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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装后我被迫修罗场了(34)

作者: 八月卷长安 阅读记录

子车寻尝试着捏了一个放进嘴里。

牙齿一咬,一股红糖便涌出来,甜腻腻的感觉在舌尖漫开,仿佛吃上一口,整个身子都热了起来。

子车寻嚼了两口,唇边不由勾起一抹笑。

竟然当真是来送早餐的。

第24章 别拖侯爷后腿 ◇

◎本侯不想扛一个◎

等谢晚宁与子车寻两个人在书院门口碰面的时候, 谢晚宁刚刚送走喻殊白的马车。

子车寻见状,随口问了一句,道:“他去哪儿?”

谢晚宁见子车寻连“院长”二字也不叫了, 面上有些无奈, 但还是回答道:“去典狱司。昨天知晓了百姓发疯是中了蛊的缘故,院长说典狱司有个叫王汉的, 与普通中蛊百姓可能不同,因此要去看看。”

子车寻漫不经心地笑了一下, 想来他也不甚在意喻殊白的去留。

谢晚宁见状也不再多说,随后二人骑上马匹,还是汇集护城军一同寻人去了。

另一边,喻殊白坐在马车中,提笔疾书。

等写到最后一笔,喻殊白笔尖顿了一下,随后写上:“南疆收”三个字。

随后喻殊白将这封小信卷了起来, 放进一个小纸筒里,抓过一只扑棱着翅膀的墨色信鸽,将小信筒放在信鸽脚腕上绑好。

喻殊白戴着扳指的大拇指轻轻摩挲了一下信鸽的小脑袋, 随即掀开窗帘, 一松手, 信鸽很快就飞了出去,没入云端不见了。

希望南疆那边及时有回复。

喻殊白揉了揉太阳穴。

谢晚宁与子车寻这边,搜索持续了一天,直到再一次日落西河的时候,终于有一名护城军发现了些许线索。

那个护城军说:“回小侯爷的话, 卑职几个并未找到几位公子, 但是发现了这个。”

说着, 那个护城军拿出一块颇为脏污的布匹,展开一看,倒像是用来打包行李物品的布帛。

只是翻过来之后,那布帛的一角绣着一个小巧的字,仔细一看,竟然是“赵”。

一边随行的书童惊喜极了,抓住那布帛连连道:“这就是小的给我家公子包银子的布帛,这左下角有小字‘赵’,正是我家公子的姓!”

谢晚宁将目光落在那护城军身上,道:“敢问这块布帛是从什么地方寻过来的?”

护城军抱拳道:“就在与朱雀夜街相邻的青龙街上,青龙街街尾有一家长兴赌坊,卑职路过偶然发现这块布帛上有‘赵’姓,想着不如撞巧,就带回来给小侯爷、谢夫子看看。”

长兴赌坊?

谢晚宁皱起了眉头,难不成赵乾与其他几人都去了赌坊?

可是观他们平日作风,不止于此啊。

于是几人立即策马来到青龙街。

此时正是日归西河的时候,又由于大金朝没有设置宵禁,所以这个时候,整个长兴赌坊还热闹的很。不断有赌徒来来去去,有怀揣银子来赌的,也有带着家私来当的,更有输的一无所有,被人直接扔出门外的。

被扔出去的那人看起来像是个书生,头上扎着一条儒巾,整个人消瘦的厉害,眼窝深陷,涎水外流,整个人像是入魔一样扯着扔他出来的大汉的衣摆,毫无尊严地祈求道:“大哥,大哥再让我进去赌一把吧,这一把我一定能翻盘!一定能!”

那汉子嗤笑道:“李生,俺可不是谢三哥,那么好性儿,由着你说话。没钱,不管你是当朝的大官,还是新进的秀才,都给我离开赌坊。”

谢三哥?

谢晚宁一下子想起来,之前跟子车寻在道观里见到的那个汉子。那个人也是自称为谢三儿,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人口中的谢三哥。

想着,谢晚宁不由多看了这汉子两眼。正巧遇见这汉子丢了人,拍拍手,转身便走。那一瞬间,谢晚宁正巧看见了这汉子背后的一抹图案。

外面一圈红圈,内里一个红点。

与谢晚宁在道观里见到的一模一样!

谢晚宁恍然大悟,她是说为什么觉得那谢三哥身上的图案眼熟,原来是因为这个图案来自于京都里的长兴赌坊。

长兴赌坊不算是京都里最大的赌坊,但绝对是最隐蔽的赌坊。许多不肯透露身份的人都会选择来这个赌坊赌钱,既过了瘾,也不会暴露自己的行踪。

那这么说来,那个谢三哥就隶属于长兴赌坊。去青玉观讨钱,是因为青玉观的观主欠了还不起的赌债?!

这样想着,谢晚宁不由低头看了一下手中的布帛。

刚好赵乾等人随着刘经年一起去过青玉观、刚好青玉观欠了赌债、又刚好在盘问的前一夜,赵乾等人带着银两一同消失……

谢晚宁心中已经有了些许的定论,但她还是道:“走,进这个赌坊看看。”

子车寻面色也有些沉,想来他也想到了这些。

于是一行人进了长兴赌坊,为了不打草惊蛇,谢晚宁与子车寻在借着护城军的名头混进来之后,便装作不与护城军一路,任由护城军在哪儿吸引视线,自己则是飞快地隐入人群之中。

长兴赌坊由于隐蔽性甚好,因此来此玩乐的人,家中都有些家世和底细。

因此来此的赌客们神态都颇为放松,身边亦没什么随从陪着,目光只盯着赌桌,猜测下一次色盅里会掷出多大的点数来。

谢晚宁的视线在整个赌堂内转了一圈,视线锁定在此前说出“谢三哥”三个字的汉子身上。

那汉子应该是赌坊的打手,在每个赌桌边走来走去,眼神锐利,若是拿住有人出老千,便直接打晕了扔出去。

谢晚宁看着,拿手肘戳了戳子车寻:“小侯爷,去套话试试?”

子车寻瞥了她一眼,半倚门扉,景泰蓝色的发带在风中微微飘荡,眼眸中宛有澹澹水色:“夫子使唤起人来,着实不曾客气。”

谢晚宁假模假样地笑了一下:“师生齐心,其力断金。”

子车寻嗤了一声。

谢晚宁还想再说,但下一刻猛得咳出声来,忍不住扇了扇鼻尖。

原来这长兴赌坊里并不只提供赌钱玩乐,一干烟草、瓜果、酒水等,应有尽有。

因此整个长兴赌坊内的气味儿十分难闻,偶尔有赌客呼出常常一口烟,呛的人胃部一阵翻滚,十分不适。

子车寻还好,还能忍受,只是见谢晚宁一副难受样儿,他长眉微挑,手腕一翻,顺手从腰间扯下一枚香包,随意地掷到谢晚宁怀里。

“这是……?”

谢晚宁抬手抓住香包,表情有些意外。

“谢夫子原来眼神儿也不好使,连香包也不认识。”子车寻说,眸光带着点打趣的嘲笑。

谢晚宁笑了一下:“小侯爷堂堂泾川八尺男儿,身上这些女儿家的物件儿倒是不少,这香包做的倒是比一般的更为精致些。”

“都快被熏晕了还不肯在嘴上饶人。”子车寻瞥了她一眼。

但见谢晚宁憋气憋到满脸泛红,一双桃花眼水光粼粼。由于身高差距,谢晚宁只能从下方抬眸看他,明明还是那张脸,神情却显得软了不少,睫毛根根分明,又长又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