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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装后我被迫修罗场了(121)

作者: 八月卷长安 阅读记录

谢晚宁一愣。

夜郎镇?

当年她父亲就是被安国围困在夜郎镇,围困结束之后,她父亲就叛了大金朝。

但是金匮石室一趟之后,谢晚宁知道了她父亲叛国的真相,那就是她的父亲一直是衷心于朝廷的。

那当时在夜郎镇到底发生了什么?父亲有没有给她留下什么线索?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疑问。

而答案的所在就是夜郎镇。

无论如何,她都需要自己亲自去一趟。

想着,谢晚宁道:“院长,我与你一同前去如何?”

喻殊白顿了一下,目光瞥过去,道:“你是认真的?”

“当然是了。”谢晚宁说,并且给自己扯了一个理由:“院长你看,现在外面的人都以为我在养伤,我又上不了课,又不能出去,自然无聊憋闷的很。带我去夜郎镇哪里玩玩,不也是散散心嘛。”

喻殊白放在膝盖上的手指点了点,一下指出谢晚宁话里的漏洞:“我已经为你安排了江南的行程,若你实在是怕无聊,怎么不去江南?夜郎镇靠近安国,也就是位于我国边境的地方,气候比较苦寒,比起富饶的江南来说,会更加无聊才是。”

“那是因为去江南之后只有我一个人,大不了院长你派无垠跟着我,但是身边没个熟悉的人,玩起来不也没滋没味儿的。”谢晚宁现在扯谎连眼皮都不眨一下。

喻殊白愣了一愣:“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跟着院长更好玩啊。”谢晚宁冲喻殊白灿烂一笑,讨好似地用手指扯了扯他的衣袖,将脸凑到他跟前:“好不好?院长你就带我去呗。”

喻殊白下意识往后躲了一下,避开了谢晚宁明媚秾丽的眉眼,有些不自然地摸了一下鼻子,垂下的眼睫毛颤抖的频率有些快:“你容我考虑考虑。”

“不用考虑,就带我去吧。而且说不定我还可以帮得上忙呢?”谢晚宁信誓旦旦地说。

喻殊白斟酌了一下措词,道:“我此次去夜郎,不是玩乐去的,而是要去接一个人,很可能会有危险。”

“有危险正好!”谢晚宁兴冲冲地坐起来,撸起袖子给喻殊白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胳膊:“瞧瞧,院长,瞧瞧这胳膊,我能一个打三个!如果你们会遇到危险,那就更需要让我去了。多一个人保护,多划算啊!”

喻殊白无奈地蹙了下眉尖,还没来得及说话,门口就传来了一道颇为冷淡的嗓音:“刚从刑部大牢里放出来没多久,你又想着去哪儿蹦跶?”

谢晚宁扭过头去一看,发现门口站着个束着高马尾的少年。少年一身暗蓝色劲衣,腰间以玄色云纹锦条作腰带,脚上蹬着一双长靴,更显得他腿长腰细肩宽。微风付过,暗蓝色的发带飘飘扬扬,像是一把看不见的小钩子,勾动着看客的心。

“小侯爷?你怎么来了?”谢晚宁叫了一声。

子车寻翻了个白眼,不客气道:“近来天气逐渐转热,澜沧书院里许多学子难以忍受酷暑,因此书院要休沐两个月。这条规定澜沧已经施行了三年之久,怎么谢夫子倒是忘了。”

“哦,原来如此,你瞧我这记性。”谢晚宁恍然大悟了一声。

子车寻冷哼了一声,将这满院的尸体尽收眼底,眉头不由皱了一下:“这些人未免也太来去自如了些。”

喻殊白淡淡地回应道:“并非来去自如,杀鸡儆猴罢了。有了前人作例子,后面的人再来便需要再掂量掂量了。”

子车寻闻言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将手里的东西往谢晚宁那边一递:“拿去。”

“什么?”

“毒药。”

谢晚宁伸手接过来,看见子车寻递给她的是一个竹篮。将盖子打开,一股香气就从里面冒了出来。

那是一碗八宝珍鸭粥。

谢晚宁笑起来,道:“谢谢小侯爷。”

子车寻将东西给了,便撩起衣摆,颇为随意地坐在一边。

喻殊白轻轻地皱了下眉头,视线落在谢晚宁接过的八宝珍鸭粥上,片刻后,他忽然出声提醒道:“你方才刚吃了饭,这时候再喝粥容易伤胃,不如晾一晾再说。”

“也是。”谢晚宁说着,顺手将八宝珍鸭粥放在了一边。

子车寻长眉一挑,像是早就知道喻殊白会有这样的说辞,于是他伸手在怀里掏了掏,摸出来两粒山楂果,抬手往谢晚宁那边一扔:“若是喝不得粥,不如吃点山楂开开胃。谢晚宁,你接着。”

子车寻这样一说,谢晚宁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抓住了山楂果。

见状,子车寻略微抬起下巴,往喻殊白那边看了一眼,道:“喻院长,这个你总不会拦着吧?”

喻殊白皮笑肉不笑地勾动了一下唇角。

子车寻见他如此,眉毛越发挑高了一点,转过头来问谢晚宁,道:“你们方才在聊什么?去夜郎镇?”

谢晚宁点头。

子车寻便道:“正巧,休沐的时候本侯需要回一趟泾川,所以本侯这次与你们同往。”

谢晚宁有些诧异,但是她转念一想,她父亲本没有叛国,且与子车河是很好的朋友,为何子车河最后会选择检举她父亲呢?

由子及父,子车寻爽朗恣意的性格,让谢晚宁很难相信他的父亲是一个叛友求利的人。

或许这次正是一次机会,让她可以把一切疑问向子车河问个清楚。

打定主意,谢晚宁笑呵呵道:“好啊,这样巧了。”

谢晚宁是真的高兴,但是喻殊白就不一定很高兴了。

子车寻咳嗽了几下,看着喻殊白的脸,哪壶不开提哪壶地说道:“院长,你不会不高兴吧?”

喻殊白看着谢晚宁期待的神色,手指紧了一紧,随后将拒绝的话语吞咽了进去,淡声道:“不会。”

于是三人一起启程去夜郎镇的事情就这么说定了。

而当天晚上,另一条消息却从宫中递了出来,放在了喻殊白的桌案上。

看着信上写着“朱厌下落已查明,就在夜郎”的字样,喻殊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竟然会那么巧。

他们这次动身去夜郎,就是为了保住朱桢的性命。只是看这个情形,对方好像知道他们会走一步似的,在布局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对策。

而蛊人事件是什么时候的了?

一个月之前,还是两个月之前?

看一步想百步的能力,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

忽然,喻殊白想起了朱厌曾对他说过的话,操纵下血光蛊虫的人,一定是个惊才绝艳之辈。

这时,在他的脑子里闪过了一个人的影子。

“无垠。”喻殊白道。

门被推开,一个穿着浅色衣服的少年从门外走了进来,不紧不慢的,还是一副慵懒样。

喻殊白也不怎么在意他的态度,只是问道:“让你去查蛊人事件查的怎么样了?”

无垠漫不经心地笑了一下:“呀,原来院长大人您还记得。”

喻殊白只觉得额头上的青筋狠狠跳了一下,他压低声音道:“你早就查到了,但是没对我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