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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王爷又病了(18)

作者: 过河泣 阅读记录

他就不明白了,请人帮忙怎么还要藏着掖着?不是把东西都送了吗?

不过他一向听女儿的。当年投靠太上皇的主意也是韩茹君出的,事实证明听女儿的准没错!就是可惜了他的酒,唉,早知道去年就开封过瘾了!

见安西王心痛又强装镇定的模样,赵敛没说什么,将送来的东西一并收了,甚至当着父女俩的面让素兰开封一坛,送去了卧房。

即使有安西王在场,皇后也不好在齐王府多呆。两人离去之前,赵敛命人去库房取来一块红玛瑙。

“这赤玉是南征王赠臣弟的,臣弟借花献佛,献给皇嫂,还望皇嫂不要嫌弃。”

皇后不明所以,男女间私相授受是大防,两人这等身份更得谨言慎行,“既是南征王所赠,本宫就不该夺人所爱,王爷好生收着,命人雕一对平安扣戴在身上才好。”

赵敛却一改往日恪守规矩的性子,“平安扣虽好,给皇嫂做一支梅花钗更妙。”

这话说得过了,不说是皇后,就是安西王也黑了脸色,不高兴地望着赵敛,仿佛他要是再说一句大逆不道的话出来,他也要大逆不道了。

谁知赵敛全没看见两人脸色的样子,自顾自说道:“赤玉成色好,做成梅花钗定能以假乱真,光是瞧着就能闻见梅花香,不失为美事一桩。”

“王爷休得......”

安西王一拍桌子,正欲斥责赵敛,却被皇后的目光按住了。

皇后冷着脸,沉目望向赵敛,“王爷慎言!天色不早,本宫和安西王便先行离开,不打扰王爷养病了。”

说罢,不等赵敛再说什么,率先起身离开。安西王见状,恨恨瞪了赵敛一眼,也跟着走了。

见父女俩都离去,赵敛摆手示意素兰将赤玉收回去,踱步回房了。

——

“齐王未免欺人太甚了!”走出齐王府,安西王还愤愤,要不是顾忌着女儿,真恨不得回身朝齐王府大门吐一口唾沫。

皇后皱着眉头拍拍安西王的手臂,冷声吩咐身边的宫女:“都给本宫把嘴闭紧了。”

安西王反应过来,悻悻然闭嘴,扶皇后上了马车,自己才翻身上马。

坐在回宫的马车上,皇后还是紧锁眉头。齐王是最有分寸的,方才的言行显然不像是他一贯的作风,可她百思不得其解,想不出他意欲为何。

这样一想,太上皇后辱她头上的梅花也不像是看不惯她了,可这母子俩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可是要暗示她什么?

不过也不对啊,太上皇后不可能暗示她韩家的事,齐王也不可能暗示她后宫之事,难道两人暗示的不是同一件事?

皇后想得头疼,心烦意乱地闭上眼睛。

等沉下心来再睁眼,只见车内伺候的宫女正往香炉里添熏香,一直被她忽略的一点忽然明朗起来。

“停车。”皇后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心里隐约已经有了猜测,“请安西王上车。”

安西王一上车,皇后立刻对他耳语,“爹,你帮女儿查查.......”

越听下去,安西王面色也越凝重。

说完,皇后好似缓过来了,幽幽道:“爹剩下的两坛女儿红也送去齐王府。”

闻言,安西王只觉晴天霹雳,虎目圆睁看着自己的亲女儿,比听到刚才的话还要难以接受。

作者有话说:

宝子们,我就不回复评论了哈,怕忍不住剧透(头顶锅盖跑路.ing)

第18章 压岁钱

除夕这日皇宫甚为忙碌,赵敛病体未愈,所以得了太上皇旨意,能够留在府上休养。

夜间,齐王府张灯结彩,却还是少不了一些冷清。

赵敛坐在窗前的烛光下,手中拿着一样东西摩挲;素兰穿着新衣,将微冷的茶水换下。

“宴俊回来了?”说着,赵敛把手里的东西放回木匣子里,骨节分明的手一扬一落,掩上了盖子。

“回王爷,还没回来——等他回来了,可要传来书房一趟?”

“不必,让厨房给他留好年夜饭。”

推开窗,一阵寒风灌进来,吹得灯罩内的烛火微微摇曳,很快又若无其事地燃着。橘黄的烛光略显孱弱,也能照见窗外飘着的白雪。

素兰本想提醒风太寒,随即打消了这个念头,只道:“王爷放心吧,厨房已经留好了。”

宴俊跟随赵敛之前饱受战乱之苦,父母兄妹都死在前朝余孽手上,如今只剩他一个人了。几年来,凡是除夕、清明等日子都会回去祭奠,府里人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背对着素兰点点头,赵敛垂眸,伸手将飘落在窗棂上的雪花拂落。

“今夜守岁的赏月银三月,初一到初三当值的赏月银一月,庄子送来的布匹......”

得了这么厚重的赏赐,素兰高兴,只等谢恩了,王爷话音一顿,却没了下文。心里有些疑惑,遂上移目光,看清面前光景后,也不由愣住了。

只见原本空荡荡的窗户上,一个不速之客正跨坐在那里。

阮朝青一手撑在窗台上,一手撩起长袍,一只脚已经伸进屋里,另外一只还悬在半空。

“怎么还有张桌子......”阮朝青低着头碎碎念。

他旁若无人地跳进来,单手挪开挡路的方桌。屋内的主仆二人都没说话,凝目注视着他的动作。

“哟,都在呢!”阮朝青抬起头来,瞧见立在面前的二人,自然而然打了声招呼。

不等两人说话,长臂一伸将赵敛转过身来,胳膊搭在他脖子上,半个身子倚在他身上,挟着人往房内走。

“怎么不在卧房?我方才都没找着你。”

人一靠近,赵敛便闻到浓烈的酒香味。酒香馥郁,掩盖了阮朝青身上清新的味道,并不会令人感到不适。

“去熬一碗醒酒汤来。”

赵敛声音一响,惊醒了呆愣的素兰,素兰忙应是,福身离去。

“怎么不跟我说话?”

阮朝青不满,搭在赵敛脖子上的手一动作,将他的脸推到眼前来,皱着眉头威胁道:“不跟我说话......就不给你压岁钱了!”

两人靠得极近,呼出的热气喷洒在对方身上,又浅浅纳入对方的气息。迎来送往,将空气染得湿漉漉的。

赵敛凤目低垂,恰能看清一双微眯的桃花眼,剑眉上的小痣却是不见踪迹了。望着两人几乎相碰的鼻尖,内心像是沉静的湖面泛起涟漪。微波阵阵,荡入四肢百骸。

眼中的桃花眼慢慢瞪大,仿佛不可思议一般。

“不想要压岁钱了?”

这是个醉鬼。

赵敛回过神来,被阮朝青晃晃脖子后,下意识伸手扶住他。揽上劲瘦的腰时,五指迟疑地蜷缩了一下。

“想要。”

赵敛转过头,避开这个醉鬼的目光。

阮朝青不放过他,又凑近一分,“想要什么?”

面颊忽然被凑过来的额头烫了一下,赵敛喉结滚动一番,嘴唇蠕动,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良久,在阮朝青即将再问一遍时,赵敛才发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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