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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龙傲天剧本改崩了(45)

作者: 酒千觞 阅读记录

它把头仰得高高的,睥睨着下方的许疏楼,一副已经将她的小心思看穿的精明模样。

许疏楼失笑:“你不想离开玄武楼,出去看看吗?”

“我活了这么久,什么没看过?”玄武淡然道,“比如你上次来与今日隔了许多年,但于我而言,却不过是天地一瞬。”

“师姐,”白柔霜好奇地低声问,“它这到底是真的淡然呢?还是在不满你隔了那么多年才来看它呢?”

许疏楼也分不太清:“约莫是真的淡然吧。不超脱物外些,怎能忍受无尽生命?”

玄武吃完了鱼肉,又懒洋洋地蜷缩起来:“无事便退下吧。”

“小的这就退下,”许疏楼配合着调笑了一句,“只是还有件事想向你打听,玄武楼这一代的楼主高卓是个什么样的人?”

出乎意料地,玄武摇了摇蛇头:“我不知道,当年刚升任楼主的时候,他还是一个很热情的年轻人,但从那之后他已经很久没有来见过我了。”

许疏楼点了点头:“那我先走了,以后有空再来看你。”

玄武对她甩了甩尾巴,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样。

两人离开玄武所在的超大型房间,白柔霜吐了吐舌头:“我还从未见过这种性格的灵兽……”

“神兽。”轰隆隆的声音从她们身后那道门里传出来,纠正着她的用词。

“……”

两人走得远了,白柔霜才敢问下一句:“师姐,你怎么其他路都分不清,单单对神兽的房间那么熟悉?”

许疏楼抬手一指楼顶:“因为第一次来玄武楼时,我是从那里进来的。”

“……”白柔霜诧异地望了望上方,却没看到有什么入口的痕迹,想想也是,什么门派会把入口建在屋顶?

许疏楼眼里有淡淡的怀念:“当年和人相约比剑,不小心砸穿了楼顶掉下来的。”

“然后呢?”白柔霜顿时对师姐这听起来轻狂肆意的过去产生了兴趣。

许疏楼笑了笑:“很多年前的事了,那时候楼主和左护法都还不是现在这两位呢。当时的楼主是个很有趣的老人家,他没有找我们的麻烦,反而让我们继续比剑,后来我胜了,他就赠了我一株楼里开得最漂亮的昙花。只可惜,那昙花在我手里,从来就没养出过花朵。”

白柔霜悠然神往:“那时的玄武楼听起来倒是与如今不同。”

许疏楼点了点头:“当时老人家已是强弩之末,我还听他说起过,选接任者时要以德为先,要能造福汝州这一地百姓。只是后来,不知其中是否发生了什么变数。”

白柔霜想起今日见到的五少爷,皱了皱鼻子:“说不定现在的楼主为人还不错,只是对儿子疏于管教?”

“也许吧,”许疏楼重新戴好易容法宝,“天色已晚,我们先回房吧。”

“好。”

两人回转时,高鸣已经等在房里了,其意态之悲愤抗拒,恰与此前被五花大绑在床上的萍儿有异曲同工之妙。

“把裤子脱下来吧。”他对刚进门的许疏楼冷冷地说道。

“……”

许疏楼平生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开场白,一时陷入沉默,白柔霜却已经笑出了声。

“你……”高鸣的视线落在白柔霜脸上,眼神从迷茫到震惊,“怎么是你?”

许疏楼只得再次除去易容:“是我,高道友,我是来救你出去的。”

“你还真来了啊?”高鸣用看猛士的眼神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手指搭上她的左腕,“你蛊虫挖出来了吗?伤口恢复了吗?真正的沈及人在何处?”

许疏楼选择回答第三个问题:“他在你床上睡着呢。”

“……”

“你若嫌他,大不了我赔你一张床单。”

“谁跟你说床单?”高鸣搭着她的腕子验看一番,稍稍放下心来,“还好还好,情蛊已除尽,想不到你真的坚持下来了,姑娘意志之坚乃我生平仅见。不过你也够能胡闹的,还是趁有人发现之前快些离开吧。”

许疏楼把怀里的兔子掏出来,抱在怀里,在他面前坐下:“来都来了。今日我可以带你出去,但他随时还能把你请回来,你既然为高杰所苦,为何不干脆搬离汝州城?”

高鸣叹了口气:“我不甘心。”

“不甘什么?”

“姑娘既能甘冒奇险来救我,我也不瞒你。还记得解蛊前,我说希望姑娘能帮我杀一个人吗?”高鸣叹了口气,“那个人就是玄武楼现任楼主。”

许疏楼注意到,他既没有称其为父亲,也没有叫他的名字,而是用了“玄武楼主”这个代称。

“你怎知我一定能杀得了他?”

“看到你身负情蛊仍泰然自若,我便知你不是简单人物,”高鸣摇摇头,“何况我当时也是病急乱投医了。”

“为何杀他?”

“因为他杀了我母亲,”高鸣神色冷了下来,“他说我母亲给他下了情蛊,然后亲手杀了她。”

“……”

“那时我还小,印象中他们夫妻一直很是恩爱,连吵架都很少……我本是信了他的,后来我找到了母亲藏书,开始钻研蛊毒,才发现他根本不是中了情蛊的症状。”

“……”

“我母亲出身苗疆,又的的确确研习过蛊毒,很多人便都信了他的话,没有人肯追查下去。我说我怀疑,他们都说我那时还小,能记得什么?”高鸣摇了摇头,“他得知我在钻研蛊毒,把我大骂了一顿,把母亲留下的书都抢去烧了,还好我提前藏了一部分。”

“你要我帮你杀了你父亲?”

高鸣却摇了摇头:“我怀疑他根本不是我父亲。”

“易容?”许疏楼摸了摸自己的脸。

“不会,没有易容的法术或法宝能持续那么久。”

“夺舍?割了你父亲的脸做成了人皮面具?”许疏楼开始猜测,“还是什么精怪,剥了他的人皮,披在身上?”

“……其实、其实我就是想说,我父亲有个失散多年的孪生兄弟,会不会是他顶替了父亲,”高鸣瞠目结舌地看着她,“没有姑娘想得那么阴暗。”

“抱歉,”许疏楼耸了耸肩,“不过你这个猜测也有些夸张,你可有证据?”

“没有,可幼时父亲带我出门,会很小心地用灵力为我遮风挡雨,不叫一滴雨水落在我身上,”高鸣出神地低头看着自己的腿,“如今却舍得这样对我……”

白柔霜有些同情:“高大夫,我明白你的心情,不忍相信自己的亲人真的会做出这种事,我母亲也曾……”她顿了顿,才继续道,“但你的猜测可能性实在很低。”

“姑娘你算客气的了,曾有人听了我的猜测后,直言我疯了,”高鸣苦笑,“可是母亲过世后,这些年间玄武楼内职权频繁变动,连曾和他关系不错的朋友都被调走去守灵脉了。他们都说是因为母亲的刺激和情蛊的作用才导致他变了性情,可是我不信。”

白柔霜给他斟了杯茶:“高大夫,如果令尊真的换了个人,其他人会看不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