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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偶天成(56)

作者: 蝶衣大人 阅读记录

而现在的这番肺腑之言,这种有想法的话竟然出自张金衣之口……

这些日子,他缕缕会出现一种错觉,现在的张金衣是和张金衣长相相似的另一个女人,这个女人比苦苦纠缠让他不堪其扰的张金衣更让他抓狂……

被胡庭钧盯着看得有些发毛,越来越靠近,在眼前越来越放大的俊朗脸庞,让张金衣一阵慌乱,心狂跳不已,也不知所措……

“当当当”门外传来伙计的声音打“爷,水打来了。”

胡庭钧陡然清醒,他猛吞了一大口唾沫,极不自然地清了清喉咙,让伙计进来。

伙计放下热水,问需不需要在一旁伺候。

胡庭钧挥手打发走伙计后,又挑眉瞥了一眼张金衣淡淡地问道:“那么这次出来是想靠自己的力量活了?!莫非你口中的‘自己的力量’也包括那位郎公子?”他现在还不能确定张金衣是不是和郎天行约好了在这里见面的。

“三爷为何这么说?这和郎公子又有何干。实话告诉三爷,我想做笔木材买卖,赚些银子。但因为对这行完全不懂,所以这次出来是为了打探行情的,原想着很快就能回去的,没想到有些不顺利耽误了。这事若是事先告诉你们,你们定然不会让我出来的,所以我才偷偷溜出来。月香是被我哄出来的。我说只是出来溜达溜达很快就能回去,她担心我一个人,才跟着出来了,所以请三爷高抬贵手,放过月香吧。还有那个——恕我愚笨,不知如何才能让三爷高兴?”

“你一个女人家做什么买卖,买卖的事岂是你们女人能懂的。快伺候我就寝吧,这样我兴许就会高兴了吧,谁知道呢。”胡庭钧边说边往洗脸架走去。(未完待续)

第六十一章 是我仇人

“伺寝?!!”

张金衣惊呼一声,烛火将她的脸衬得绯红,她越发慌乱……

怎么可以这么直白地提这种要求?因为他们曾做过夫妻,所以才这么随意就提出这种要求吧……

方才在楼下听谭龙说‘哄爷高兴’又听胡庭钧说‘回房’时她就一直担忧来着。总想着这三爷虽是欠扁的时候占大多数,但也不像是那种乘人之危的小人啊。

怎么办?怎么办?为了救月香,难道要咬牙……

“怎么呢?还不快把帕子拿过来。让你伺候就寝,又不是伺寝,该不会有其他的想法吧”胡庭钧走到洗脸架旁挽起了袖子……

你丫

张金衣一口气堵在了胸口,脸被憋得更红了,她忙用手轻按住胸骨柄,慢慢地深呼吸了几次,气道才又恢复了通畅。

她很快找到帕子递了过去。佛祖也有狮子吼,饶是她一贯修养良好,递出去之前也忍不住吐了些口水到帕子上叫你丫调戏,让你丫脸上长疮长苔藓……

胡庭钧拿着帕子擦干脸上的水渍又净了手“为我宽衣吧。”他走到里屋的大床旁边站定。

事不过三,张金衣这次很镇定,她走到胡庭钧面前,仰起头用柔软的葱白素手为他解开马褂上一个个的盘扣。

胡庭钧低着头,温热的气息又触到她光洁的额头,覆在她墨羽般微微颤动的眉睫,气息越来越厚重……

真是一帘黛色剪秋水……看着毛茸茸的眼睫,灿若桃花的小脸,还有那娇艳欲滴的樱唇,胡庭钧小心地咽下口水,又叹了口气“我自个儿来吧,你也早点歇着吧。”

“没事,还是我来吧。”歇着,要歇哪儿……张金衣用眼角瞥了一眼旁边的大床,又垂下头开始解他腰下的扣儿。这上房可比观雪楼差太多了,连个美人榻也没有,除了大床就是桌椅了,难道要睡桌上……

胡庭钧深吸了一口气,将视线移到别处……

“等等”

他走到窗边将挂着的竹帘取下来,窗子整个都支开,让风儿可以进来。难怪这么燥热的,原来是窗子没有全打开,这样好多了。

他自个儿将马褂脱下来,搭在了衣架上,又拉开了袍子的衣带。却见张金衣一步步地走过来,渐渐逼近他……

这丫头要干嘛??他屏住了呼吸,额上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张金衣毛茸茸的脑袋凑近了他的下颌,脸颊就快要贴上他厚实的胸膛,芊芊玉指也扶上了他的肩头胡庭钧清楚的听到了自己地心跳,‘咚咚’的声音格外的清晰……他慢慢扬起了双臂,就要环上她的腰肢“这里怎么破了,我来帮你缝好吧。”张金衣指了指胡庭钧的肩膀处,那里被拉破了一块。前世勤工俭学的时候曾在干洗店打过工,张金衣对针线活还是很有自信的,说完她即扒下了胡庭钧的外袍。

胡庭钧像被点了穴道,双臂做环状愣在了当场。但很快他就恢复过来,不禁哑然失笑,这丫头明显就是故意报复……

他瞥了一眼袍子上的破口“这许是我今儿抓那个小偷的时候刮破的吧。”

“抓小偷?这么巧!今儿我的银子都被偷了,可恶的小偷!那你捉到没有,说不定他身上就有我的银子。”提到小偷她又愤恨又心痛,愤恨可恶的小偷,心痛她的二百七十两银票,那是怎样才得来的银子啊,可是赔上了一座宅子啊……但她根本就不敢提银票的事,那可是当嫁妆得来的。

“本来要捉到了的,但是看到他又将偷到的锦囊银票悉数都交给了一个我认识的人。”

胡庭钧侧躺在床上,用胳膊支愣着头看着准备为他补衣的张金衣。

寻思着要不要告诉她,他今儿亲眼看到小偷偷了她的银票和锦囊又交给了她的那位郎公子……先让她陷入困境,再来英雄救美,好让这傻丫头对他死心塌地……

对不住,郎公子,英雄被我们抢着做了。胡庭钧一想到郎天行白费了功夫,想像着郎天行气急败坏的模样,他不禁大大地咧开了嘴角。

“你是想说那锦囊是粉紫色绣着两只黄鹂的吧?”张金衣并没有错过胡庭钧那邪魅的笑容,她叹了口气,还玩?你是调戏良家妇女上瘾了吧……

“有没有绣黄鹂没有看清,的确像是个紫色的。啊,银票应当是两百七十两。”

唉!还是被他知道当首饰的事了。“方才告诉你了我想做买卖,但是又没有本钱,所以才去当了那些首饰的,没想到……唉,就当是我的报应好了,人家丢了银子本来就心痛得要死,你也没必要像这样幸灾乐祸地在伤口上撒盐吧。有时候看三爷还真是像个孩子……”像个孩子就是说他幼稚,也不知道他听不听得懂。

张金衣明显不信他说的话,现在只有李荣和他两个人看到,没有旁人了。既然不信他说的,那李荣的话她也会认为是帮着他撒谎了……胡庭钧又叹了口气平躺下,而后闭上眼睛不再言语。

生气了?怎么这么小气,说他像孩子他还真就成了小孩子了。

“既是认识的人,那三爷为何不帮我讨回来。”早知道就直接这么附和他了,免得惹他生气,影响现在这般和谐友好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