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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装后我被迫修罗场了(22)

作者: 八月卷长安 阅读记录

这些银钱,竟然能抵得了整个大金朝三年收入!

没收这些财产之后,本是幼帝登基,根基不稳的大金朝,才勉强喘了一口气。

众人这时才回过味儿来,也许老侯爷早就被居简行盯上了,只是碍于世袭侯爷的身份,不能贸然动手。有了喻殊白做引子,一切便水到渠成了。

而喻殊白呢,显然也看出了居简行的计划,不仅没有组织,反而顺水推舟,让大家都以为他是软柿子,结果背后一刀,直刺心窝。

自此无人再敢小看喻殊白,甚至觉得这人与居简行相似,却更加可怕。

因为喻殊白与居简行都喜欢玩而阴的,但两人不同的是,居简行说要对谁动手,谁都看得出来,可偏偏无法应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走向行刑台。

而喻殊白正与居简行相反,喻殊白对谁都笑语盈盈,即使有人当面骂他,喻殊白竟然也忍得住,一双狐狸眼,常年笑眯眯。

只是喻殊白笑的越灿烂,背后使得手段越狠。

笑眯眯捅刀子的人,谁都害怕。因为大家分不清喻殊白嘴里,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假的。

一个是笑面狐狸,一个是冷面阎罗,京都满朝臣子,谁都惹不起。

“咚咚咚——”

谢晚宁敲响了喻殊白的竹屋门。

喻殊白的居所特别好看,全是用青竹做的,竹色青翠欲滴。高高飞起的屋檐之上,挂着一只好看的犀角风铃。在春风的吹拂下叮铃作响,铃声清脆悦耳,竹叶纷飞,倒是个偷闲赏景的好去处。

“不愧出身于江南琢玉盟。”谢晚宁盯着那风铃不由感叹了一句:“真会享受。”

“谢夫子若肯每个月将月俸存着些,生活想必也不会比我差到哪儿去。”

竹屋内传来喻殊白的嗓音,伴随着凉风落在谢晚宁的耳朵里,带着点笑意。

谢晚宁撇撇嘴,扭过头去,就看见喻殊白推开竹屋的门,正用一双漂亮的狐狸眼笑着看她。

喻殊白今天穿了一身月白色长裳,外面罩了一件象牙色的外袍,以深色滚边镶嵌。腰间系着一条云纹仙鹤腰带,仙鹤以银线织就,栩栩如生。下摆上则压着一串节步,晶莹剔透,仿佛散发着月辉。

观此景此人,谢晚宁暗想,若是喻殊白肯闭上嘴,整个京都有哪家的名门贵女他求娶不得?

可偏偏喻殊白嘴上不肯饶人,子车寻若是嘴欠,喻殊白就是嘴毒。

笑着拿刀子戳人心,这几年不知道讥讽走了多少贵女。

以至于喻大院长多年以来,枕边无香风,耳边无软语,脾气更是越发阴阳怪气。

喻殊白轻轻地摇了一下手中的九节玉骨扇,凉凉道:“谢夫子不辞幸苦上山一趟,不是只为了夸我这风铃好看吧?”

“咳咳,院长英明,我确实有事禀报。”谢晚宁低低咳嗽两声,讪笑回答。

“废话,这些年了,你没事儿也不来敲我的门。”喻殊白不轻不重地瞥了她一眼:“稀客,请进吧。”

谢晚宁被刺了几句,换在普通人身上面上早就挂不住了,但奈何谢晚宁脸皮厚,一撩发带,大大咧咧地往喻殊白的屋子里走。

喻殊白看着她晃头晃脑的样子,摇着头笑了一下。

“院长,这是我今天与子车寻一同发现的线索。刘经年当年全家逃亡的时候,另有隐情。”

谢晚宁一坐下就把那本《草药经要》摆在了桌子上。

喻殊白瞥了那本书一眼,不徐不急地端着茶壶的短柄,给谢晚宁沏了一杯茶。

热气缓缓蒸腾,氤氲了喻殊白的眼眸、轮廓,显得他的眉眼更柔和、温润了些,十分平静。

谢晚宁不由多看了喻殊白几眼。

刚好这时候喻殊白抬起头来,道:“喝杯茶,慢慢说。”

说着,提了下衣袖,将茶杯递了过去。

谢晚宁接过闻了一下,问:“这是?”

