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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后前夫他不对劲了(20)+番外

作者: 易九周 阅读记录

不得不说,景承和傅杨这两人也怪有意思的,我们这边热热闹闹,他们那边却搞了一出两人世界。

还不如直接去酒店开房,在这儿凑什么热闹。

只是下一刻我眼睁睁地看着傅杨看向景承,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景承却伸出食指按住他的唇,垂着眼眸:“嘘,别出声。”

傅杨一下就顿住了,瞧着似乎有些委屈。

景承没管他,摸出烟抽出一根含进嘴里,垂眸点燃。

尼古丁的味道瞬间弥漫开来。

我皱着鼻子,看着他们不吭声。

景承抽了一口,没什么表情道:“你该知道跟着我都会发生什么,你要是觉得难堪,现在马上可以走人,我不拦着你。”

我脑海里忽然想起景承按着傅杨强吻的画面,一时间竟然有些闹不明白他们是恋爱关系还是包养关系。

说恋爱瞧着也不太像,景承对傅杨太过不在意,可要说不是,那晚景承发疯似的眼神又该怎么解释。

我听到傅杨小声说:“景承,你不要这样,你明知道我离不开你的。”

“你要是不想走,以后就别在其他人面前摆出一副我对不起你的样子。”

半晌,我听到傅杨说:“我知道。”

也是这时,我才反应过来,这两人不过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李少东他们几人说了好一阵,只是看着效果好像不太大,李少东大概还是不解气,仰着一张脸,一脸嚣张:“傅欢,你敢不敢和我比一场?”

我挑了挑眉,冲他笑了笑:“行啊。”反正这会儿也有些没意思了,倒不如和这个人比一场。

他大概是被我的态度给激怒了,态度又恶劣起来,骂道:“死变态,一看就没种,和我比,怕不是到时输得鼻子。”

任谁三番两次被人冷嘲热讽也会生气,我倏地抬眼,一把扯住他的衣领,冷冷地看着他,一字一顿道:“你再说一次试试?”

“嘴要是不想要了,我给你缝起来,免得一个劲往外吐脏东西脏了地方。”

他张了张嘴,不知是不是我手上太用力了勒得他难受,他憋红了脸,唇抖了抖,半晌,转过头去。

大家瞧够了热闹,开始有些人说我脾气炸,我冲他们笑笑,漫不经心道:“天生的,放心,没惹我的,我不搞你。”

他们神色讪讪,到底是没有当着我的面说什么。至于背后怎么说,只要不被我听见,随便他们。

我不是第一次玩赛车,以前压抑到极致的时候偶尔会过来,我喜欢刺激的速度,好似那些让人痛苦的事都随着耳边的风声散去。

那一瞬什么都不用想。

我摸出烟,第一次点燃,尼古丁的味闻着很刺鼻,可当真吸进肺腑的时候,好像又不是那么回事。

很奇怪。

我胡乱地想着,难怪有那么多人喜欢香烟,仿佛抽了一根后,那些烦恼就真的不见了。

对面车上的李少东冷笑,对我又是一阵冷嘲热讽:“不会抽就别学别人抽,抽得难看死了。”

说罢,他还做了个呕吐的反应。

挺幼稚的,也挺傻·逼。

我胳膊撑着车窗,弹了弹烟灰,眯着眼看他:“少废话,哥教你做人。”

“操!”

“你等着。”他咬牙切齿地放狠话,“别是个有二两肉的娘们。”

“废话真多。”对于他话里的侮辱,我并不怎么在意,他也就逞口舌之快,又能把我怎么着。

李少东是个狠人,我也是。

轰鸣声响彻跑道上,两辆车飞驰而出。两边的风景飞快变换着,一下就看不见身后的那些人了。

我们两辆车紧跟着,有时候挨得近了几乎是要擦着车身过去。

李少东气得骂人:“你是不是不要命?”

我笑眯眯道:“我早说过教你做人,你要是怕了,就直接认输,别在这里大嚷大叫,不是觉得自己很爷们?就别在这儿丢人。”

“你等着!”他暴躁得像一只上蹿下跳的小傻子。

俱乐部的地址选得好,跑道上的拐弯很多,很适合寻求刺激的人。

我看着车窗外的悬崖,漫不经心地想着,我要是直接冲下去了会怎样。

会粉身碎骨吧,会吧。

可那样好像就能解脱了啊。

我不止一次这么想过。

解脱了,脑子里就不会有那么多画面折磨我了,那些压抑的情绪如附骨之蛆,怎么都刮不掉,逼得人都要发疯。

我恍惚了一瞬,车速却是更快了,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暴突,车子摆了大弯,半边车轮探出悬崖,不用看都知道有多危险。

风声里传来李少东的破口大骂声:“疯子,傅欢你他妈的就是个疯子!跟你这种人比我他妈真是个傻逼!”

他说的挺对的,他就是个傻逼。

我听着听着他的声音就模糊了。

我仿佛陷进了另一个世界,茫茫白雾中,我看到瘦削的少年走在路上,被人推搡着,拿着东西扔他,骂他,打他,而他一声不吭。

那些辱骂声随着风声穿传进我的耳朵里——

“他就是个没爸妈养的贱种,就他这样的人也配读军校?”

“他这样的人,就该滚回他的草窝里去,就他那寒酸样,来这里简直丢人现眼。”

“把他赶出去,这里不是他该来的地方。”

“也不知学校怎么想的,怎么招这些阿猫阿狗……”

……

白雾渐渐散去,少年的脸露了出来,我瞧见他露出的半边苍白的瘦削的脸,是那么的倔强。

我一时间怔住了,许久才回过神来。

是了,他是梅恩啊。

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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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霍怀松就又出来啦!

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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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李少东的骂骂咧咧声中,我赢了这场比赛。

车停下来的那一瞬,现场爆发了热烈的欢呼声,而李少东的车也紧随其后也到了终点。

我偏头冲他龇牙笑了笑,一点都不谦虚道:“嗨呀,真不好意思,我赢了。”

抓着方向盘的手却是蓦地一紧,手腕像是失了控,一下一下发着抖,没人知道这会儿方向盘都被我手心的汗给浸湿了。

但我没管。

刺激过后,肾上激素处于亏空状态,心里却变得空落落的,我感到一阵茫然,好似在我跨过了那条线的那一刻,有什么东西已经找不到了。

我皱着眉头回忆着刚才看到的那些,白雾却突然从记忆里笼罩过来,裹挟着一切,很快就让人看不清里头的人了。

我总是能看到他,却又想不起他是我的什么人。

小时候我不懂事时把朦胧的画面告诉了父亲母亲,但他们说我这是病,是臆想过了头。

傅海权说他们傅家没有家族遗传精神病,我母亲也说他们家也没有。他们思来想去,总觉得我是他们家的意外。

后来他们逼着我去看了医生。

我坐在车里缓和着情绪,作为胜利者并没有第一时间下车接受大家的欢呼。

其实也没什么好庆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