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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我骗子(14)

作者: 白色的柴犬 阅读记录

听到“男朋友”这个词,闻璟行心里倏地划过一丝异样,下意识说:“男朋友,你也配?”

阮迎抿了下唇,“所以总不能说我们是情人关系,我好歹也算个老师,说出去影响不好的。”

这话是的有理有据,闻璟行挑不出错。

可就是有一股气堵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闻璟行拧着眉问:“你和刚才那个男的什么关系,他过个生日还用你送礼物?”

“他从大学就很照顾我,又是我的老板,过生日送礼物也是应该的。而且蒋哥有女朋友的,谈了好几年了,和我真没什么关系。”

闻璟行“哼”了一声,脸色缓和了些。

他突然间想起些什么,盯着阮迎讨好的小脸,问:“我生日是什么时候?”

阮迎脱口而出:“二月四号,那天正好是立春。”

“你从哪儿记的?”闻璟行没好气地说:“我生日是十月七号,记牢了。”

阮迎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垂下眼睫,抿着唇没说话。

看他这幅愧疚的样子,闻璟行更加烦躁,推开他,“我还有事。”

闻璟行走后,阮迎走低着头在原地站了片刻,随后走到洗手台前,拧开水流洗手。

他敛着唇角,葱白似的手指搓得通红,喃喃道:“好烦。”

第10章 立春

闻璟行到政府大厦拿了许可证,还没上车又被闻崇明风风火火地叫回了家。

虽说现在闻氏移交到了闻璟行手里,他总归才进公司三四年,很多地方还得闻崇明帮着扶衬。

这次有两个重要的生意闻崇明全权给了闻璟行,又给他介绍了几个人。谈完顺理成章的吃了饭,送完客已经九点多钟了。

闻崇明心情不错,说:“今儿就在家里住吧,别走了。”

闻璟行点点头,手插着兜转身上楼。

走到楼梯角,又听见闻崇明说:“再过半个月就是立春了,你大哥生日。你大嫂陪着他在新加坡养病,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别忘了给他打个电话,或者抽空飞过去看看也行。”

“嗯,知道了。”

闻璟行迈上最后一级台阶时,脚步微顿。

他微微拧起眉,想起中午在餐厅厕所,阮迎不假思索地说他的生日是二月四号,立春那天。

记错他生日也就算了,居然能误打误撞说成大哥的,他可真会气人。

还有那不值钱的傻逼袖扣,这破烂儿还他妈人手一个,闻璟行更生气了。三步并作两步进了卧室衣帽间,拉开抽屉拿出那对袖扣扔进了垃圾桶。

此时卧室的门被敲了敲,家里的阿姨拿了一沓信件给他,是他这段时间不在家攒的。

闻璟行叼了支未燃的烟,一封一封拆着。看到最后一封的署名时,轻皱起眉。

信封是蓝色的,画着白鸽,中间印着行花体字:蓝天计划,让梦远航。

寄信人是红丝带慈善协会,收信人一栏是:闻珏。

他愣神片刻,没拆。随手拉开抽屉,将信一齐扔了进去。顺手摸过桌上的打火机,点着了烟,靠在沙发上一口一口抽着。不知不觉,抽完的烟蒂塞了半个烟灰缸。

烟雾迷蒙间,眼前又是那张委屈可怜的脸。

还有那句“我也不能说你是我的男朋友”。

一想到这,他心里又闷又燥,有股文火在闷烧。

妈的,讲的什么屁话,当然不能说,也不配说,他身边的位置哪能是阮迎这种劣质Omega可以肖像的?

阮迎没了他可能不行,他又不是非阮迎不可。本来就是个打发时间的替代品,这段时间就是对他太好,让他以为自己是特殊的。

不管阮迎是不是有嘴无心,闻璟行决定先晾他一段时间,挫一挫不该有的心思。

闻璟行一连两星期都没去找阮迎,天天除了上班下班就是回家吃饭,初中生都没他作息规律。

在饭桌上,闻崇明都看他顺眼不少,难得夸赞:“你最近终于有点闻家当家的样子了,看你这段时间也挺辛苦的,二月初我给你放几天假,好好休息休息。”

闻璟行哪能不明白他的意思,再过几天就是他大哥的生日,这是让自己飞过去亲自给他庆生。

不过即使他不说,闻璟行也早让肖宁订好了机票。

即使外界流言蜚语层出不求,传得他和大哥兄弟阋墙,为争家产头破血流。

但其实他和大哥的关系很好,也很敬重自己的长兄。以前他犯错误,闻崇明罚他,都是闻珏护着他。

闻璟行仍记得四年前,闻珏在手术台上抢救了十三个小时,才勉强捡回一条命。

他带着呼吸机,见到自己的第一句话就是“以后大哥不行了,闻家就麻烦小璟了”。

闻璟行本就对从商没兴趣,要不是因为答应了大哥。他也不会在人前点头哈腰,被灌成孙子。

闻璟行应着,把最后一口蟹黄包填进嘴,拿起餐巾擦了擦嘴,上楼回了房间。

阿姨刚刚打扫完卫生,拿着清洁工具出来。

桌上的烟灰缸已经倒掉了,底儿上粘着些烟灰。

闻璟行嘴巴又开始犯痒。他平时是抽烟,但这几天抽得尤为凶,一天一盒都不够。

他抓过桌上的烟盒,敲了敲,掉出支烟。

闻璟行又抽上,一手划拉着手机屏幕。来来回回,尔后烦躁地扔在一边。

这段时间他没理阮迎,也不知道小情人意没意识到错。

八成是害怕得不行了,以为自己不要他了。要不然这半个月,怎么一个电话都不敢打给他,甚至连条信息都没有。

不过教训归教训,这阮迎胆小娇气,别再给吓坏了。

闻璟行齿尖磨着香烟的过滤嘴,犹豫着要不要打个电话,给阮迎个台阶下。

这时楚江的电话倒是打过来了,一接通就听见他吊儿郎当的声音:“璟哥,嘛呢?”

闻璟行有些烦,“有什么事?”

“三缺一来不来?”

“不。”

楚江哀嚎一声,“宋时维受了情伤陪他妈出国度假了,李谨参加什么破吹萨克斯的比赛,搁家闭关呢。你这儿我大半个月都没见到人,忙什么呢?”

“瞎忙。”闻璟行顿了顿,又说:“我有段时间没找阮迎了。”

电话那头的楚江一懵,挠了挠头。

什么阮迎?他问了吗?

楚江傻愣愣地顺着他说:“啊,为什么啊?”

闻璟行边敲着烟灰,边说:“他这段时间太得意忘形了,晾些日子,消消脾气。”

楚江满口佩服:“璟哥你这招好啊,这叫什么来着......放置play!准把人治得服服帖帖的!”

闻璟行有几分得意,“你倒是挺明白。”

“嘿嘿,我有个对象就这么治我的,那段时间我跟中了邪一样,当舔狗都当上瘾了。”

闻璟行:“傻逼。”

“那这段时间是不是给人家急坏了?”

“嗯。”

“是不是白天黑夜的给你打电话?”

“没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