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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我骗子(38)

作者: 白色的柴犬 阅读记录

闻璟行的手臂紧紧圈着他,低声说:“这些天有没有想我?”

阮迎一怔,点点头。

他声音哑了些,“那怎么不说想我?”

阮迎抿了抿唇,随后踮起脚,在他下颌上轻轻一吻,小声说:“闻先生,我想你。”

闻璟行低下头,深深吻住他。

唇齿相碰间,诉说着各自隐秘的爱意与想念。

闻璟行两顿饭没吃了,实在饿得不行,让阮迎去给他做点饭吃。

家里没什么食材了,阮迎去村头的小卖铺买菜。

阮迎走后,闻璟行在他家里转了转。

异常简陋的房子,甚至没吊房顶,露着根根大梁。脚下的水泥地返潮,湿一片干一片,发黄的墙也斑驳地剥落着墙皮。

虽然是破了点,倒也整洁,一点灰也看不见。

里屋的老式镜子旁摆了两个大相框,红色的木框旧得发黑,玻璃后面贴的照片泛黄卷缩。

闻璟行从这些照片里面找了又找,终于在右下方找到了阮迎。他感觉有些奇怪,一般小孩子的照片不应该最多吗?

照片中的阮迎大约一两岁的样子,穿着老虎鞋,戴着白色小花围兜。

坐在一个女人的腿上,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不笑,撇着嘴角,看起来像是在害怕。

和阮迎平时委屈时低眉顺眼的样子,居然一模一样。

闻璟行轻笑出声,掏出手机将这张照片拍了下来。

大门响了,阮迎提着个装着菜的红塑料袋进了屋。

闻璟行懒懒地倚在门框上,见他提了这么一大兜,“怎么买这么多?”

阮迎为难地笑笑,“其实没买多少,那婶婶非得给我。”

闻璟行顺手接过,只见白皙的掌心被勒出两道红印,皱起眉:“娇气。”

阮迎不好意思地笑笑,“不疼的。”

东西被放到厨房的灶台上,阮迎从里面拿了个AD钙奶,插上吸管递给闻璟行。

闻璟行几乎被他气笑,环抱着手臂,“你把我当小孩吗?”

阮迎以为他不喝,自己低头嘬了一口,“很好喝的,我小时候只有过生日的时候,才能喝一瓶。”

话音刚落,手里的奶被截了去,闻璟行不情不愿地喝了一口,蹙着眉头:“难喝,一股子香精勾兑的味儿。”

他大手伸进阮迎的卫衣里,揉了揉, “还不如喝你的。”

“闻先生......”

此时,院子传来一个女声,“玉兰,在屋里了吗?”

阮迎红着脸应了一声,急忙推开他往院子跑。

闻璟行痞笑着“啧”了一声,“装什么纯。”

小卖铺的婶婶提着一兜桃子过来,递到阮迎手里,沉甸甸地,“给,这是刚送来的裂桃,甜着呢。”

她这才看到后面还站了个人,眼神亮了亮,“玉兰,这是?”

“婶婶,这是来看我的朋友。”

闻璟行礼貌地笑笑,“您好。”

“头一次见你带朋友回来,小伙子长得真好。”

她笑起来脸圆圆的,很喜庆:“我走了,这桃儿别放时间长了,放软了水了吧唧的就不好吃了。”

“我送送您。”

“送什么啊,快回屋去吧……”

送走她,阮迎回过头看见闻璟行朝他挑了下眉,“她叫你什么,玉兰?”

阮迎有些尴尬,点点头,“是我小名。”

闻璟行笑他,“怎么起个丫鬟名?”

“我妈一直想要个女儿,生之前也找人算过是女儿,就提前起好了名。结果生出来是儿子,当时护士急着填出生证明,就用了‘玉兰’这个名字,后来也没再改。”

“那‘阮迎’这名是你爸爸起的?”

他摇摇头,垂下眼轻声说:“......有一个人,他说‘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再冷再长的冬天会过去,迎来的一定是春天。后来我重新落户口,名字就改成了‘迎’。”

闻璟行伸手揉了揉他的头顶,动作温柔,“嗯,改得不错。”

没说这句诗是他上学那会儿,整本语文书里自己唯一背过的。

白天只晒了一床被褥,闻璟行只好屈尊和阮迎盖一条被子。

闻少爷从小没在农村住过,更别说睡过土炕。说有股怪味,熏得头疼。

阮迎没闻出什么异味,被子今天晒过,都是阳光的味道。

他翻过身,脸贴着闻璟行的胸膛,平稳有力的心跳震着鼓膜。

几秒钟后,带着暖意的玉兰香信息素飘逸而出,萦绕紧裹着彼此。

阮迎抬起脸,轻声问他:“还闻得见吗?”

气氛凝固胶着,只有暧昧的信息素缓缓流淌。

“......闻先生?”

话音刚落,手腕被扣住,阮迎被压在身下。

闻璟行脖根潮红,鼓起血管。俯身在阮迎耳后贪婪地深吸一口,声音暗哑:“阮迎,是你先招我的。”

腺体被猝不及防地咬了一口,阮迎身体一颤,抓紧了他胸前的衣服。

下一秒,闻璟行握着他的腰,往后一拽,正好撞在隆起的裆上。

闻璟行俊挺的脸,泛着情欲的红。在微朦月光的泽润下,性感至极。

他拾过阮迎的手,一根一根吻过手指,掌心,手腕,小臂......沿上含住耳垂。

身下的人已经抖成筛子,闻璟行呼出的热气消弭在耳际,唇蹭着他的热透的耳廓:“可不许哭。”

......

阮迎虽然还是哭得嗓子发哑,却很舒服,浑身发软地窝在他怀里。

闻璟行光着上身靠在墙上,结实的胸肌挂着汗珠,肩颈和背肌上布着道道抓痕。

他掏出兜里的烟盒倒出支烟,叼在嘴里了,想起阮迎不喜欢烟味儿。

干咬了香烟滤嘴几下,伸手取了唇间的烟塞回烟盒。撇头看见阮迎正睁着双大眼瞅他,刚哭红的眼睑还肿着。

闻璟行勾起唇角:“就这么喜欢我这张脸?”

阮迎诚实地点头,撑起身子,被子滑落一半,半捂着的玉兰花香也跟着流窜出来。

他凑到闻璟行脸前,亲了亲,哑着嗓子问他:“闻先生,你知道玉兰花的花语是什么吗?”

闻璟行挑眉,“什么?”

阮迎目光如水,下巴抵在他胳膊上,抬眼看他,像只单纯懵懂的小动物。

“报恩。”

“报恩?难不成你是只狐狸变的。”闻璟行嗤笑一声,“也行。”

他将人拽到身上,拇指伸进他嘴里,压着他舌头搅了搅,沉哑的声音慵懒性感:“那小狐狸精,报个恩,勾引我试试。”

......

回到京城后,闻璟行积了一大堆工作等着处理,三天两头的加班,干脆在办公室住了一周。

周日下午闲出时间,闻璟行没让肖宁跟着,自己开车去了锦川山庄。

住房中介早就在售楼处门外等着了,见闻璟行下车,连忙笑脸相迎。

他带着闻璟行往里走,踩过棕色木桥,经过一片荷塘。水里的荷花都还没开,露着一个个花苞,荷叶倒是碧叶连天,绿得逼人眼。

中介笑着说:“闻总,一到了七八月份,这些花开的都可漂亮了。不仅有粉的白的,还有黄的紫的灰绿的,都是园艺师傅精心培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