喻殊白直起身子,笑的有些舒缓:“知道你不喜欢喝苦的,这是江南那边送过来的高山野生红茶,从武夷山八大关口采的,又在江南加工。味甘、微甜,一点也不苦。”

谢晚宁小心翼翼地吹了两口气,尝了一下,眼神不由微微发亮。

喻殊白用单手撑着额角,微微侧眸看谢晚宁。

见谢晚宁尝了一口之后停不住,又连连几口饮完,不由勾唇笑了一笑,倒也没催促,默默看着谢晚宁一饮而尽后,才递过去一张帕子。

“擦擦嘴。”喻殊白说。

谢晚宁皱了一下秀气的眉头:“哪儿那么麻烦?”

说着,她抬起手,三下两下地抹干净了嘴上的茶渍。

喻殊白一愣,眼神在谢晚宁白皙的手上顿了一下,随即无奈地摇头轻笑:“多大了,还像小孩子一样。”

说着,喻殊白微微探过身子,手中捏着帕子,轻轻搭在谢晚宁嘴角,小小擦了几下。

他的动作很轻,像是在碰触一件易碎的瓷器。

锦缎做成的帕子丝滑冰凉,接触在皮肤上,带起一片痒意。

谢晚宁抿了一下嘴角,抬起头看喻殊白。

从她的这个角度,可以看见喻殊白那双漂亮的狐狸眼。

以前只觉得喻殊白的眼睛常常带笑,有冷笑、有假笑,也有算计人的笑,这些都不算是正真发自内心的。

但今天,谢晚宁感觉喻殊白眼底的情绪很平和,甚至有些小小的愉悦。像是偷腥的狐狸成功了一样,眼眸微弯,嘴角扬起了一个细微的弧度。

谢晚宁看了喻殊白半天。

第16章 哄院长

◎老狐狸也护短◎

擦嘴角不过是几个呼吸的事情,很快喻殊白就坐了回去。

等到谢晚宁回过神的时候,喻殊白已经靠在了椅背上,笑吟吟地看她:“看什么呢?我脸上有花?”

谢晚宁挑了下眉头,面不改色地说:“就差刻字了,左脸风流,右脸倜傥。”

喻殊白眯了下眼睛。

谢晚宁咳嗽了一下,立刻转移话题:“好了,说正经事。刘经年的那个事情,我跟子车寻查出来,原来刘家人在逃亡途中中毒一事,就是刘经年自己下的毒。只不过他为了减轻自己的愧疚,在脑子里想成了是朝廷腐败。”

“如此看来,我的猜想倒是没错了。”喻殊白道。

谢晚宁皱了一下秀气的眉头:“什么猜想?”

喻殊白喝了一口茶,笑道:“这两日我奔波在典狱司,提审、盘问与刘经年症状相差无几的人,特别是曾经在皇宫门口纵火的那几名囚犯。”

“那结果如何?”

“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即生活之中,无论是对人还是对事,总会留有些愧疚或者是遗憾。日日夜夜的想着,不肯放手。”

谢晚宁疑惑:“就如刘经年一样?”

“是。”喻殊白单手撑着下颌,笑道:“这些人正如刘经年,将一些的不公、不平、愧疚、磋磨,全都怪罪给了当今圣上朱敏仪。所以才有‘天子不仁,我国必亡’这句话。”

说着,喻殊白纤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敲打着膝盖,眼眸里闪烁着危险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