坐在床上,看见喻殊白与子车寻都跟来了牢房,她有些诧异:“院长,小侯爷,你们还不走?”

“走?好让下一波人继续来对你动手么?”子车寻惯会冷嘲热讽的。

喻殊白则检查了一下谢晚宁手上与腿上,见没勒出新的伤痕,便松了一口气,抬手将谢晚宁扶起来,道:“这些人想必还有后手,也不知他们会用什么样的办法来对付你。”

谢晚宁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有办法。只是你们何必总守着我?”

她说着,面上有些无奈的笑意:“有时候,一些皮肉之苦是避不过的,你们一味护着我,倒不完全是件好事。”

子车寻挑眉嗤笑道:“若是以后谢夫子你要自寻死路,本侯可不拦你。只是你若要硬吃这些不该吃的苦,本侯也看不过去眼。”

喻殊白温声道:“我也一样。”

第65章 不会吧不会吧 ◇

◎不会王爷连这也要管吧?◎

这时, 早就在家里和衣躺下的老刑部尚书,也被居简行派去的人叫醒,一路诚惶诚恐地坐着轿子赶了过来。结果一进门就看见满地陈横的尸体, 以及牢狱里面那堆了一地的刑具。

而前脚他还夸着“国家栋梁”的左思, 已经不见了踪影,四周都是摄政王的人, 一个个面色森冷,冷冰冰地盯着老刑部尚书不放。

这一瞬间, 老刑部尚书不仅觉得自己乞骸骨无望了,还觉得一把老骨头都得被扔进乱葬岗。

子车寻听到响动,便探出头来请老刑部尚书过来。

谢晚宁与喻殊白都不知道子车寻这般动作的意图是什么,直到子车寻把自己往谢晚宁的床褥上一扔,吊儿郎当道:“从今天开始,本侯便住在这牢狱里,与谢夫子同吃同住, 直到你们问讯结束。”

这话犹如一声惊雷,轰然在耳边炸开,让在场几人的神色变了又变, 喻殊白眉峰狠狠一挑, 看向子车寻的目光已经有些沉了。

谢晚宁更多的是诧异, 但是左右思索片刻,便知道子车寻是为什么。

朱敏仪等人要让她做假证,除了严刑逼供、屈打成招之外,还有的是手段。比如下毒、下蛊……不一而足。

子车寻与她同吃同住,若是出了事情, 便是朱敏仪与子车河那边撕破脸, 朱敏仪是打死不愿意看见这种情况发生的。

子车寻这样做, 完全是用他自己的安危在保她。

谢晚宁心中微微一动,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日子车寻对她说的:“自青玉观一夜之后,我以为我们是知己。”

知己知己……生死相依……

谢晚宁叹息了一声。

而喻殊白自然也明白子车寻的意思,他捏了捏眉间,不得不承认,即使子车寻这样的办法鲁莽了些,对于目前的情况来说,却是最有效的。

于是喻殊白只好顺水推舟,顺着道:“若是小侯爷定要如此,岂能在狱中无人照料?我连夜便将澜沧书院的大厨调遣过来,借与刑部一用。”

谢晚宁看他们难得一唱一和,又见老刑部尚书与左思满脸惊愕的模样,不由无奈而笑。

老刑部尚书结结巴巴道:“可、可是小侯爷,这、这不合法制啊。从古到今,从没有侯爷与囚犯同吃同住的先例呀。”

子车寻向来不将这些礼法放在眼里,他大大咧咧地坐起来,勾唇而笑:“没有先例那便开此先例,难道在先例出现之前,就已经有过先例吗?那先例还如何被称之为先例?”

老刑部尚书几乎要被这一套绕晕过去,他别无他法,只好转头去看站在灯火黯淡处的居简行:“王爷,您看——”

居简行沉默不语。

这自然是默许的态度。

老刑部尚书对此情形,就差捶胸顿足了。

这个摄政王居简行,果然不尊法制!

这时,门外有官吏前来通报,跪下道:“启禀大人,邵御史家的大公子邵暮蘅在门外求见。”

邵暮蘅?他来做什么?

老刑部尚书心中一堆疑问,但是他看着牢狱里这乌泱泱的一堆人,干脆破罐子破摔,也不怕再多来一个,于是道:“罢了,将邵公子请进来吧。”

“是。”

官吏应声去了,不多时,就有一个身着竹青色长裳,三千青丝以丝带系起,眉目清俊温和的青年走了进来。

青年方过了牢狱门,看清门内情形后不由一顿。

他的目光依次滑过居简行、喻殊白、子车寻,最后落在了谢晚宁身上,轻轻勾唇笑了一句:“今天晚上可真是热闹,算是在下来的不巧了。早知这几位都要来,在下便不来了。”

谢晚宁本就对邵暮蘅格外注意些,上次她又对邵暮蘅有了误会,但是邵暮蘅却还念着一点点的小恩,不顾有被牵连的风险为她包扎,因此谢晚宁的心对邵暮蘅更是多加倾斜。

她无不关心地问道:“邵夫子,夜晚更深露重,你怎么过来了?”

邵暮蘅从袖子里拿出一只小瓷瓶,露出一截皓雪般的手腕,然后对谢晚宁温和又疏离地笑了笑:“在下还是放心不下谢夫子,想着夫子身上有伤,夜晚怕是睡的不太安稳,所以来给你送药。只是……”

邵暮蘅说着,语气顿了一顿,视线在几个男人身上扫过,复而垂下眼眸,轻柔笑道:“只是似乎在下来得不巧。”

谢晚宁见他笑容有一丝的落寞,心中不由一揪,连忙道:“巧的很,劳烦邵夫子还记挂着我,肯来给我送药。只是夜晚寒气重,邵夫子的身子骨向来弱,小心着了风寒。”

谢晚宁关心的话音落下,邵暮蘅便敏锐地感觉到,唰唰唰三道视线同时落在了他的身上。

邵暮蘅表情不变,神色自然地往前走了两步:“在下曾说过,青玉观一夜若是没有谢夫子出手相助,在下也许命不久欸。君子重诺亦重恩,还请谢夫子不要推辞在下一番心意。”

这句话完全打在了谢晚宁的软肋,她连忙道:“邵夫子哪里的话。”

“什么哪里的话,本侯瞧他哪里都不像话。”子车寻站起来,对着喻殊白低声问道:“邵暮蘅又是怎么回事?前段时间那么冷淡,现在又来献什么殷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