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老公头顶弹幕后我爆红了(69)
卧室内本就亮着灯,但进了门,裴言川倒是先将其关了,转而去开暖黄色的落地灯。
看来只是客厅的控制系统出了问题。
房间温度因由暖气而逐步增高,可总体来看——
房间,性冷淡风,人……
不好说。
稳当地被人安置于被窝下,时喻默默抱着小狐狸将自己缩成一团,沾到床困意就来势汹汹侵入她的脑神经。
在合上眼睛的最后一秒,她只感觉到脚下正源源不断被渡着热气,小腹上方温温烫烫,仿若有个暖宝宝紧紧贴着她的肚皮。
暖和多了。
疼痛的症状减轻不少,时喻换了个较为舒适的姿势,身子也渐渐放松下来,糊里糊涂睡过去前,她只有一个想法。
姨妈一造访就胃疼的毛病到底什么时候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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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手机调了静音,裴言川俯身探了探热水袋温度。
不算热。
抽出长久轻揉摁压而微僵硬的手,他稍转动手腕缓了缓,隔着衣物却仍能触及到绵嫩的肌肤。
思绪飘忽,裴言川蹙地手下一抖,盛着热水的杯子险些被打翻在地。
他隐晦地吐出一口气,见人还在熟睡便关了房门再次下楼,餐厅内,桌上的菜还规整地摆放着。
显然是一口没动。
裴言川脚尖微转,稍倾,诺大的空间里只有厨房抽油烟机上的照明灯微闪,光线穿透玻璃锅盖,露出里头花花绿绿正咕噜咕噜冒着泡的粥。
好半会儿才完工出炉。
卧室门一开一关,听到动静时喻便醒了,睁着眼睛东瞅瞅西瞧瞧,再眯下去晚点就真该睡不着了。
“还难受吗?”裴言川将灯光调亮了些,问。
她摇摇头:“还好。”
空气里飘着食物的香气,长长的哈欠过后,时喻慢吞吞坐起身,只见碗里富含鸡肉、香菇、玉米……
没有虾,没有蟹,也没有小贝。
突然好后悔没吃晚饭。
“海鲜凉,先吃,下次再做好吗?”裴言川仿若她肚子内的蛔虫,看穿她的心思后道。
时喻虚靠在床头,被窝里暖呼呼,甚至都不想分出手来拿碗筷,她特别自然地翕张着嘴唇,发出一声单音节。
贴着碗壁的指腹微微用力收紧,裴言川闷声笑:“好。”
勺子轻磕瓷碗,叮叮当当的,清脆悦耳。
粥送到嘴边,时喻兀自感叹,结婚真好,吃饭只要张嘴就行。
场面似曾相识。
同样的人、同样不适、差不多算同样的粥?
她好双标。
但她是不是忘了什么……
见她忽地开始沉思,裴言川忙不迭另起一个话题,转移时喻的注意力:“下午怎么在直播?”
“因为我解约了,现在没收入。”脑内翻来复起绕了个遍,没琢磨出个所以然来,时喻干脆不去寻索。
裴言川淡然颔首,继而问:“接下来签哪家公司考虑好了吗?”
咽下口齿间咀嚼的鸡肉,她摩挲着抱枕晃晃脑袋:“我想梦个大的,自己开工作室,但是资金好困难,虽然刚刚才下综艺……”
裴言川静静地听她嘀咕,有一腔没一腔地应答,等她说完才开口:“我现在能实现愿望了吗?”
“什么……”愿望?
时喻不自觉顺着他的话往下接,问到半路才猝然想起节目收官时填写的问卷,最后一题……
——「写下你的愿望,并等待TA为你实现吧~」
——「得到一个专属称呼」
内容她知道。
称呼……昵称吗?
鼓鼓的腮帮子嚼着食物像气球一样缩回,时喻眉间紧锁,思索一瞬,试探性喊:“老公?”
“……”咳。
裴言川再次指节一抖,这回拿稳了碗,他暗自在心底倒吸一口凉气,伸长的手还未缩回去,就这样缄默着停留在半空,神色如常。
大概率也就时喻知晓,他这是——
又宕机了。
就着他的手舀了勺粥送入自己口中,时喻静默等候他缓冲开机,片刻,仅见裴言川抿直薄唇,缓缓解锁手机。
“智富宝到账五……”
静音也挡不住钱进账时的语音播报。
时喻:“?”
个、十、百、千、万、十万……爸!爹!
时喻错愕地望向他,差点呛着自己,紧接着脱口而出:“老公老公老公……”
“……”
如果裴言川不喊停,她能喊到明天早上。
第44章 藏娇
“这什么, 黑卡?”
时喻捏着卡面一角细细端详,突起的数字咯得她指腹泛痒
“算是。”
折腾许久,裴言川这才有空余时间冲了个澡, 继续工作,本静躺口袋的手机也在此时发挥着它最基础的功能,他划动着屏幕, 大多都是杭绍的消息。
让他检测官网的试运行。
“感觉来了。”
裴言川轻敲键盘的手指默了默,分出神问:“什么感觉?”
“《重生之霸道金主爱上我》,戏瘾犯了。”
“快,说一句霸总语录。”时喻自顾自意兴盎然,缓了好半晌,一股脑从被窝里钻出个脑袋, “让我感受一下当娇妻的感觉!”
裴言川侧头看向她, 眼神茫然费解,却仍依照她的话轻咳一声:“拿去刷我的卡。”
好土。
但是好上头。
时喻小声在心底尖叫,只觉胃不疼了, 腿不酸了,身体突然倍儿棒。
这是什么感觉?
是天上掉馅饼的感觉。
她忙不迭也掏出手机,给远在天边的秦苒报送消息。
「时:裴言川家暴我」
「秦:什么?!」
那头正在输入的聊天框一抖, 差点一个电话轰过来,然下一秒,纯白气泡内的文字被挤上一格。
「时:他拿钱砸我」
「秦:……」
享受完金钱带来的惬怀, 时喻关了手机往热源靠了靠,食髓知味地凑上前给了金主一个亲亲。
可响亮,可清晰。
惊得两人皆是一怔。
“盖、盖个戳, 以防你跑路。”
毫无预兆的吻令裴言川蓦然失笑:“用不用签个合约?”
“不要, 我现在对合约和协议这几个字有点过敏。”时喻半开玩笑地说着, 却不知一旁的人蹙而心下微沉。
一时之间没了声,整个空间都显得旷荡不少。
“你小时候也这么……”时喻斟酌用词半晌,才捻出几个字:“安静吗?”
“嗯?”
思绪徒然迁回,忽地提到小时候,裴言川有些愣神。
时喻蠕动了两下,侧躺着,手指间不断摩挲着小狐狸的绒毛:“就是觉得你对我对我太礼貌了,你不觉得吗?”
其实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两个人之间总是客客气气的,只有经营婚姻的责任感,却没有谈恋爱的氛围感。
说好坦诚的,结果春笋刚冒出一点即将萌发的尖尖头,现在又缩回去了。
要不是能看到他头顶的弹幕,怕是隔个十年八年,还是这样相敬如宾。
支吾良久,时喻单刀直入,尽量直白地说:“你想打电话就打,想约会就约会……在我看来是很普通的小事,但你总是……”畏首畏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