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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家犬(99)+番外

作者: 吃一口椰冻 阅读记录

顶多是听着觉得膈应而已。

“我的事情用不着你操心。”

我冷眼盯着沈温那消瘦过头,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身影,忍不住道,“还有,你用不着这么糟蹋你自己的身体,在我看来,你只是在给别人添麻烦而已。”

“麻烦?”

沈温自嘲的勾起嘴角笑了笑,“现在我在你眼里就只是麻烦吗?也是,我现在就算死在你面前,你也不见得会再心疼我一点了,可能你觉得我是想要在你面前扮可怜,用苦肉计,但我是真的想你,在医院的时候,你明明就在隔壁,怎么舍得真的一次都不来看我,让我一个人躺在病房里?我看着你和贺征……”

说到这里,沈温又抬眼小心翼翼的看着我,那一双眼一片灰暗,他又苦笑着把剩下的话重新咽了回去,“算了,没什么,我走了,对不起,打扰你了。”

说完,沈温转身打开房门缓缓的离开了。

沈温走后没多久贺征就回来了,他回来的时候,我正在客厅坐着看电视。

贺征看了空荡荡的房间一眼,问我人呢。

我漫不经心的回答,人走了。

贺征点了点头,也没说什么,从抽屉里拿了吹风机出来给我替我吹头发。

*

小郑的花店开业了,起了个特别有意思的店,是一串歪七扭八的英文。

我问小郑那是什么意思。

小郑说,“miss you,意思是想你。”

花店开业当天办活动,在店门口送花,所以特别热闹。

小郑一个人是忙不过来的,所以我去帮忙,结果和小郑忙的脚后跟不着地,连一口水都没时间喝。

贺征忙,到不了现场,就大手笔的送了好几个大花篮过来,后面又陆陆续续的有予希団兑人送了四五个大花篮过来,只不过都没有署名。

小郑回想了一下,也不记得他有认识这么豪爽的朋友。

后来忙了起来,我和小郑也把这件事抛之脑后了。

天黑的时候,这客人才少了下来,系着花店围裙的我站在花店门口送花,趁人少了,我这才偷偷的弯身伸手捶了捶发酸的腰。

这时候,一个小姑娘迈着小步跑了过来,仰着一张小脸红扑扑的站在我面前,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又大又圆,很是可爱。

我被小姑娘逗的心都快要化了,弯下身去,从篮子里抽出一根去过刺的玫瑰,轻轻插进小姑娘羽绒服口袋里,温柔道,“送你。”

小姑娘伸出两只小手,很努力的捧着一杯饮料送到我面前来,乖巧的道,“谢谢叔叔,这个给你,喝喝。”

小姑娘抱的特别吃劲,我不忍心就把饮料接了过来,接过之后,我才发现,那还是温热的。

我刚想问小姑娘这是谁给我的,低头一看,小姑娘已经一溜烟的跑了,不一会连人影都瞧不见了。

我想问清楚再喝的来着,不过我太冷了,也太累了,便懒得去想这么多了。

我捧着那一杯热饮,轻轻哈了哈气,然后小心翼翼的喝了一口,温热的饮料顺着喉咙滑进身体,暖意瞬间涌向全身。

我抬眼望向街道,只见已经有商家为了渲染过年气氛开始挂上红灯笼和贴上大红色的福字了,远远望去,火红的一片,很是热闹。

饮料的热气升起来,熏的我眼前景物逐渐的失焦模糊。

等过完年,就是情人节了。

第109章 回家过年

小郑的花店步入正轨,生意也还算不错。

我偶尔会去小郑花店帮忙送花,有一次正好碰上贺征来找我去吃饭,贺征就非得开着路虎载我去送花,这可把收花的客户吓了一跳,偷偷的拍了个视频上传到了网上。

小郑的花店在网络上好像小小的火了一把。

网友都开玩笑说,小郑花店的店员都是开路虎送花的,在那个视频底下我还看到有人夸我和贺征帅,很般配,更夸张的是,还有人胡编出了什么我和贺征交往十几年的故事。

我想澄清来着,贺征拦住了我,说随便他们怎么说,正好给小郑花店打广告。

我一听有点道理,毕竟最近小郑花店的生意的确好了很多。

眼看要过年,贺征突然问我要不要跟他一块回老家过年。

我们老家是同一个地方的。

我也已经十多年没回去了。

我跟贺征说,我老家没亲戚,也没朋友,就连祖屋都卖了,回去也不知道住哪里。

贺征笑了笑,然后让我跟他回他家,住他那。

我动摇了,毕竟我已经很多年没有回去给我爸妈扫墓了。

大概是因为这个原因,我答应了贺征跟他一块回老家过年。

贺征知道小郑和家里关系不好,怕他过年没地方去,就问小郑要不要一起。

只不过小郑说他今年想留在深圳看店,小郑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是发亮的,脸上也满是笑容。

我终于放下心来,小郑似乎已经找到了他喜欢的事情。

我把小东西留下陪小郑,和贺征一块开车回老家。

春节前的回乡里永远是最堵的。

深圳到四川,一千六百八十六公里,我和贺征开了一天一夜才到。

贺征开玩笑说,他还以为得在高速上过年了。

当天晚上,我和贺征回到他家。

那是栋只有一层的农村自建房,虽然小,但很喜庆的贴上了春联,挂上了灯笼,看起来很有家的气氛。

见他家人前,贺征提着很多贵重的补品,偷偷的告诉我,他很紧张,他已经二十年没有回来过了,也就是说,这也是他时隔二十年重新见他家人。

贺征还真是没骗我,他的确很紧张,当站在那小房子前面,看到那老实巴交,皮肤晒的黝黑的中年男人推开门出来的时候,贺征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眼眶慢慢的红了,向来性格坚毅的他低下了头。

那是贺征大哥,贺军。

一路上,贺征简单的给我介绍了一下他的家庭情况。

前几年,贺征父母陆陆续续因病去世了,现在贺征家人也就只剩下他大哥一家了。

我看到他哭了,连忙塞给他几张纸巾,小声的告诉他,“赶紧把眼泪擦擦,大过年的,哭多晦气?”

“风太大了,眼睛进沙子了。”

贺征连忙去擦眼泪,偏偏还嘴硬,没好气的道。

幸亏天色又晚,贺军这才没发现贺征偷偷的哭了。

贺军认了半天才有些半信半疑的喊了一声,“小征?”

贺征大步上前,爽朗的喊了一句大哥。

贺军激动的一把抱住贺征,开心到不得了,咧嘴笑着露出一口白花花的好牙来,“哎呀,我们小征出息了!真帅!”

说着,贺军似乎注意到旁边的我,犹豫着有些不好意思的问贺征,“小征啊……这就是……你那个朋友?”

贺征笑着点了点头。

贺军的脸色有些古怪,不过并没有维持很久,很快他就恢复了淳朴,乐呵呵的道,“好,一起回来过年,好。”

说着,贺军就招呼我们进屋,又喊了一声他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