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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装后我被迫修罗场了(123)

作者: 八月卷长安 阅读记录

谢晚宁闻言忍不住脱口而出道:“阿桃还在?”

“当然在。”邵暮蘅意有所指地说:“谢夫子怎么这样问?”

“我——”谢晚宁一哽。

当年谢晚宁还是温月的时候,一日不满家中太清闲,于是故意爬狗洞去叫邵暮蘅,两人约好去后山玩。结果就在哪儿,两人发现了奄奄一息的阿桃。

当时因为顾及到邵家,谢晚宁就将阿桃带回了温家养着。后来发生了这么多事,温家人死的死,散的散,谢晚宁更是自顾不暇,根本没能力再去找回阿桃。这些年来,她只当所有人与物都死在了过去。

没想到阿桃不仅还活着,还被邵暮蘅带回了邵家养了这么久。

谢晚宁不禁地想,邵暮蘅在她看不见的这些年,到底还做了哪些事情?

第74章 偏执与疯狂 ◇

◎邵暮蘅早就疯了◎

而喻殊白靠在窗棂边, 眼底也满是思索。

邵暮蘅提马驹干什么?他又要算计些什么?

他正想着,耳边却忽然传来杜归女的声音:“院、院长?你蹲这儿干嘛啊?”

喻殊白浑身一僵,霎时间抬眸往杜归女那边看过去, 只见杜归女愣愣地站在哪儿, 手上还拿着一块冰,正准备往嘴里塞。

谢晚宁在房间里面听到动静跑出来查看, 结果一低头就跟喻殊白对上了视线。

“院长?”谢晚宁忍不住挑眉道:“你在这儿干什么?”

与此同时跟出来的还有邵暮蘅,他身姿清正地站在谢晚宁身后, 看向喻殊白的视线里掺杂着一丝冷意,像是喻殊白的出现破坏了他原定的计划。

随后他问道:“喻院长脚麻了吗?”

语气里有些隐藏的阴阳怪气,不明显,但喻殊白听出来了。

喻殊白暗地里狠狠瞪了一眼杜归女,随后掸了掸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站起身来,淡淡道:“我掉了块玉佩,正在找, 刚好路过这儿,怎么了?”

杜归女被喻殊白瞪了一眼,无辜又茫然地把冰块儿扔进了嘴里, 嚼吧嚼吧着, 灰头土脸地走了。

谢晚宁没有看杜归女, 而是问喻殊白道:“院长你掉了什么玉佩?我来帮你一起找。”

喻殊白咳嗽了两下,镇定道:“没事儿,找了这么久找不到就算了,改日我让无垠来找找。不过我方才路过你房间,听到你们说小马驹的事情?正好我们学院也有马术师傅, 不如一起叫上他一起去看看?”

话音落下, 喻殊白就明显地感受到有一道视线戳在了他的脸上, 冷飕飕的。

谢晚宁拍手笑道:“好啊,正巧了。”

她说着,转头对邵暮蘅解释道:“邵夫子你来澜沧书院比较晚,你不知道澜沧的马术夫子们都有多厉害,比起京都里最好的驯马师傅也毫不逊色。有他们在,保证把你的小马驹养的油光水滑的。”

喻殊白闻言看向邵暮蘅。

邵暮蘅轻轻地笑了一下,笑意却不达眼底,冰冰凉的:“哦,是吗?那在下还要多谢院长了。”

喻殊白也笑了一下,一双漂亮的狐狸眼弯弯的:“邵夫子太客气。”

邵暮蘅静静地看着他,喻殊白也保持着假笑模样不变。

两个人的视线来回交锋了几个回合之后,喻殊白忽然道:“既然都那么巧了,不如把小侯爷也叫过来吧。小侯爷自小就在泾川长大,接触到的宝马良驹肯定数不胜数,对于喂养小马驹的事情肯定也略通一二。”

闻言,邵暮蘅脸上的笑容更浅了,嘴角往下压了一些,整个人不复以往的温润如玉,骤然多了些清冷和孤僻,眼眸冷淡,像极了他与众人初相见的时候。

喻殊白笑容不变。

对他来说,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他就不怕把水搅的更浑。

谢晚宁对于两个人之间诡异的气氛毫无察觉,相反,她很赞成喻殊白的建议,于是一行人走到藏色台,把正在收拾包袱的子车寻拉了过来。

子车寻自小聪颖,他站着,不动声色地将三个人打量了一眼。

谢晚宁眉眼带笑,站在中间。喻殊白与邵暮蘅笑容浅淡,一左一右地靠在谢晚宁旁边,形成一个凹字形。说话时,两个人半点眼神交流都没有,全靠谢晚宁中间传话。

这样僵硬如同见到仇家的氛围,子车寻一眼就瞧出来了,也就谢晚宁这个木头毫无察觉,甚至还搁这儿傻乐。

但是小侯爷什么都不爱,就爱看热闹和趟浑水。

于是子车寻将收拾了一半的包袱一放,笑容耀眼:“好啊,咱们四个人一起去。”

说着,他还不嫌事大地说了一句:“摄政王呢?要不要叫上他一起?”

喻殊白顿时瞥了他一眼,邵暮蘅的嘴角压得更低了。

子车寻乐不可支地摆摆手:“罢了罢了,就咱们四个去吧,要不然今天摄政王又要患风寒了。”

说着,子车寻走过去一把搂住谢晚宁的肩膀,将人从这古怪的凹字型里面扣了出来,单独拉着往屋外走去。

喻殊白与邵暮蘅眉头同时一皱,两个人共同伸出手去要拦住子车寻,然而注意到对方动作之后,两人又不约而同地停在了半空中,互相对视了一眼。

而这边,谢晚宁还在问:“小侯爷瞧你这话说的,摄政王怎么跟我们出来就会患风寒?”

子车寻长眉一挑,侧脸看着谢晚宁,弯弯唇,笑的随意道:“谁知道他看见了哪个让他患风寒的人?”

说着,他拉着谢晚宁更快地走了两步,将喻殊白与邵暮蘅甩在身后。

等走到回廊的时候,他还特意回头看了一眼,确认两人与喻殊白、邵暮蘅等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大的时候,他清俊的丹凤眼盛满了笑意,这才放心地回过头来与谢晚宁聊天。

四个人就这样一路到了邵府,敲响了门。

开门的是一个留着山羊胡的老伯,看容貌大约七十岁光景,慈眉善目,只是面容稍黑,眼眶下挂着两个大大的眼袋,略有疲惫和沧桑感。

而在开门看见邵暮蘅的一瞬间,这个老伯愣了一愣,原本黯淡的双眸中登时出现了一抹光彩,几乎是欣喜地说:“大公子!你回来了!”

邵暮蘅抿了一下唇,没有对老伯的惊喜做太多的反应,只是低下头叫了一声:“文伯。”

“欸!”

文伯很是开心地应了一声,尔后又高兴地说道:“大人看见大公子你回来了肯定很高兴!老奴这就让人进宫去告诉大人。啊,对了,今天的晚饭还是做海鲜粥怎么样?老奴记得大公子你最爱喝这个了。”

谢晚宁见此情形不由皱眉,看这文伯表现形,邵暮蘅似乎是很久没有回过邵府了。又或者换句话说,邵暮蘅已经很久没有在邵府久待过了,不然文伯不会激动到要去告诉邵大人。

但是让谢晚宁疑惑的是,在她小时候的记忆里,邵暮蘅是最最听话的孩子,雅正端方,从来不曾忤逆过邵大人的意思,父子二人也从未产生过什么隔阂。

怎么这些年过去,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