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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龙傲天剧本改崩了(194)

作者: 酒千觞 阅读记录

许疏楼在轩阳魔宫待了几个时辰,没人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只是她离开时,轩阳魔君神色非常复杂。

许疏楼和白柔霜二人也已经准备动身离开魔界。

离别前,白柔霜掏出一条泪滴形状的吊坠递给凌月婵:“这是我多年前在冰洞里得到的法宝,里面有一亩灵田,可以随意种植灵植或凡界作物,只要你搞得到种子就什么都可以种,还可以熔炼升级。”

月儿怔了怔,她明白这种礼物的意义,郑重道谢:“多谢你了。”

“别客气,反正我也用不上,”白柔霜道,“这段时日大家都对我和师姐很照顾,我希望你们也能享用到人间美食。”

月儿点点头:“这也是我所希冀的,我真的很想自由自在地去人间走走。希望有朝一日,魔族和人族都能够不再惧怕彼此,互通有无。我们魔界其实也有很多矿产和奇草,是修界所需要的。”

白柔霜就对她眨眨眼:“如果将来你当上魔尊,就可以朝这个方向努力了。”

月儿愣住:“我还从没想过要做魔尊呢。”

白柔霜奇道:“莫非你们魔族是禅让制?”

“我们魔族是谁强谁是老大制,”月儿解释,“每当上任魔尊飞升后,他的子女们就打一场,谁最强谁就是下一任魔尊。”

“……”非常简单粗暴的法子。

“不过父亲只有我一个女儿,”月儿忧愁起来,“你说得对,父亲总有飞升那一日,我将来定然要成为魔尊的。”

“魔尊听起来多厉害啊,你愁什么?”白柔霜不解。

“责任很重,我不知能不能胜任,”月儿摇了摇头,“其实我以前看凡间话本时,有想过效仿里面的女子招赘,然后让我的夫君来接任魔尊的位子,然后我就负责每天和他谈情说爱,闲时到处玩耍。对了,你还记不记得李暮词和南秀秀?当时我就想,一定要招一个李暮词那样的翩翩少年郎来做夫婿。”

“如果你说的是那个被夫人剁了……咳,的李暮词的话,”白柔霜点评道,“听起来不怎么靠谱。”

“是不怎么靠谱,”月儿笑了起来,随即又忍不住叹了口气,“父亲以前要教我正事,我从来都没耐心去学,可如果将来要当魔尊的话,我就得努力准备起来了。”

白柔霜安慰她:“别怕,我也会努力的,等我将来成为某个大门派的掌门,在修真界有了话语权,我就和你合作,一道推进道魔两界的友谊,说不定到时候真的能开通互市,互相买卖,交流文化,各取所需呢。”

“好,那一言为定!”月儿笑着和她拉勾,对于这份豪言壮志,两人其实都没有很认真,只是像小孩子一般叙述着对未来的憧憬与希冀。

许疏楼在一旁笑看二人拉勾做约定,与梦境世界不同,她们会有很灿烂的人生。

月儿又送了她们每人一朵魔界特有的荆棘凤凰花,亲手给她们簪在发间,红花在青丝间开得灼灼:“这花摘下后,会一直保持盛开的状态,我便以此祝你们的人生永远这样明媚灿然。”

“多谢。”

凌月婵送她们离开,白柔霜险些以为要再斗一次无头骷髅才能离开魔界,但原来他们有十分简便的传送方式,单说这一点,倒是比修真界要高级了。

回到人间,两人在一处草地上站了很久,闭目感受着阳光和青草的芬芳。

白柔霜舒适地在阳光下做了个伸展:“师姐,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先回无尘岛吧,我有事想问问师尊。”

许疏楼摩挲着手上的须弥戒,梦境世界里的长俞仙尊说过有一线生机,可这生机又在何处?

第132章

该吃吃,该喝喝

无尘岛,明月峰。

不见阳光的静室之中,长俞仙尊一身白衣,姿容清冷,抬眼望了望自己的大弟子:“这次回来没有给为师带烧鸡吗?”

许疏楼不答:“师父,我有事想问你。”

长俞给她斟了杯清茶:“讲。”

“我做了一个梦,梦中你对我说了一句话,所以我来找你解惑。”

“……”长俞仙尊不语,抬手掐了个法决。

许疏楼盯了盯他的指尖:“……希望您不是在掐算我是不是个疯子。”

长俞淡淡一笑,如冰雪消融:“我怎么会这样形容我的爱徒呢?说吧,你有什么疑问?”

“师父,”许疏楼摩挲着手中的茶杯,“你很信任你算出来的结果吗?”

“唔,其实也不大信,”长俞道,“就是个习惯,算出好的我开心,算出坏的我当它不存在。不管算出未来如何,当下总还是要做该做的事的。”

“为什么不信?”

“其实以前,我倒的确是信的,”长俞回忆道,“当年之所以收你为徒,也是算出了你我有一段师徒缘分。”

“后来呢?”

长俞仙尊的目光渺远:“后来,你的每一步,都屡屡超出我的预期,尤其是当年你彻底放下仇恨的时候。每次看着你,我都会想,按掐算出来的结果活着,按部就班地成仙,那的确是最轻松的途径,可这样活着又有什么趣味?人并不是为了结局活着的,该享受的是过程。”

“……”

“顺应自然是道,身入红尘也是道,”长俞仙尊动作优雅地执起茶盏,“比起天道,人性才是最不可捉摸的东西,能改变我掐算结果的,从来都是人力,而非天命。难道我算出我将来会成仙,便从此整日吃喝玩乐不顾修炼也一样能成仙?人生岔路口上,一念之差,就可能造就一段截然不同的人生,何必去迷信测算的结果?”

“……”师尊今日很深奥。

“所以,”长俞仙尊总结,“该吃吃,该喝喝,该修炼就修炼,该休息就休息,想那么多有的没的做什么呢?”

许疏楼点了点头,深以为然,抬手塞给师尊一只烧鸡:“这个您就没算到吧?”

长俞喜笑颜开,嘴上却还要说着:“混账徒弟,为师怎么会把测算天机之法浪费在烧鸡这种小事上?”

满室馥郁的茶香中很快混进了烧鸡的香气。

“盛无忧……”许疏楼又问道,“师尊,给二师弟提亲前,那一日,我看到你在掐算,你算出了什么?”

“我算出了盛无忧的死亡,”长俞放下烧鸡,正色道,“她终会作为凡人逝去。”

许疏楼心下一叹。

“如果是以前的我,大概会干脆利落地拆散他们,阻止宋平再去见她,可是……”长俞仙尊掐了个特别仙气的手势,“世事不盖棺不定论,哪一种选择是对哪一种又是错,不到最后一刻谁又说得清呢?就算有朝一日终要抵达我测算出的结局,可过程精彩与否总归是由他们自己决定的。”

“师尊通透。”

通透的师尊抬头赞赏地看她一眼:“这次的烧鸡不错,连鸡胸肉都不干不柴,哪家买的?”

“汝州城里新开的一家铺子,叫薛记烧鸡,他家的酒也不错。”

“所以酒呢?你路上喝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