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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装后我被迫修罗场了(175)

作者: 八月卷长安 阅读记录

谢晚宁左右看了看,但是想象中的白色影子没有出现,她眉心微蹙了一下,问:“院长呢?他怎么不在。”

提到喻殊白,杜威笑了笑,故作神秘道:“院长自然是在忙更重要的事情,将军你先随下官进宫面圣,不久后就可以知道院长在做什么啦。”

谢晚宁有些疑惑,但见杜威这样说,也就暂时按下情绪不表。

一行人跟着杜威走过大街,到了皇宫。

皇宫还是和以前一样高耸入云,可看着还是多了几分沧桑和厚重。

谢晚宁仰头看了会儿,子车寻走到她身边来,轻轻碰了下她的手背,道:“别紧张,你现在是有功之臣了,等你的身份表露出来,罪己诏的可信度也会高上不少。”

闻言,谢晚宁笑了笑,漂亮的桃花眼迎着耀眼的朝阳,显得波光粼粼。

这时,谢晚宁眼角余光忽然瞥见了一抹黑色的人影。

她定睛看过去,只见来人一袭黑袍,长发垂在脑后,眉眼俊美冷淡,嘴唇却极为苍白。

是居简行。

很显然,居简行也看见了谢晚宁。

二人四目相对片刻,都没有都说。

随即,是居简行率先对谢晚宁点点头,语气平淡而宁静:“将军凯旋。”

谢晚宁也对他点头,道:“托陛下与王爷鸿福,总算不负众望。”

居简行又点头,竟是没有多说一句话,转身进了大殿。

谢晚宁对居简行平淡的表现颇为欣慰,她想,居简行会开启他新的人生。

但是子车寻看着居简行垂在身边,紧紧攥成拳的手掌,心中明白居简行远不如他表现的那样平静。

想着,子车寻默不作声地往谢晚宁身边靠了靠,两个人贴近了许多。

谢晚宁有些疑惑,但子车寻随意道:“有些冷,靠着取暖罢了。”

谢晚宁随他去了。

片刻后,朱桢请谢晚宁他们进去。

谢晚宁进了大殿,随后行礼站定,在礼官的指示下抬头看向这位大金朝新的君主。

经过这些个月的适应,朱桢眉眼之中的稚嫩之色稍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威严,明君的威势在他身上已经初见端倪。

大概朱桢通过居简行,已经了解了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

他道:“先帝的罪己诏,朕在将军你赶到京都之前,就已经命人抄录了多份,分发到各处诸侯手中了,只待将军回朝,便尽数张贴下去。还有将军的身份,在公布罪己诏的同时,朕会再下一道圣旨,为将军证明身份。与此同时,温家的一切都恢复上渊年间的水准,朕还额外追封温破敌将军为一等威武将军,享王侯尊位。”

谢晚宁面色平静地听着朱桢给她的一切优待,最后跪下谢恩:“多谢陛下恩典。”

朱桢说完,便开始有意无意地关心谢晚宁,又问谢晚宁有没有意愿继续留在朝廷。

谢晚宁从朱桢的话中,大约知道了朱桢大概是想将她收入麾下,当一名大将。

但是谢晚宁对功名利禄并不上心,对朱桢的所有试探和拉拢都表现的淡淡的。到最后,朱桢的谈性也淡了些,挥手让谢晚宁先退下了。

但是从他对谢晚宁的语气来看,他还是没有放弃收入谢晚宁的想法。

但是谢晚宁颇为厌倦这种勾心斗角的政治生活,于是对于朱桢的示好表现的十分平淡。

而谢晚宁自己,则一直居住在驿馆之内,连澜沧都没有回。

直到朱敏仪的罪己诏,和谢晚宁的身份同时公诸于世之后,谢晚宁才从驿馆出来。

在她的想法里,在骤然得知了通敌叛国者实为忠臣,澜沧书院夫子竟然女扮男装等事情之后,百姓们对她的态度应该是以恶意居多的。

但是没想到,在她上街之后,整个京都百姓的表现却不一样。

以往冷寂的京都接道,今日竟然忽然的欢呼雀跃起来,对谢晚宁身份暴露的反应,竟然多是欢呼鼓舞。

谢晚宁愣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演变成这个样子。

直到她走到了一间米铺面前,米铺老板以硕大的字体,写了:“谢晚宁将军自愿拿出全年俸禄捐献百姓,每位百姓可凭借身份户籍领米五天!”

谢晚宁满眼疑惑,她从来没有做过这些,是谁用她的身份做的?

正在这时,那米铺老板看见了谢晚宁,眯了眯眼睛,像是在仔细辨认,随即高兴地大喝一声:“谢将军!谢将军来了!谢将军来了!”

老板的大声呼喝一下子就吸引了众人的视线,百姓们都是受了谢晚宁的米粮之恩的,听到声音,纷纷靠拢过来,一下子就把谢晚宁围在了中间,七嘴八舌地道谢起来:

“谢将军,上次多亏了你给银子让我给儿子看病,不然,我们家这唯一的命根就要没了!”

“谢将军,你给了我们家这数十袋米粮,救了我老娘一命啊!”

“还有之前那药铺里的药……”

“感谢谢将军替我伸冤呐!”

一桩桩,一件件,所有人的感谢都是真心实意的,但谢晚宁也确确实实没做过。

她被所有人的善意围在中间,忽然间,她透过人头攒动的人群,看见了人群外的一抹白色的儒雅人影。

是院长!

谢晚宁眼睛一亮,连忙挤出人群,奔着那抹白色的身影而去。

喻殊白还是那副模样,俊美修目,眉眼清俊温雅,一身绣白梅的儒服,将他衬的身如兰庭树,如仙如圣。

看见谢晚宁毫不犹豫地朝他跑来,喻殊白微微笑了一下,眼神在谢晚宁面上眷恋又温柔地扫过,说:“你瘦了。”

谢晚宁笑的露出一口牙齿:“还黑了,但壮实了,我能用一只胳膊举起八个院长!”

喻殊白噗嗤一声笑,说:“又在说笑。”

谢晚宁很自然地走到喻殊白身边,两个人一起肩并肩朝澜沧走去。

谢晚宁问:“院长,是你在用我的名义做这些事情吗?药、米、伸冤,都是你去做的?”

喻殊白笑了下,说:“百姓们所图地,不过是衣食住行,我这样做,除了帮你,也是帮他们过的更好一些罢了。只是你有了这些民心与支持,罪己诏发出之后,温家的清白才会有更多人相信。”

“院长还做了其他事情么?”

“被你看出来了。”喻殊白弯弯眉眼:“我找一些文人将你的事迹编写成了戏剧、话本,还写了些诗词在民间唱和。希望百姓听了这些东西,能对你更理解些。”

“这些事情耗费银钱不少,院长你支持前线时已然花费了许多了,怎么能……”

“你是信不过我?还是信不过江南琢玉?”邵暮蘅叹了口起,伸出手在谢晚宁头上揉了揉,笑道:“这些事情我还是能够担的起的。”

谢晚宁看着他。

邵暮蘅雾色的眼眸里清晰地倒映出了她的影子。

“对了,过了这段时间,我便不再是澜沧的院长了,我打算回江南了。”喻殊白笑道。

谢晚宁一愣,问:“为什么那么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