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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家犬(117)+番外

作者: 吃一口椰冻 阅读记录

我看了看照片,再看了看贺征,贺征一下子避开了目光。

小郑叉着腰,特别认真的跟我和贺征道,“以后,我们每年都要拍一张合照的,谁爽约,谁就是小狗。”

得,我得当狗了。

日历撕到情人节那一页我之前说的没错,情人节果然生意很好,来买花的,和送花的订单翻了一倍。

我和小郑忙了个半死。

好不容易才闲下来,我就对小郑说想把小东西放他那边养。

小郑欣然答应,“可以啊,不过周闲哥你要出远门吗?”

我点了点头,“大概。”

“去旅游吗?”

我还没有回答,小郑已经凑了过来,笑嘻嘻的道,“哎呀,周闲哥你就好啦,好羡慕你,可以去旅游,不像我,开了店以后都不能出去玩了,要不然周闲哥你带我去旅游吧!花店留给贺哥,让他来忙活,嘿嘿嘿。”

这时候,门口的感应器响了一声。

身材高大挺拔的贺征从门口推门而入,挑眉,笑着问道,“你们在聊什么聊的这么开心?我门口都听见了。”

小郑看见贺征,瞬间怂了,然后转移话题,“周闲哥说要出去旅游!”

贺征豪迈问我,“行啊,老周想去哪里旅游?”

我道,“还没有决定,八字没一撇的事。”

“那就先聊八字有一撇的事情。”

贺征大步走了进来,“今天是情人节,我订了位子,晚上我们去吃饭。”

小郑一下子激动的站了起来,“那我从现在开始不吃东西了!留着肚子晚上吃大餐。”

贺征瞥了小郑一眼,上下打量,“谁说带上你了,我这是跟老周说的。”

小郑那张兴高采烈的脸瞬间打回原形,变得跟霜打的茄子一样蔫蔫巴巴的。

看到小郑那样,贺征一下子笑了,“好吧,勉强带你一个吧。”

小郑这才反应过来,贺征这是逗他呢。

小郑气不打一处来。

贺征刚逗完小郑,心情格外的好,扭头对我道,“你老家那座老宅卖掉了,现在还在办手续,钱到账我给你转过去。”

“不用,钱到账以后你就帮我捐了吧。”

我看时间差不多了,站了起来,到旁边去抱了一束花。

贺征和小郑都愣了一下。

贺征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问我,“捐哪去?”

我无所谓的冲贺征笑了笑,“捐哪都行。”

“时间差不多了,我去送花。”揄系正利。

“我送你。”

贺征站了起来,我拒绝了,“不用了,我自个去就行了。”

贺征没有多说什么,小郑提醒我带电动车钥匙,我没放心上,随意道,“就隔壁街,我走路去。”

推开玻璃门,我回过头去,朝他们笑了笑,自以为很是帅气的挥了挥手,“走了。”

小郑坐着,朝我挥了挥手,笑的特别可爱,“周闲哥早点回来啊。”

贺征站在旁边,冲我微微抬了抬下巴,“路上小心。”

我将这一幕深深的记在脑海里,笑了笑,没有回答,转身大步走出店门。

今天的情人节跟我记忆中的几乎没有变化。

大街小巷的商店都放着动人而舒缓的情歌,满街的洁白无瑕的白玫瑰与烈焰似火的红玫瑰,远远望去,翻涌的像一片花海,美不胜收。

我抱着花站在路边等红绿灯,我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一下,我拿出手机来,一条短信跳了出来。

没有备注的号码,只有短短几个字。

一“情人节快乐。”

我在键盘上输入一段字,又一个字一个字的删掉,删掉又重新输入。

深呼吸一口气,我始终没有把信息发出去。

信号灯上,红灯随着一阵急促的“哒哒哒”声跳到了绿灯,我抬脚走了出去。

我的前面是一家三口,母亲明显怀孕了,挺着个大肚子,父亲一只手提着满满当当的菜,他们牵着个不足他们腰高的蹦蹦跳跳的小男孩往前走,时不时聊了几句,夫妻二人都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我看着这一家三口,打心底觉得羡慕。

小男孩似乎突然玩心大发,挣开了他妈妈的手跑了出去。

小男孩父母大声喊着小男孩的名字,让他回来。

小男孩回过头来调皮的冲他妈妈做着鬼脸,我不由猛然想起,如果当年的那个小男孩出生在一个美好家庭,会是什么样子?

一家三口沉浸在幸福氛围里,浑然不觉不远处一辆失控的大货车正朝他们驶来。

直至我不经意的往旁边瞥了一眼,看见那辆跟记忆中一模一样的大货车,我浑身上下的鸡皮疙瘩瞬间站了起来。

我知道,我的命运,如约而至。

眼见货车朝着一家三口冲过去,我下意识的丢下花和手机冲了过去。

摔在地上已经开裂的手机屏幕还停留在短信界面上,输入框里只剩下一条已经编辑好,却未发送出去的短信。

“情人节快乐,小温。”

第127章 沈温番外(年少悸动)

我第一次知道他的生日,是在他的火化证上看到的。

上面贴着他十八年前的证件照,照片里的他留着短发,朝着镜头笑着露出一口白花花的好牙,年轻又帅气。

没有皱纹,更没有白头发。

那就是我初见他时的样子。

那时候,楼道里总有几个阿姨围在一起聊天,她们笑着跟我说最近楼里新搬来个流氓,长的流里流气的,让我小心点。我才不怕。

我家里那个男人才比较可怕。

第二天,我就在楼梯口看到了阿姨们口中的流氓——一个二十开头的年轻男人,披着一件没扣扣子的花衬衫,里头套了件白背心,下头是一条到膝盖的大裤衩,脚上还踩着一双人字拖,手里拿着根吃了一半的冰棍,留着清爽的短发,五官长的并不是特别好,但在他身上,就有种痞气的帅。

那些阿姨说的不对。

这人一点也不像流氓,也不流里流气的,还有点帅,看起来不可怕。

男人盯着我很久,似乎才确定了什么一样,嘟囔着说了一句,“怎么?不是狗啊?”

“……”

他骂我狗,他果然是流氓。

之后的几天,我被那个男人从屋子里赶出来以后一直和那个流氓碰见。

我想,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所以我不去楼梯口了,转移阵地,缩在了家门口。

哼哼,这里可是我地盘。

但我哪里想到,那个流氓竟然住我家隔壁!

于是,我们又见面了。

他今天打扮一如既往的随意,洗白了的灰蓝色的衬衫敞开了,里头套件背心,两条修长的腿包裹在牛仔裤里,露出那劲瘦的腰身来。

嗯,是一个长的有点帅的流氓。

长的有点帅的流氓随手丢给我一个东西,我下意识的去接,接住了以后低头一看,原来那是一块挂着白霜红彤彤的柿饼。流氓叉腰,洋洋洒洒的道,“昨天厂里一姑娘硬塞我手里的柿饼,我不爱吃,便宜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