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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王爷又病了(39)

作者: 过河泣 阅读记录

一个多月没见,本以为已经对那些情愫泰然处之,哪怕是再见面也不会淡然相对,不曾想才几句话的功夫,就开始乱了阵脚。

为了不让阮朝青看出他的无措慌乱,赵敛对他的问题避而不答,坐回案几前,顺手打开密信。

这回阮朝青没有不依不饶,坐在窗台上倚着窗棂,细细打量着赵敛。

赵敛才走半个月,担心人到了江南不能适应水土,他借口清明将至,欲返乡祭祖,朝太上皇递了告假的折子,急匆匆赶在后面回了江南。

刚进城,让亲兵护送他爹先回府,他就马不停蹄来了齐王府,等不及人通传,直接用老办法摸进来,好巧不巧听见赵敛说的那番话。

亏他还在齐王府摸了这么久,真叫人心寒,哼!

再看赵敛,指定是忘了自己说过的话了,叫人心里窝火。

“阿敛真是菩萨心肠。”

闻言,赵敛看信的目光一顿,暗自思量阮朝青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晓得心疼下人,却不晓得心疼心疼我。”阮朝青不满地斜他一眼。

赵敛放下心来,只是实在不知怎么回阮朝青这话,只好装作没听见,顾自看手里的信。看着看着,心里不由一沉。

阮朝青高兴地踢踢一边的椅子,试图引起赵敛的注意。只是不知是真看入神了还是装的,赵敛没分给她眼神,更叫人不爽了。

他索性从窗上跳下来,长臂一伸把赵敛手中的信纸薅过来。

“这么好看?‘皇弟亲启’,啧,赵宿也会给你写信......”

话未说完,倏地看见两个字,“和亲”。

阮朝青闭嘴了,拧着眉把信看完。

他在京里的时候就收到安西王的消息,年前西疆骚乱,等年后安西王领军回到西疆,回纥却老实下来了,派人和谈,欲与大平和亲。消息传回朝堂上,几日后坊间就开始传言要和亲了。

阮朝青离京那几日,传言更加离谱,说娶那位公主的人就是已经去了封地的齐王。

当时他不以为意,反正他已经向太上皇求亲了,只要等赵敛回京,问过他的意愿,就能给两人指婚。现在看着手里的信,只想当场骂人。

“赵宿搞什么?他这意思是让我给你做小?”

“他没提到你。”赵敛不知道阮朝青求亲的事,就事论事。

阮朝青不可置信地望着赵敛,“你走之前不是答应我要和我成亲了吗?”

他这是连小都做不成?岂有此理!

“我警告你啊赵敛,人你已经亲过了,这个亲你成也得成,不成也得成。”阮朝青实在气不过,三两下将密信撕了个粉碎,往窗外一扬,便被春风吹跑了。

“回纥那个公主,他赵宿自个儿收进后宫去,热闹些,免得他一天天的闲得慌!”

他认定了就是赵宿给他没事找事做,回纥公主人都还没到京城呢,让赵敛和亲的信倒是先跑过来了。

赵敛要是和外族人成亲,赵宿的屁股就坐得稳了,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阮朝青提过椅子放在赵敛对面,径直坐过去,气冲冲地瞪着赵敛,那架势,若是赵敛敢说出一个不字,只怕今天吃不了兜着走了。

赵敛觉得阮朝青这模样好笑,心里却不免觉得苦涩。

以前他还有盼头、还想活的时候,阮朝青不开窍,躲着他避着他;如今身子不行了,也看开了,阮朝青倒是不放过他了。

造化弄人。

“听见没有?”阮朝青见不得他苦笑的模样,脚从案几底下踢踢他的鞋尖,催促他。

“青哥......”赵敛叹息一声。

“停!”

一听赵敛这语气,阮朝青直觉不妙,率先开口制止他,“你只能跟我成亲!”

“好了,我回去告诉我爹了,我先走了!”

说完,不等赵敛说话,一气翻窗跑了。

屋里恢复宁静。

赵敛望着空出来的椅子出了会儿神。

一阵风吹过,微微摇动的窗慢悠悠关上,把木香花的清香关在这间书房里,久久不散。

入夜,没了太阳,开始冷起来,只是风却没停,呼啸着吹过,刮得开了一日的木香花摇摇欲坠。

月黑风高,一个矫健的影子翻过高高的围墙,摸进齐王府。

赵敛不作他想,径直奔向赵敛卧房。

等来到赵敛窗前,阮朝青忽然反应过来,金陵又不像京城那么人多眼杂,他怎么还这么小偷小摸的?

不过到都到了,也懒得折回去再从正门进来,干脆就将错就错吧。

赵敛卧房内亮着灯,里面也没有声音,加上平日这个点赵敛屋内伺候的人都撤了,阮朝青确定里面只有赵敛一个人,这才凑过去推窗。

“嗯?”

他推了推,窗户纹丝不动。不信邪地再推推,还是没动静。

——窗户里面落了锁。

里面的人估计是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了,走到窗前来,却没有给外面的人开窗的意思。

烛光轻动,连着屋内人映在窗纸上的清隽倒影也颤了颤。

阮朝青抿着唇,在怀里摸摸,找出来一把削铁如泥的匕首,半点不停顿,扔了刀鞘就把匕首从窗户缝隙里伸进去。

阮朝青“悄悄”拨弄窗栓,生怕里面的人听不见似的。

然而里面的赵敛还是不为所动。

“咯咯,咯。”

窗栓被匕首拨弄得咯咯作响,没一会儿就坚持不住了。

眼见窗户就要打开,赵敛淡漠的声音传来,“夜深了,南征王请回吧,若是被旁人瞧见了,恐坏了南征王名声。”

听着赵敛突然变得这么见外的声音,阮朝青再忍不住黑了脸色,“你是我养大的,谁敢嚼舌头?”

话音落地,窗户被破开,阮朝青翻身进屋,窝着火气将清凌凌站着的赵敛扛到榻上。

才把人放下,二话不说就翻身上榻,骑在赵敛腿上不让他动弹。

他黑沉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赵敛,好像要盯出个子丑寅卯来。

赵敛避开他的目光,不与他对视。

“你当真要娶公主?”

赵敛无言,阮朝青又问:“说要跟我成亲是耍我的?”

还是一阵难言的沉默。

阮朝青没耐心了,倾身附在赵敛耳旁,两人的脸庞轻触。

他低声斥道:“娶公主,想都别想。”

说罢,他直起身,边解着腰带边睨着赵敛:“赵宿要是敢给你指婚,我就敢把他从那位置上弄下来。”

左右赵家的天下都是他打下来的。

赵敛却是没怎么听清这句话,注意力被阮朝青的动作吸引,意识到他想做什么,不敢装聋作哑了,试图按住他的手,“青哥你住手——夜深了,这事我们明日再说,好吗?”

“现在知道我是你青哥不是南征王了?晚了!”

阮朝青把衣物扔下床,露着精壮的上身,钳住赵敛的手,开始解他的衣物。

赵敛力气不及他,不过顾及他是小哥儿,两人若真有什么,吃亏的总是他,便总想挣脱他的桎梏。然而成效甚微,阮朝青摆弄他跟摆弄小羊羔似的轻而易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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