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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律师,我愿意(40)+番外

作者: 青耳 阅读记录

霍燃笑了,握拳砸在了陆渝州的肩膀上。

那一次后,霍燃就喜欢上了亲苏予的耳垂。

她有次上课迟到了,匆匆赶到环形阶梯教室,幸好老师也堵在了路上,还没到教室。

苏予偷偷地绕到最后一排,想随便找一个位置坐,但F大上课的时候几乎没有空位置,甚至还有不少学生在大楼看门大爷那儿借了凳子,坐在教室后面的空地上。

苏予扫视了一圈,终于在霍燃的身边发现了一个空位。

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走了过去。

霍燃看到苏予过来,有意无意地伸长了腿,苏予要进去,就只能让他起身。她低声请求:“同学,让一下,让我进去,好不好?”

霍燃看了她半晌,才慢条斯理地收起腿,却又不站起来。

苏予只能小心翼翼地贴着前方的桌子,从霍燃让出来的狭窄的空间里挤进去。

下一秒,她的腰侧突然伸出一双有力的手,紧紧地桎梏住了她的腰,她无法控制地往后一倒,坐在了霍燃的大腿上。

因为是上课时间,她不想引起其他人的注意,所以只敢轻轻挣扎,不过那点力气对于霍燃来说无异于挠痒痒。

苏予咬着下唇,脸颊都红了。

“你快松开我!”

霍燃笑着“嗯”了一声,低声开口叫她的名字:“苏予。”

下一秒,他的薄唇从她的身后贴上了她的耳垂。

“轰”的一声,羞愤感从苏予的内心深处直直地蹿上她的头皮。

她紧紧地抿着粉唇,奶白的皮肤上染了胭脂红,肤色几近透明。

她攥紧拳头,绞尽脑汁,用尽了她记得的那些骂人词汇,但翻来覆去只有那几个——浑蛋、大坏蛋、大流氓。

霍燃弯了弯嘴角,慵懒地笑出声,放开了她。她是他见过的唯一的连骂人都这样可爱的女孩。

陆浸在苏予快下班的时候,带着调查的资料,推开了办公室的门。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直接道:“谢申的资料不好查,他爷爷压着,再给我一点时间。不过盛晚的资料已经在袋子里了。”

苏予撕开了封口。

这几天陆浸跑去了盛晚的老家,那是一个又穷又破的山村,但山清水秀,大部分村民都能歌善舞,盛晚更是。

她通过高考,考到了离家很远的舞蹈学院。她在咖啡店里认识了谢申,被谢申包养,打了两次胎,最后死在酒店的房间里,最大的犯罪嫌疑人是包养了她三年的谢申。

陆浸说:“盛晚的家人有很严重的重男轻女思想,盛晚活得并不开心。她有个弟弟,很小的时候她就照顾弟弟,高中时,她差点被强制辍学,嫁给一个比她大十岁的农民,只因为弟弟生病了,而那个光棍农民愿意给彩礼。她半工半读,考上了大学。一开始,她就四处打工,她家里不仅不给她钱,甚至一直打电话叫她想办法寄钱回来养弟弟,说这是姐姐的责任。但她到了大学,又要练舞蹈,又要上文化课,又要养自己,还要被家里拖后腿,所以状态很差。不过这种情况从她遇到谢申后开始有了好转,谢申给她的钱,她大部分寄回了家。”

陆浸顿了一下,语气有些沉重:“前一段时间,盛晚的弟弟要结婚了,她父母让盛晚出十万给弟弟结婚,后来钱也没拿到……盛晚的弟弟还没凑够彩礼的钱,女方家里似乎想反悔了,所以我估计,盛晚的家人应该会提起民事诉讼赔偿。”

苏予紧抿着唇,胸口有些发闷。

盛晚的家庭就是一个无底深渊……谢申养了她家里三年,的确有可能像他说的那样,已经厌烦她,想甩掉她,是她拿刀威胁他,想要分手费给弟弟结婚,两人起了争执,他才失手杀了她。

陆浸继续补充道:“对了,我去了盛晚的舞蹈学院,盛晚的老师说,怀疑盛晚经常遭受家暴。练舞蹈的时候,她经常看到盛晚身上有瘀青,她问盛晚的时候,盛晚总是支支吾吾。她还说,她见过谢申几次,谢申对盛晚很不尊重,说他是一个会家暴的人品低劣的出轨男。”

霍燃一直没说话,眉宇间透着一如既往的淡漠。他闻言,微微垂着眼,眼窝下落了阴影,薄唇紧紧地抿着,周身的气息有些冷。

他心情不好,似乎是从听到陆浸说盛晚的老师怀疑谢申会家暴开始。

苏予还没想好要怎么安慰心情不好的霍燃。

隔天她起床的时候,随意瞥了一眼手机,看到了霍燃发的短信。

“最近一周你不用去律所了,如果你要去也可以,但我不在。谢申的案子还没这么快起诉,先放放。”

苏予眨了眨眼睛,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霍燃去哪里了?怎么这么突然?

不用去律所的话,苏予的时间就空出来了,她吃完早饭,搬出了瑜伽垫,换上瑜伽服,身姿轻盈,腰肢纤细。

她跟随着音乐深呼吸,练了一会儿瑜伽。

冬日的阳光照进屋子,苏予闭着眼,眉眼干净清澈,但她满脑子想的都是霍燃,没办法静下心来。

她吐出一口郁气,鼓了鼓两腮,最后放弃一般,往后躺倒在瑜伽垫上。

她轻轻地喊了一声:“林姨,几点了啊?”

林姨正在给苏予整理衣服,看了一眼时钟,说:“还早着呢,十点,你饿了吗?我给你做点饺子?冰箱里还有蛋糕。”

“我不饿。”

苏予伸手从一旁的地毯上摸到手机,编辑了短信:“陆律师,你知道你的燃哥去哪里了吗?”

陆渝州正在等待开庭,瞥了一眼手机,看到了苏予发来的信息。

每年这时候,阿燃都会回他的农村老家,他父亲的忌日就在这几天。

陆渝州抿了抿唇,垂下眼,眉头皱了起来,他在犹豫要不要告诉苏予这个消息。

阿燃的父亲离开得很早,阿燃或许对父亲没什么记忆了,但他父亲的死又格外不光彩,再加上他妈妈做的那些事情……

说阿燃难过,他这些年也照常过来了,只是一如既往懒散冷淡。说阿燃不难过,但……

书记官已经来喊陆渝州开庭了,陆渝州一咬牙,匆匆地回了信息给苏予。

“阿燃回老家了,他这几天心情不好。”

苏予盯着短信看了好一会儿,抿着唇,偏头看着从窗外照射进来的阳光,一圈圈的光束里,有尘埃沉沉浮浮。

苏予知道霍燃老家的地址,在隔壁城市的农村,位置有点偏僻,而且她没去过。

她先导航开车到了隔壁城市,在城区加了油,又开了一个多小时,才到霍燃老家那个县里,但她不知道要怎么开到那个村庄里去。

她问了路人,又跟着导航开了许久,窗外的景色越来越荒凉,天色也慢慢暗了下来。道路颠簸,黄土飞扬,一旁的枯树下积了许多腐朽的枯叶,她往两旁看去,树影、山影黑黢黢的,像蛰伏在暗夜中的野兽。

山区温度低,没过一会儿,天空居然飘起了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