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闲的法师之路(80)
陈眠主要打听镇上有没有婴儿失踪、孕妇流产、特别是孩子失踪一段时间后又找到的消息。另外还有森林里的那棵枯树和鬼婆的消息。
她十分小心，只挑没有顾客的店铺，提前观察店主属性，确认自己施法可以成功后才询问。
这样的店铺不多，询问的三位店主都没有听说过鬼婆，倒是都对镇中流传的森林仙子的传说知之甚深。
传说在月圆之夜进入绿光森林，运气好的话可以遇见森林仙子的晚会，若奉上合适的礼物，仙子就会领他进入美丽的仙国之中，成为仙国的居民，再不受生老病死的影响。
在陈眠看来，这个传说可能就是鬼婆的诱饵，进入仙国不就和死掉一样，永远回不来了么。
不过询问的三位店主都对进入仙国没有兴趣，水果店的苏珊大妈认为凡事都是比较出来的，正是生活的苦才能衬托出甜，如果一直都很甜也没什么可开心的。
书店的老先生觉得生老病死是每个人必须经历的，不想逃避，仙国也未必那么好。
倒是琴行的欧若拉女士觉得所谓的仙国有去无回，没有亲人朋友陪伴，和死掉没什么两样。
欧若拉对镇上的孩子比较了解，她每周五在镇上的文法小学教孩子们音乐课，但她也不知道最近谁家的孩子失踪过。
文法小学是镇上的唯一一所小学，陈眠得到这个消息后，立刻准备去学校里看看。
刚走出琴行，一个只到陈眠肩膀的小女孩和她擦肩而过，“妈妈，我回来了”，一边说着，一边蹦蹦跳跳的扑到欧若拉怀里。
“杰西卡，都这么大了，别调皮”，欧若拉嘴里说着训诫的话，眼里却全是关心，温柔的帮杰西卡整理裙摆。
陈眠瞳孔一缩，微微皱眉。
“真名：杰西卡
种族：绿鬼婆
生命值：100%
属性：力量9，体质11，敏捷13，智力12，感知12”
这是被鬼婆替换了的孩子，陈眠在门口停住脚，“这是你的女儿吗？”
“是的，杰西卡，给哥哥问好”，欧若拉拍拍杰西卡，杰西卡礼貌的向陈眠问好。
“杰西卡真乖，几岁了呀？”陈眠微笑着问道。
第84章 猪肘子佩琪
陈眠有些茫然的走在街上，五天后就是杰西卡13岁的生日，欧若拉邀请她参加杰西卡的小型生日聚会。
之前购买的情报里提到，鬼婆的女儿在13岁生日时会恢复鬼婆的样子，在此之前她和普通的孩子没什么两样。
正常情况下，她应该找机会提前杀掉杰西卡，但她犹豫了，看着欧若拉和杰西卡母女情深的样子，她实在下不去手。
“我该怎么办呢”，陈眠在心里问自己，“罢了，等她生日那天我来盯着吧，如果变成鬼婆后会完全失去人性，再杀了她不迟。”
她找到了目标，留下小黑偷偷跟在杰西卡身边，她自己则出镇子飞到空中，悬停在琴行外，观察着每一个进出琴行的人，情报中说，鬼婆会暗中关注自己女儿的成长，等待其13岁觉醒的那一刻。
琴行里只有欧若拉母子，陈眠感知着靠近琴行和周围店铺的人员信息，下午又跟着杰西卡去了学校。
直到晚上，跟着她回家的陈眠才发现了异常。
杰西卡一家就住在琴行二楼，傍晚，一位挎着篮子的妇人敲开了杰西卡家的侧门，被请进去坐了半小时才离开。
陈眠感知到了她的信息。
“真名：猪肘子佩琪
种族：绿鬼婆
生命值：100%法力值：1920
属性：力量19，体质13，敏捷19，智力20，感知16
技能：光亮术；衰弱射线；水陆两栖；幻形；幻影；爪击；拟声；隐形”
鬼婆进门后，陈眠就在杰西卡她们家屋顶上降落下来，等鬼婆再次出来时，陈眠趁机用侦测思想听到了她的心声。
“真是迫不及待啊，花儿似的小姑娘就要在她的生日聚会上恢复成丑陋不堪的样子，残忍的杀掉爱她的人类父母，做成小鬼婆的第一件魔器。
这么精彩的节目不知道要不要邀请北山的黑墨雯和西边扭曲树林里的小薇格奶奶，她们可是有几十年未曾孕育女儿了，说不定这个节目还能卖个好价钱呢……”
这位面上挂着微笑的妇人一边亲切的和镇民打招呼，一边却在心里想着如此恶毒的事情。
陈眠带上小黑骑着扫帚跟上她，既然已经找到一个鬼婆，她就没必要继续在镇子里停留，情报中说鬼婆天性自私，同类之间不会共同占据同一个地方，镇里应该暂时没有其他鬼婆了。
猪肘子佩琪慢悠悠的出了镇子，向林子里钻去，高兴地哼着歌：
“海边的小渔村，新出生的小女孩；
粗心的父母啊，不知孩子被吃掉；
摇篮里的孩子啊，是可爱的小鬼婆；
13岁的生日那天，吃掉了人类父母；
骑着父母的脑袋，她飞上了天空；
从此那绿光森林里，多了猪肘子佩琪……”
陈眠听着这一言难尽的歌词，还有猪肘子佩琪这个名字，不知道是怎么想出来的，太难听了，陈眠只能用鬼婆扭曲的世界观来解释她这种奇特的喜好。
猪肘子佩琪来来回回唱了十几遍，终于渐入森林深处，她佝偻的身子渐渐站直，整齐盘在头上的白发散落下来，乱糟糟的披散着，上面挂着絮状的蛛网和一只巴掌大的蜘蛛。
慈祥的面容变得阴森，皮肤变成暗绿色，干净的粗布麻衣变成了暗灰色的破烂长袍，手上青筋暴起，黑色的指甲突出，竹篮的缝隙中残留着暗红色的血迹，空空的篮子里放着紧紧黏在一起的两具头骨。
天色越来越暗，她把篮子里的两具头骨抛出，头骨在空中变大，猪肘子佩琪坐上去，向西南边飞去，中途还在断头枯树处停留了一会儿。
陈眠跟在她身后，猪肘子佩琪降落在一个小山丘上，山丘上乱石林立，土壤漆黑，寸草不生，她低声念着什么，面前的石门慢慢移开，露出黑漆漆的洞口，她伸出手，几秒后，指尖的亮光驱散了洞内的黑暗，随着她的进入，石门缓缓合上。
小黑进入虚体状态穿过石门，低矮的洞穴中，猪肘子佩琪坐在火堆前，火上架着一口生锈的大铁锅，半锅水里几根指头伸出水面。
猪肘子佩琪一边搅拌一边自言自语，“多好吃的猪肘子啊，只有这处的肉肥瘦合适，最为美味，最后一根了，可得省着点”，问着肉香，她舔舔嘴，忍不住舀出一勺浮着油渍的汤，喝了一口，“太舒服了，煮猪肘子的汤都比老鼠肉好吃。”
等到水沸腾了一会后，猪肘子佩琪用勺子把锅里的肉捞起，十分享受的咬了下去，赫然是一截折叠在锅里的人腿。
大腿处已经被啃食的差不多，猪肘子佩琪咬掉几根脚趾，嚼得嘎嘣作响，像是在吃酥脆的蚕豆。
陈眠等小黑回来后，找了一颗远离山丘的大树，在树梢上进入附属空间，回复完法力值，她小睡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