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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我骗子(3)

作者: 白色的柴犬 阅读记录

李谨没忍住笑了出来。

“你少幸灾乐祸,咱仨都这岁数了,你也早晚的事儿。”

楚江喝了口酒,“对了,你猜我刚才来的时候,在路上看见谁了?”

李谨问:“谁啊?”

楚江郑重其事地说:“你们还记得那天那个美术老师吗?”

闻璟行端着酒杯的手微微一顿,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

“时维喜欢的那个Omega,长得像......”李谨顿了顿,“长得挺好看的那个?”

“就是他。我看见他跟一男的有说有笑的。那男的长得挺高挺壮的,一看就是个Alpha。”

李谨看了眼闻璟行,“也说不定是朋友。”

“拉倒吧,宋时维就是缺心眼,让人吊了大半年。”

杯底磕在玻璃桌上发出清脆响声,闻璟行面无表情,低头点了支烟。

楚江咂摸不出气氛的异样,腆着个脸问他:“璟哥,你觉得我说得有没有道理?”

李谨轻咳了一声,在桌子底下踹了他一脚。

楚江“嗷嚎”一声,“你他妈踹我干嘛?”

“......”李谨伸手捂住了脸。

桌上的手机震动起来,是闻崇明的电话。

他皱了下眉,接了电话。

闻崇明打电话过来,是问他没有去拜访江远峰。

闻璟行早忘了这事,画也没买。他把大半支烟碾在烟灰缸里,“有点事儿,先走了。”

楚江:“你这酒还没喝一口呢,干啥去啊?”

闻璟行没理,抓着沙发上的外套离开了琴行。

等人走后,李谨没忍住抽了他脑门一下,“你是不是脑干缺失啊?”

“你今儿怎么回事啊,打起我来还没完了?”

“我问你,阮迎长得像谁?”

“姜随啊。”楚江“啧”了一声,“我这不是看璟哥没那意思吗,他一看就没把这人放心上。”

李谨摇摇头,“我看不一定。”

闻璟行给助理打了个电话,让他查一下附近的艺术展,正巧距离这里一公里有个画展。

让助理订好了电子票,闻璟行跟着导航驱车到了画展,门前摆着“第二十三届艺术文化展”字样的宣传牌。

闻璟行给工作人员验了电子票后,进了大厅。

里面很安静,有拍照的,有一个人沉思的,也有两两低声交流的。

闻璟行从小对人文艺术不感兴趣,这些东西在他眼里无非就是几幅破画,瓶瓶罐罐,一堆破烂儿摆一块。

闻璟行转悠了一会儿,也看不出孬好,打算捡着个贵点的买算了。

他穿着件驼色过膝大衣,黑色高领毛衣,腕间戴着块百达翡丽,举手投足间透露着贵气。

一时间吸引不少人,将视线从作品移到他身上。

然而,闻璟行还是捉到了最为炽热灼人的那道。

他转身,一眼就看到了挤在犄角旮旯里的阮迎。

也不知道偷看了多久,眼里是没来得及收回的痴迷。

被迫暴露的偷窥者有些惊慌,尴尬地笑着,朝他招了招手,“闻先生,好巧。”

巧?是巧。

闻璟行简直都要被他展出的大作看瞎了眼。

不足两平方米的展位,架着不少画。

三分之一都是人像,正脸的、侧脸的、有表情的、没表情的......画的都是他。

简直就是一个变态跟踪狂。

原来他对自己不是一时兴起,而是蓄谋已久。

闻璟行不缺人喜欢,大多数都是逢场作戏,无非就是看中他的钱和权。

像阮迎这样的,倒是第一次见。

有点新鲜。

闻璟行走到他面前停了下来,低头看着羞窘赧然的阮迎,嘴角扯出抹浅笑,问他:“就这么喜欢我?”

阮迎抬起头,痴痴地盯着他,点点头。

闻璟行抬手看了眼腕间的表,问:“画展什么时候能结束。”

对方朝他走近一步,又不敢太近,依旧一动不动看着他的脸,小声说:“现在就可以。”

闻璟行把他摁在车里做了一次,又带回酒店厮混了一下午。

阮迎床上的活儿很烂,不会叫,又很娇气,一个劲儿地喊疼。

除了这张脸,简直是一无是处。

但见他这么喜欢自己,闻璟行勉为其难地同意他做了情人。

果然,那张小脸一下子高兴起来,眼睛亮晶晶。要是能看见尾巴,估计已经摇到天上去了。

闻璟行把他拽到自己身上,咬了下他的唇,“要呆在我身边可以,必须记住三件事。”

阮迎凑过来又亲了亲他,手圈住他脖子,“什么事情?”

“不许粘人。”

“不许多问。”

“还有......”

闻璟行对上他小心翼翼、写满讨好的眸子,一时有些不忍心。

“还没想好,以后再说。”

他是想说:等姜随回来,不许再缠着他。

但现在时间还早,不说也罢。见他这么喜欢自己,先给点甜头尝尝也行。

“我记住了。”

阮迎乖巧地点头,问他:“我可不可以也说一个要求?”

闻璟行眼底浮现一丝轻蔑,“可以。”

尾巴这就藏不住了,无非就是要钱。他倒想看看,这张小嘴到底能开多大的口。

阮迎起身,从床边的衣服兜里掏出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给他,里面是一对白金色雕纹袖扣。

闻璟行看着他,没接。

阮迎挠了挠耳后,腼腆地说:“这是用上次你给我的钱买的,闻先生不用给我钱,我不需要钱......只要闻先生能陪陪我就好了。”

下一秒,闻璟行夺过袖扣扔在一旁,把人压在了身下。

一手扼住他的下颌,笑得有些阴戾:“装什么纯。”

没等阮迎说话,又重重地吻下去,啃咬着他的唇。

这阮迎是有点东西,怪不得能把宋时维勾得五迷三道。

可这招对他来说完全不起作用,简直是弱智小儿科,蠢货才会上当。

交织粗重的喘息间,一声一声带着哭腔的“闻先生”将气氛推向高潮。

“叫我名字。”

阮迎咬着唇没说话。

他低头舔去Omega眼角的泪,低声道:“叫我名字。”

顷刻,阮迎搂着他脖子的手轻轻松开,发哑的声音渗着痛苦:“......闻璟行。”

掐着他纤细的腰的大手陡然收紧,闻璟行低头咬在他的喉结上。

闻璟行终于舍得放开他。神清气爽地穿好刚送来的西装,准备赴晚上的酒宴。

视线瞥到沙发上的蓝色盒子,闻璟行拾起来,扔到蜷缩在床上睡觉的某人身上。

阮迎被砸醒了,睁着红肿的眼,懵懵地看向他。

闻璟行抬起下颌,神情愉悦:“给我戴上。”

闻璟行走后,随着门被关上的声响。

阮迎从床上坐起来,揉了揉酸痛的腰,进了浴室。

白皙匀称的身体上布满痕迹,尤其是腺体周围的肌肤,赫然是或深或浅的牙印。

齿痕被热水激到痛痒难忍,他皱起眉,只得把水温调低了些。

阮迎换好衣服,退房后离开了酒店,出门打了辆出租车,去了附近的一家购物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