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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王爷又病了(38)

作者: 过河泣 阅读记录

赵敛顿了一下,就听阮朝青说要把他送到大后方去,顿时觉得百合糕不香了,刚拿起来的那一块也放了回去。

见状,阮朝青难做地摸摸后脑勺,“怕什么?等打下江南我就回去带你玩。你要是想我了,就叫人给你做百合糕。”

“我不吃。”赵敛沉着脸把百合糕收起来,朝阮朝青推推。

阮朝青只以为他是闹小孩儿脾气,耐心哄他,“阿敛听话啊——要不这样,我定期做好了,让人带回去给你。”

任阮朝青怎么软磨硬泡,赵敛也不说话了。无奈,他只好自作主张把赵敛的东西收起来,直接送人回去,好在赵敛虽然不愿意,却也没有反抗,只是一路上都不跟他说话。

到了后方驻扎的营地,将赵敛交给赵经纬的副将,阮朝青摸摸生气的赵敛的脑袋,柔声安慰他,“过几日我让人给你送糕点。”

等他转身欲走的时候,赵敛忽然抓住他的衣角,“你要来接我。”

“记住了。”

阮朝青翻身上马,策马离开。

赵敛一直望着阮朝青的背影,直到副将唤他,才跟着人走入大营内。

在后方大营的日子好,除了待在营内看书还是看书。他只能盼着阮朝青不要把他忘了,想起他的时候差人送来百合糕,好让他知道前方安好。

傍晚时分,听人说已是皇后的燕然来军营,送来一批治疗外伤的药材。

赵敛在自己帐篷内犹豫不已,入夜时分才下定决心去请安。三年未见,望母后安。

走到一偏僻处,不小心看见闻大夫接过一个老和尚手里的东西。

那个老和尚他认识,是父皇找的高僧。听说他三年前就曾预言,父皇会得贵人、定天下,很得父皇的信任。

不过赵敛没多停留,很快就去到燕然的住处。

燕然看见他,笑得很慈爱——如果不下意识躲着他的目光的话。

次日一早,他感觉周围人看他的眼神都变了,变得怜悯而好奇。他没有时间去探究其中深意,因为一碗比往常苦涩很多的汤药放到他面前,送药的人说是皇后特意请闻大夫拟的健体方子。

赵敛黑漆漆的眼睛望着送药的人,直把人望得莫名打冷战。

他喝了药,夜里就一个人牵了马匹,悄悄跑去找阮朝青了。

作者有话说:

宝子们我智商不够了QAQ下一章就是正常时间线,快要完结咯!

PS.明天上夹子,晚上11点更新

宝子们不喜欢幻耽?没关系,这里还有个古耽预收!

《鱼游三千里》

阮征作为一品护国公府世子,十八岁便穿上戎装,为大平朝开疆拓土。

收西戎、下北狄,将骚乱数百年的回纥与突厥并入大平朝版图。

这位经天纬地的人物,却对一件难以启齿的往事耿耿于怀!

——

崇安九年,云安寺泓德法师供养的鲤鱼再次失窃,现场只有一个嗷嗷大哭的小男孩和一个少年沙弥。

沙弥两眼含着热泪,又气又急地哄小男孩:“别哭了,别哭了!”

小男孩不听,闭着眼睛干嚎。

这位小男孩就是阮征,偷鱼的人就是他阿爹南征王,少年沙弥就是一连被偷八年之久的道空和尚——泓德大师的关门弟子。

——

阮征现在想起来还觉得丢脸,他阿爹是当朝异姓王,带着五岁的儿子去偷小沙弥的鲤鱼,被抓到后畏罪潜逃不说,还把儿子落在云安寺,让小沙弥忍辱负重地替他养儿子!

往事不堪回首,阮征决定再去偷一条鲤鱼回来......

第31章 晋江文学城独家发布

齐王府的车马很慢, 等行至金陵时,桃花、杏花都落了个干净。

昨夜黄木香花才踌躇着打上花苞,今晨已经开满齐王府的围墙, 簇拥在一起的花枝散发着浓郁的清香,像是技艺最高超的乐女指尖流淌的乐声。

“这花开得可真好看, 幸好王爷没任由奴婢除掉。”素兰端着茶点进入书房, 见赵敛收了笔,浅笑着出声夸赞。

金陵的齐王府去岁就建好了,只不过赵敛没让太多人打理。不知哪里飞来的鸟雀衔了木香花种子,扔在书房外的围墙下便不管了,等一行人入府的时候,已经爬得满墙都是。

那时的木香花上只有绿油油的叶子,葳蕤而缭乱,素兰提议让花匠挖了栽上湘妃竹, 好衬得书房文雅些,被赵敛制止了。

如今看来, 这木香花也不比湘妃竹差,从书房望去, 不失为一番好景致。

赵敛笑笑,用镇纸压好刚作好的字画, 立身窗前, 遥遥望着在风中摇曳的花。

天朗气清, 惠风和畅,天空一蓝如洗, 赵敛忽然来了兴致, “准备准备, 午后去城外踏青。”

“好嘞!”素兰很高兴, “奴婢这就吩咐下去。”

这大好春日就该出门,和江南的文人学子踏青对诗,一直待在府里只怕把人闷坏了。

素兰刚离开,宴俊进来,呈上一封密信。

赵敛望着窗外,并没有回头。

等宴俊行礼欲退下时,才开口道:“你走吧。”

宴俊动作一顿,明白过来赵敛是什么意思,二话不说就双膝跪地,低着头并不回话。

“如无意外,本王不会再回京城,与身死无异。”

“王爷......”

他跟了赵敛很多年,若不是因为有他事必躬亲,南柯草也隐瞒不了这么久。如今闻太医身死,想必过不了多久他也要“暴毙”了。

离了皇城,喘过气来了,赵敛便不想再与京城的人和事有任何瓜葛。念在年少时与宴俊有一些情谊,宴俊也在沙场上为阮朝青立过功效过力,赵敛懒得与他计较了。

时日无多,与其浪费在不相干的人身上,不若多读一首诗,多见一些人。

宴俊明白赵敛这是放他一条生路,心下骇然,不言,行礼离开了。

从始至终,赵敛都站在窗前远望,仿佛除了窗外的春花,再没有什么能够动摇他了。

“齐王殿下倒是贵人多忘事。”

书房静下来没几息,忽然响起一道清朗的声音,犹如春雨入湖,在湖面上荡开一片涟漪。

“一个多月前才说等他身体好了,要回京给太上皇过手。这才过了多久就改口了?”

说话间,房梁上倒挂下来一个人,正正好与赵敛四目相对。

赵敛愣住了,怎么也没想到远在京城的人会出现在眼前,如此近距离地望着他。

“青哥......”

阮朝青跳下来,两手放在窗台上一撑,屁股就坐了上去,头靠近赵敛,眯着眼瞧他,“齐王殿下不会再回京城了?”

看着阮朝青近在咫尺的面孔,赵敛后知后觉被他逮住了小辫子,遂转移话题道:“青哥你怎么到江南来了?”

阮朝青不是那个他说什么信什么的青年了,目前并不吃他这一套,甚至眉峰皱起的弧度都没变,一字一顿道:“敢不回京城?我绑也要把你绑回去。”

这个亲说什么他都要结的!

一见到阮朝青,赵敛就开始心底发热。两人这么近的距离,呼吸都交缠在一起,他有些受不了,退后几步,掩饰般地拿起案几上的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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