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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偶天成(45)

作者: 蝶衣大人 阅读记录

在外面的人焦急地等待,幸而没过一会儿,郎天行就冲了出来。

众人忙围过去将他头上的火扑灭,将他背上燃火的被单拉开,遂看到张金衣趴在他背上,已经昏死过去……

月香哭喊着死命地摇晃张金衣,柳妈忙将她扒到一边,用湿被单将张金衣的口鼻擦拭干净,又用力掐她的人中。张金衣却毫无反应……

又有郎天行的随从驾着马车赶到,郎天行一面安排家丁去请郎中,一面将张金衣抱上马车。

“等等——”柳妈用力拽住张金衣的衣裳:“这位爷要把小姐带去哪里?”

“哦,你们暂且都去我那里吧,待会儿郎中就会来了。”郎天行答道。

“不行,虽是谢谢这位爷的救命之恩,但是小姐怎么能随便进出爷府上。那岂不是坏了小姐的名节!”柳妈的手上加大了力道,越发拽地紧了。

“是啊,不能带走小姐。”秋棠也来帮腔。月香不知如何是好,怔怔地看着张金衣一个劲地抽噎。

“那妈妈说该把金衣小姐送去哪里?金衣小姐现在很危险!”郎天行蹙着眉不耐地等着柳妈的回答。

柳妈一时怔住,是啊,该把她送到哪里去啊?张家不要她了,胡府是肯定回不去的……

郎天行用力拂开柳妈的手,将张金衣抱上马车,小心翼翼地平放到座椅上,又回过头来对柳妈她们说:“现在顾不得许多了,我和三爷还有大奶奶都认识,我先把金衣小姐带回去,回头再让人来接你们。”

马车飞驰,剧烈地颠簸让张金衣悠悠转醒,醒来之后她就剧烈地咳嗽起来。

郎天行忙扶起她的上身给她喂了些水。

“啊!”肩膀处传来火辣辣的疼痛,张金衣忍不住失声叫了出来,转头看了看握住自己肩头的大手。

“这里很痛吗?”郎天行忙松开了手关切的问道。

“这是哪里?是郎公子救了我吗?”张金衣环顾四周“这是要去哪里?”

马车已经停下来了,郎天行看了看车窗外,答道:“先去我家,已经去请郎中了,她们随后就到。”

说完他将张金衣抱下马车。

“等等,请把我放下来。放下我!”

“怎么,金衣小姐。你受伤了,还是先进去再说吧。”郎天行见张金衣执意要下来,只得极不情愿地放下了她。

“我没大碍,进去郎公子家好像有些不妥。”张金衣还是很了解这个年代,虽然本尊的名节已经严重受损,但她认为越是这样就当愈发小心,由她做的张金衣,想尽量避免被人误会,不想再被人唾弃。

“但是,金衣小姐现在能去哪里呢?”郎天行无奈,善意而残忍地提醒道。

“是啊,我又能去哪儿呢?谢谢郎公子的关心,如果方便,可不可以麻烦公子送我一程,送我和月香去客栈吧。”

这时,柳妈,月香和牛婶也都过来了,秋棠已经回胡府报信去了。

张金衣的决定正合柳妈的意。若是让这郎公子和张金衣有了感情,那胡老爷和大太太岂不是竹篮打水,那就是她的严重失职,届时他们该有多失望啊,所以她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她正是不放心,所以才没有回胡府,而是跟过来了。

张金衣的决定也让柳妈对她刮目相看……

(祝大家六一儿童节和端午节快乐!)(未完待续)

第五十章 有人纵火

胡三爷是天快明的时候才从丫鬟鹿儿口中听到了小宅失火的消息,待他和谭龙李荣飞快地赶到小宅的时候,火已经被附近的住户灭掉了,但是昔日的小宅已经面目全非……他们面前一片狼藉,空中飘浮着片片黑色雪花般的烟尘,充斥着硫磺和焦炭的味道……

“爷,快看!”谭龙和李荣的手里都拿着个破酒罐“这是有人故意放的火,他们在宅子四周洒了许多硫磺和烈酒。”

会是谁呢?在小宅放火多半不是和胡家过不去,那是谁和张金衣过不去呢?难道是族里的人?还是二嫂……

胡庭钧策马扬鞭,一路飞驰……

“爷,怎么不进去,快去看看三奶奶现在怎么样了?是死是活?醒过来没有?要进去把三奶奶带出来才行啊,怎么能让那小子带走三奶奶呢?!”谭龙看着望着前面郎府,却不再前进的胡庭钧焦急地叫嚷道。

按鹿儿从秋棠那里得到的消息,那个郎天行冲进火里救了昏死过去的张金衣,并将她带走了。柳妈和月香她们也跟过去了。

而郎天行的住宅是李荣先前就打探清楚了的。

“爷,进去吧,小姐不会有事的。”李荣叹了口气,牵着马慢慢地朝郎府走去。

郎天行正坐在书案前望着窗前的斜倚出来的蔷薇花发愣,听到下人的通报,忙将案上那几张边缘都被火烧焦了的画纸折好放进了怀里。

“胡兄是为小宅失火的事而来吧。”郎天行微扬起嘴角。

“是啊,听说郎公子昨日救了金衣,她,她还好吧?”胡庭钧向郎天行身后望去,失望和担忧尽显面上。

“胡兄放心,金衣小姐已无大碍,郎中已经看过,月香给她抹了药,现在她应该已经睡下了吧。”郎天行虽然已经梳洗干净,但仍掩不住满面的倦容,说话间还打了个哈欠。

听到这些,胡庭钧松了一口气“打扰到郎公子很是抱歉,也谢谢郎公子,昨日的事在下大致听说了,若不是郎公子舍命相救,金衣怕是——怕是葬身火海了。”

说到这里他不禁打了个冷颤,也不由怒从心起,这丫头竟然又冲了进去,有什么东西竟然比性命还重要的……等等——难道是那半张秘方?不对啊,她不是失忆了吗,又怎会记得那些的,难道情急之中恢复了一些记忆?……

“胡兄严重了,在下与金衣小姐本就是朋友,看到朋友有危险当然不能置身事外。倒是胡兄为何要替金衣小姐道谢呢?恕在下直言,胡兄与金衣小姐的事在下也略有耳闻。胡兄既然已经将她休掉了,那与她就不当再有牵扯才是,此番实不该替她道谢啊。哈哈哈,在下是忍不住话的人,得罪,得罪了。胡兄不要介意。”

郎天行话里带刺,胡庭钧的脑海中又浮现出郎天行和张金衣那天早上依依惜别的画面,他的心陡然被刺痛了,面上却挂起了淡淡的笑容:“那么郎公子是否还听说过我们胡家和张家是世交呢?!从我们的爷爷那一辈起就是形同手足的兄弟,如今已经有几十年了。这样的关系怎能轻易断掉呢?金衣就算不是我的夫人,也是和妹妹一样的人。这些难道金衣没有告诉你这个朋友吗?可见金衣和郎公子也不是那种知无不言的朋友关系啊。不管怎样,这次还是要谢谢胡兄,此次匆匆而来,改日定然会再来拜谢。胡兄还是把金衣请出来吧,或者前面带路,在下会带走她,免得吵扰到胡兄还要被人闲话。”

“我倒是想被吵扰。”郎天行苦笑着小声嘀咕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