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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装后我被迫修罗场了(153)

作者: 八月卷长安 阅读记录

邵暮蘅弯弯眉眼,笑的温文尔雅:“你们发现的倒快。”

子车寻道:“是喻殊白发现的快,当然,本侯脚程也快。”

邵暮蘅不可置否。

子车寻拍了拍大牢的柱子,笑道:“本侯向世子殿下打听过了,这大牢是用玄铁做的,谁来了都要被困上三天三夜,你这几天是出不去了。有没有什么借口需要本侯替你转述的?”

邵暮蘅笑了一下,眼眸里闪烁着的细碎的光芒:“借口?没有。”

“明日晚宁发现你不在,你就不怕她担心?”子车寻问。

邵暮蘅摇摇头,还是在笑:“不怕。”

子车寻疑虑邵暮蘅有可能破开牢门出去,便上手使劲儿拍了拍牢门。

但一下手,牢门坚不可摧,甚至因为玄铁连接着冰凉的地下河,子车寻拍完之后都觉得手心有些生寒不适。

子车寻略微放下心,也是笑道:“既然你嘴硬,那就不要怪本侯不肯帮你了。”

言罢,子车寻转身出去了。

邵暮蘅坐在牢中,笑意随着子车寻身影的消失慢慢变淡,最后变成了面无表情。

晚宁这样护着朱桢,这段时间怕是动不了手了,只能等晚宁离开之后。

众人经过了晚上的刺杀事件,整个王府闹的鸡飞狗跳,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

谢晚宁是被强行照进来的阳光吵醒的,她眯了眯眼睛,看向刺眼璀璨的太阳光,有些无奈地打了一个哈欠,然后从床上坐了起来,开始穿衣洗漱。

不过等她推开门出去的时候,喻殊白、子车寻已经在她房门前不远处的凉亭里坐下了。

看见谢晚宁睡醒了出来,子车寻率先举起手来,对她晃了晃,俊美锐利的眉眼全是笑意,声音扬起来,像是个尚未长成的少年:“喂,谢晚宁,这边!”

说着,他站起来,束成一束的高马尾被玉冠绑在后面,景泰蓝色的发带随着发梢一同摇荡,少年意气风发,阳光璀璨,像是一道刺破黑夜的光,引人注目的人。

谢晚宁被子车寻吸引了视线,原本没睡饱的烦恼顿时烟消云散,面上也笑了起来,道:“小侯爷。”

一边说,她一边朝凉亭那边走了过来。

子车寻跑到谢晚宁身边,陪着她一同走路,同时说道:“你怎么才起床啊,本侯给你准备了些早点,你再起晚一点,怕就要凉了。”

谢晚宁随意地摆摆手,不甚在意道:“没事儿,我不挑食,凉的我也吃。”

“那可不成,凉的体现不出原来的味儿。”子车寻对于食物还是很挑剔的。

两个人说着进了凉亭。

喻殊白坐在石桌右边,凉凉地扫了子车寻一眼,道:“小侯爷的早餐凉了也无碍,反正喻某也曾备下了一点早膳。”

说完,喻殊白朝着谢晚宁,面上凉凉立即变成了春风化雨般的笑意:“晚宁,你不如吃我为你准备的这份儿。”

谢晚宁有些犹豫地坐了下来,道:“你们一人准备了一份儿?”

子车寻喻喻殊白对视了一眼,然后异口同声道:“对。”

谢晚宁无奈地挠挠下巴,视线在石桌上转了一圈,发现邵暮蘅不在,有些奇怪地问道:“欸,邵夫子去何处了?怎么一大早不见他的身影?”

喻殊白长眉一挑,不是很想为邵暮蘅掩盖,于是顺势端起了石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口。

子车寻道:“你担心他做什么,他一个大男人,又不会丢。”

“这可不行。”谢晚宁微微蹙眉:“邵夫子虽然是男子,但他手无缚鸡之力,昨晚王府里又遭了刺客,万一这些刺客行刺不成,恼羞成怒,又正好遇见了邵夫子,这不就遭了嘛。”

子车寻撇了撇嘴,小声嘀咕了一声:“你还挺会想。”

他说的太小声,谢晚宁没有听清楚,下意识多问了一句:“啊?小侯爷你说什么?”

子车寻立马咳嗽了两声当作掩饰,摆手道:“本侯什么也没说。”

说完,他眼珠一转,漂亮的丹凤眼里透露出几分狡黠的神色,计上心头,道:“不过如果你那么担心他,不如亲自去他的房间里面看看,若是人不在,本侯就陪你去本地的花楼酒馆之类的地方找找,说不定也能找到。”

这话说完,谢晚宁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她反驳道:“不会的,邵夫子不是这种人,他肯定不会去花楼酒馆的,还是先找了再说吧。”

说着,她就要站起来。

喻殊白看她这番动作,却出奇地没有拦她,只是自己一个人老神在在地喝茶。

倒是子车寻,昨天晚上被邵暮蘅耍了一通,心里早就不乐意了。他虽然坚持底线不会随意攀诬别人,但是邵暮蘅不仁在先,他也不需要再义,趁他不在给他使两个绊子还是可以的。

于是子车寻特别乐意地从石桌边站起来,笑嘻嘻地要跟着谢晚宁一同去检查邵暮蘅的房间。

就在这时,一道温温柔柔的声音在不远处的抄手游廊处想起,带了些许的戏谑:“哦?小侯爷和晚宁要找我吗?”

邵暮蘅?

这小子是怎么出来的?

子车寻一顿,立即朝抄手游廊那边看过去,果然看见穿着一身湖碧色儒生服饰的邵暮蘅走过来,发丝被一根乌木簪子简单地挽起来,多余的发丝则是温驯地搭在脑后,晨风吹起,他的衣袍被吹的鼓鼓的,看起来很有君子风姿。

只是子车寻知道这个人温雅的皮子下,到底装了一个怎样腹黑的灵魂,不由翻了一个白眼,看向喻殊白是什么反应。

但是喻殊白面上没有一丝惊讶,丝毫早就知道邵暮蘅会从王府的大牢里出来一样,甚至还十分有闲心地又呷了一口茶水。

谢晚宁问道:“邵夫子,昨晚上王府遭到刺客突袭,有没有人伤到你?”

邵暮蘅摇摇头,道:“王府的侍卫们训练纯熟,将我护的很好,我没有受伤,你放心。”

谢晚宁这才送了一口气。

随后,邵暮蘅又将视线移向了子车寻,面上笑意加深,像是在戏谑,又像是在讥讽,道:“我刚刚从抄手游廊那边走过来的时候,听说小侯爷准备的早餐差点凉掉了?”

子车寻心情不妙,语气自然也算不上好,颇为暴躁道:“关你什么事儿啊?”

谢晚宁忍不住蹙了一下眉头,想为邵暮蘅说说话,但是邵暮蘅安抚似地冲她摇摇头,笑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我也准备了一些早点,若是小侯爷的凉了不能吃,晚宁你可以试试我的。”

子车寻这回实在没忍住,翻了个白眼,道:“你们京都人抢人都一个理由。”

这话自然是对着喻殊白说的。

喻殊白慢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纠正他道:“他是京都人,我是江南人。”

“都一样,都一个德行。”子车寻不耐烦。

随后,四个人在石桌边落座。

邵暮蘅示意他的随从西甲把他带来的早膳都拿上来,子车寻也不甘示弱,让何三把东西都端上来,喻殊白的早点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