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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装后我被迫修罗场了(137)

作者: 八月卷长安 阅读记录

说着,子车寻一把扯掉腰上系着的荷包,打开了口子往桌面上一扔,金灿灿的金叶子立即显露在众人面前,一下子抓住了大家的视线。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没敢出声。

子车寻有些不耐烦地抓出一把金叶子,对众人道:“只要谁回答出了我的问题,我就给谁一个金叶子。第一个问题,若是你们来了月信,什么东西吃不得?”

他这个问题问的着实离谱,谁见过哪个大男人会研究女人月信的。

所以问题问出去之后,全场满是寂静,没人敢答话。

子车寻擦了一把头上的冷汗,心中有些叫苦。

他实在不会与姑娘家打交道,若是让他面对着一群男子,他大不了上手全部打一顿便罢了,不怕他们不说。但是面对着一群娇滴滴的姑娘,子车寻并不敢动手,只敢装腔作势地威胁了一番,道:“有谁回答?”

话音落下,片刻后,哪个曾被子车寻递了衣服的姑娘颤巍巍地举起了手,小心翼翼地说道:“不、不能吃冰。”

子车寻双目一亮,立即将手中的金叶子给了她,然后从怀中掏出笔和纸,借了房中的墨条,一边研磨,一边道:“还有呢还有呢?”

哪位姑娘敢回答子车寻的话,不过是看子车寻粗中有细,似乎不像个坏人,但也没想到他出手真的如此大方。

攥紧了手中的金叶子,那姑娘又报菜名般地报出了一连串的食物:“不能吃辣的,或者刺激的食物。”

子车寻一边飞快地将这些东西记下,一边又抓了一把金叶子交给姑娘。

有了这个姑娘做例子,其他姑娘也就都放下了戒心,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七嘴八舌起来。

子车寻问:“来月信了不能做的事情是什么?”

“那要看那姑娘的体质怎么样,若是体质不太好的话,就是连冷水也尽量不要碰。”一个姑娘抢答说。

子车寻立即掏出一把金叶子递给她,一边喃喃自语道:“谢晚宁的一拳虽然连我也不怎么接得住,但她这些日子连遭牢狱之灾......嘶,还是小心为上。”

于是子车寻然挥动着毛笔,在纸上快速记下了“不能碰冷水”五个大字。

片刻后,他又问:“还有什么事情不能做?”

另一名姑娘飞快地抢答道:“不能剧烈运动,不能泡水,不能洗头发,更重要的是不能参与房事!”

子车寻毫不犹豫地又掏出一把金叶子。

但是等他写到“不能参与房事”的时候,不由稍微停滞了一下,心里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满脸通红。

他不由挠了挠脸,将所有乱七八糟的想法全部甩出去,接着问道:“还有没有什么其他的禁忌?”

“我知道!”

“我也知道!”

“我也……”

子车寻越大方,姑娘们就越言无不尽。

不过是说些禁忌的事情,白送上来的钱不要白不要。

于是在短短的一炷香时间内,子车寻写完了他带来的一个小本子,与此同时,他的荷包变得空空如也,金叶子全部散发了出去。

但是子车寻拿着本子,深深地松了一口气,这下子,他算是知道怎么照顾谢晚宁了。

另一边,谢晚宁与何三挖好了洞,等了许久,才等到子车寻带着一大包食材骑马赶了回来。

谢晚宁一边跑上去卸下食材,一边问:“小侯爷你去干什么了?这个时候才回来。”

没想到子车寻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她,而是立即翻身下马,一把抢过了她刚刚拿在手里的一篮子白菜,认真严肃道:“这个你不能搬,太重,让本侯来。”

谢晚宁愣了一愣,她忍不住回忆了一下这篮子白菜拿在手里的手感,不由道:“这还不如咱们平日里上课时,用来训练的沙包重。”

但是子车寻摇摇头,固执地说:“不,你不能搬。”

说着,他叫来了何三,他与何三一起,将马上的食材卸了个干净,半点也没让谢晚宁插手。

谢晚宁无奈地扶额,也不知道子车寻在发什么神经,但是她也没有过多地计较,转身拿了锅,打算弯腰放在已经挖好的洞上,准备生活做饭。

但是她才刚刚弯了一个弧度,胳膊上就传来了一股力气。

是子车寻。

子车寻将她一下子拉起来,皱眉道:“本侯来。”

说着,他没有半点商量地抢过谢晚宁手上的锅,弯腰放在了土灶上。

那群姑娘说,来月信的女人容易腰疼,能不弯腰就尽量不要弯腰。

这个谢晚宁,怎么如此的不讲究。

子车寻在心里想。

但是谢晚宁颇为诧异地瞪大了眼睛,也不知道子车寻出去了一趟,怎么回来就变成了这副样子。

而在解下来的环节中,无论谢晚宁想要做什么,子车寻都给她抢了下来,自己来做。

本来生活做饭也要不了多少人,子车寻这样一来,几乎把整个做饭环节都给包圆了,半点也没有拱手他人,累的他自己够呛。汗水布满额头,黄昏血红的光芒散落在他的侧脸上,整个人仿佛散发着一股成熟男性的味道,比起意气风发的少年来说,成熟的小侯爷更能让人心动。

谢晚宁看着他,忽然有点移不开视线。

片刻后,子车寻把饭做好了,众人围过来吃饭。

吃过的过程中,子车寻也全程盯着谢晚宁下筷的方向,积极地给谢晚宁夹一些清淡易消化的菜。

子车寻以为自己在尽心尽力地照顾谢晚宁,但是他没想到的是,他的行为落在喻殊白和邵暮蘅的眼里,是献殷勤。

两个人在一瞬间,心中升起了无尽的危机感。

喻殊白抿了抿唇,也立即夹了一筷子的菜放在谢晚宁的碗里,笑道:“晚宁,试试这个。”

邵暮蘅也不甘示弱,但是他没有夹菜,而是选择了盛汤,温柔道:“喝点汤吧,吃那么多菜,小心噎着。”

话音落下,喻殊白和子车寻都瞥了邵暮蘅一眼。

阴阳谁呢?

三个人就这样你来我往地吃了一会子的菜,看的身后的几个人纷纷唏嘘摇头。

何三道:“俺还是第一次看见俺们家小侯爷对一个人细致体贴成这样,以往小侯爷就对他的刀宝贝的很。”

“哼,我们家院长大人对谢夫子那是十年如一日的好,整个江南琢玉盟谁不知道?”喻殊白的马车夫,一个名唤沂河的少年道。

西甲瞥了他们两人一眼,道:“小侯爷出身武将之家,过于率直。喻院长来自江南琢玉,未免又过于市侩。我家大公子不才,只能占个世家名门,红衣状元的名儿。只看谢夫子愿意与谁亲近吧。”

他虽然说话轻声细气,但内容又着实有点膈应人。

何三与沂河听了,都不由撇撇嘴。

还真是奴才随主子。

随即,三个人不约而同地将目光对准了一直默不作声的马车夫,也就是居简行派来的人身上,问道:“欸,老马,你觉得谁对谢夫子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