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女扮男装后我被迫修罗场了(80)

作者: 八月卷长安 阅读记录

话音一落,居简行手中匕首狠狠落下,一刀插进了王子和的肩头。

王子和顿时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疯狂扭动起来。

“这一刀,是还你觊觎我阿娘玉佩。”

说完,居简行一把拔出匕首,风驰电掣之间又狠狠捅进了他的肚子。

肥硕的大肚子被锋利的匕首轻轻一划,油黄肥腻的脂肪顿时如花一般绽开,鲜血喷涌而出,温热的液体溅上居简行俊美冷冽的侧脸,他表情不变,整个人像是大理石一般冷漠。

“这一刀,是还你杖责温月。”

匕首再次落下,这回的目标是王子和的肾脏。

惊麟匕首的锋利程度犹如吹毛断发,所以当刀尖触碰到王子和皮肤的一瞬间,皮肤已经猛得破开,半块肾脏从伤口处软软地滑出来,落在地面上,沾染了泥水。

居简行下手精准,即使身中三刀,他还在苟活,甚至因为过于惊恐而大口大口地喘息着,那半块滑出体外的肾脏也随着他的喘气,在他的身体里滑进滑出。

无数的血水从他的身体里涌出来,混杂着泥水蜿蜒而下,被雨水冲刷了一遍又一遍,最终在低洼处汇聚成了一条小河。

此时的居简行神情阴冷到宛如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高高在上地对王子和施加死刑。而王子和好似一条被按在砧板上的鱼,不可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见恶鬼朝自己伸出鬼手,一点点地刮鳞片、开膛、破肚,剜去所有内脏,包括那双已经逐渐失去光泽的鱼眼睛。

他可以尖叫和求饶,但是惊雷雨夜,震耳欲聋的雷声与猎猎作响的风声,将一切响动都掩埋了下去。

谁都听不见他的惨叫,只有居简行在他身边,以匕首插进他的脖颈,随即横向往下一切。

一声细微的咔擦声过后,王子和的脸彻底失去了血色,他的眼睛只剩下了两个黑洞洞的窟窿,鲜血一点点流出来,像是某种血泪。腊肉颜色般的脖颈里,悄悄露出来一截森白的东西。

是喉管。

居简行盯着王子和的尸身,神色漠然。

片刻后,他握着匕首站起来,大雨冲刷而下,将他浑身上下打湿的彻底。乌黑的长发紧紧的贴在穿着单薄的身体上,寒风吹拂枯枝,树影婆娑,犹如百鬼夜行,森然可怖。但是居简行一动不动,仿佛天地之间只有他存在,他站的笔直,锐利的像一把朝天质问的剑。

这时的他,终于没有了隐忍与蛰伏,像是唱戏的戏子到了罢场之时,终于摘下了脸上的面具,露出了一点点真实的自己。

然而等到居简行转过身时,温月站在灌木丛中的身影忽然跃入眼帘,居简行方才还冷血冰凉的眼瞳猛得一缩,握着匕首的手下意识往身后一藏,呼吸顿时凝滞。

他此时就像一个被大人发现犯了错的少年,局促又害怕地站在原地,口齿蠕动片刻,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带着某种希冀的光看向温月。

而温月攥紧了手掌,无言地看着面前的一片惨状,眸光中闪烁着种种复杂的情绪。

居简行一直在观察温月的表情,片刻后,等他发现温月脸上没有丝毫恐惧和排斥的表情后,居简行才像是试探底线的孩童,慢慢地往温月这边走了一步,眸光还是紧紧地盯着她的表情。

但发现温月没有任何退步和吓一跳的反应后,居简行黯淡下来的眸子终于亮起了一点光辉。

他小心翼翼地靠过去,拉起温月的袖子。

温月的眸子有些茫茫地望着他,一时间没有动作。

因此,少年试探性将头贴在温月的耳边,手紧紧地环住她的腰身,明明自己都还在发抖,可他又固执地抬起胳膊,用沾满鲜血的手盖住了温月的眼眸。

好像看不见这血腥的一切,就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温月眼睁睁地看着四周陷入一片黑暗,只有震耳欲聋的雷声与劈里啪啦的雨声格外清晰。

沉默片刻之后,少年略微颤抖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别怕我,好不好?”

温月下意识地反手抱住少年的肩膀,冰凉的雨水之中,两具火热的身躯紧紧地贴合在一起,随后她说:“......好。”

少年像是松了一口气,又像是还在恐惧着什么,又轻声道:“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只要你不走,我发誓,我将来一定会争到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

我会拼尽一切来保护你。

不管你要什么。

我都会给你。

所以请你不要离开我。

温月说:“好。”

但是她将手拍上少年消瘦的背脊,一瞬间却不可抑制地想。

阿行,是否还瞒了她什么?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3-01-31 21:01:42~2023-02-02 21:07:1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君 1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2章 进入金匮石室 ◇

◎到底是另有隐情,还是子车河见利忘义?◎

一朝昏昏沉沉, 谢晚宁做了一个自己还是温月时期的梦。

然而一夜黄粱梦醒,前尘皆散。

再睁眼时,谢晚宁看着澜沧书院的灿烂阳光, 一时间不由出神恍惚。

她在床上呆呆地坐了片刻, 抹了一把脸,自嘲似地低低笑了一声:“这几夜真是劳累了, 居然还会梦见以前的事情,真是见鬼。”

年少时期在沧州的种种在眼前闪过, 从鲜活到泛黄,从开启到尘封,穿越时光长河,这些记忆最终都落上了尘土,被迫拉上了帷幕。

她使劲儿闭了闭眼,将前尘往事尽数抛之脑后,才起身洗漱。

谢晚宁这一觉, 便在床榻上酣睡了整整一夜,直至日上三竿,鸡鸣过三遍。

一夜的安眠, 让谢晚宁的脑子活络多了。

她从床上爬起来, 认真仔细地换了衣裳, 净了手,随即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结果刚刚走到澜沧书院的小厨房,正好就看见杜归女坐在那儿,与几个夫子在一同喝粥,桌面上还摆放着各类早点。包子、油条、胡饼、花圈, 应有尽有。

“哟!谢晚宁!”

杜归女眼尖, 一眼就扫谢晚宁, 乐呵呵地冲她招手:“来坐啊。”

谢晚宁自然不与他客气,撩起下摆同坐了。

杜归女咬着包子,含糊不清道:“怎么不在房里多躺一会儿?肩膀上的伤不痛了?”

谢晚宁做了个舞剑的姿势,笑嘻嘻道:“哪儿就有这么精贵了?躺个几天便恢复的差不多了。”

说着,杜归女顺手递给了她一双筷子。

谢晚宁接过来,在桌面上的各色早点上犹豫了一下,最终夹了个胡饼回来。

按照道理说,她昨夜已经吃过胡饼了,但是可能是因为这难得一次的黄粱一梦,让她莫名还想再找一找属于沧州的味道。

只是这口胡饼入口,却完全不是地道的沧州味儿。皮软馅儿甜,适应的是京都人软糯的口味,却并不合谢晚宁的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