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穿越成先生家的小王爷(397)

米怎么放,未脱壳的稻谷怎么放,油又是另外的存放方法,磨好的面得格外注意。

“面基本都是现磨,或者提前一天磨好。这东西处理不好,容易爆炸。”

姜崇不明白:“面还能炸?”

这时候长随就站了出来,取了一个蜡烛,一小袋面粉,到外面空旷的地方,把蜡烛点了:“王爷看好了。”

手腕微微一抖,姜崇压根就没看到面粉撒出去,就见蜡烛小小的火苗猛地“轰”一声炸成一团。

长随又把面粉扬进一个小盒子里,点了一根小木棍扔进去。

这一下,盒子直接炸飞。

“这种粉一类的东西,很危险的。”

接下来,长随又展示了食物各方面的危险。

姜崇大开眼界,让长随把这些东西都抄一份下来,他得回去看看家里是不是也是这样做的。

长随倒是不觉得姜崇这个要求有什么。

这种细致严格的要求,他原先以为是自家王爷对食物比较上心所致。至于工地食堂,若是没有竺年,他们能给匠人吃饱饭就不错了,哪有那么多的食物种类,更别说新鲜不新鲜,怎么存放了。

至于为什么能够这么讲究,还是因为竺年并不贪,一点都不。

后来哪怕竺年去了银城,接管的二皇子也不会贪这点。二皇子在监督工地方面,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但是在监管别的东西方面,已经完全能够胜任。

对二皇子来说,这天下都是他家的,他贪自家的东西做什么?

哪怕怎么算都轮不到他做天子,但是这件事情做好了,对他的前途总有好处。他将来就封,这套东西也用得上,当然是要认真去做。

姜崇这个户部尚书,当得非常脱离群众,第一次这么近距离接触这些,觉得哪儿哪儿都是学问,到了天黑才意犹未尽地回来小院,看到竺年屋里头点着灯,问在廊下摆了张桌子看话本的长随:“嬉年还没休息?”

长随说道:“没。不过快休息了,刚洗漱完。先生正在给换药。”

原本小夫夫俩就如胶似漆,这回竺年出事之后,尉迟兰就愈发把人盯得紧,恨不得什么事情都不假他人之手。

姜崇点了点头,被人叫住了去吃点心。

他们今天下午送张知府一家的时候一起吃过了一顿,晚上就简单一点。

厨房给收拾了简单的四菜八碟,只是模样精致,量没多少。

姜崇吃完,刚好不觉得撑,晚上忙了一会儿公务,就去歇下了。

第二天,张知府就派了人来接他,准备满沃州去查各种大小仓库。

竺年见姜崇的一大堆人走了,觉得院子里都宽敞了不少,白天就往凉棚里一瘫,长随还要提醒他给陛下写折子。

竺年摆摆手:“不急,小叔叔这一圈下来,起码十天半个月的。”

长随说道:“那到时候咱们不是要回银城?”

算算时间,不管卫皇后的身份怎么争辩,低调操办板上钉钉,这会儿应该已经抬到皇陵了。

皇陵的事情忙完,二皇子应该要回来码头这儿,他们还是得去银城。

“我肚子挨了一刀,还没好全呢,马上就让我舟车劳顿的,要我老命吗?”

长随槽多无口。

谁肚子挨了一刀,还能整天骂人的嗓门比谁都高的?

御医不也说了,没什么大碍嘛。

再说“您老”不过二十,怎么就老命了?

两人正说着,尉迟兰从墙角点好了驱蚊香过来:“在这儿待到秋收完了再走吧。”

他这些天在跟着御医研读医书。

他这种学了也不会抢饭碗的人,御医对他倒是没什么好藏私的。

他脑子聪明,又没有什么别的事情打扰,学习进度一日千里,最近在学自己配各种驱蚊香,顺便搜集各种香草和奇怪的植物。

尉迟兰走过来还没坐下,就有人来找:“有人带了一些花儿过来,您要不要去瞧瞧?”

尉迟兰干脆就推着竺年过去。

竺年让人在轮椅上装了个华盖,多少遮点阳,顺着尉迟兰刚才说的话:“秋收也没多久了吧?”

“嗯。”尉迟兰说着,就轻笑出声,“大家都担心,你走了之后,天气要变化,秋收会不顺利。”

竺年就翻了个白眼:“这话说的,天好天坏跟我有什么关系?”

跟在后头的长随看着刚才还晴空万里,这会儿就飘过来一层云,河风一吹,瞬间就凉快下来的天气,再看看坐在轮椅上的竺年,满心疑惑。

桃花坞外面原先有几个大棚子,最近被改成了通透的大屋子,已经变成了一个集。

这里遮风挡雨,还不收钱,先来后到十分公平,只要自己把摊位打扫干净就行。

有些货郎会中午过来躲个太阳,等稍微凉爽一点,再去附近的村子叫卖。

现在这个时间,货郎们有些已经走了,倒是村里的人会担着货物来卖。

村民们看到竺年,明显松了一口气。

他们也不敢上前,竺年买不买东西的都无所谓,只要他能待着就好。

沃州前几年没什么收成,今年还算风调雨顺,眼看着就要秋收了,前面长势都不错,知府还争取来了轻徭薄赋,只要最后天气能别出什么问题,大家多少能有些余粮。

于是,接下来几天,不管有没有什么新鲜东西,尉迟兰都会推着竺年去集市上转一圈。

每天都能见到,村民和商贩们都对两人熟悉起来。

虽然对竺年一直坐着轮椅表示担忧,被竺年问个价都能激动得半天说不出话来,但大家总算是情绪稳定。

又过了半个来月,秋收开始。

这时候天气还是很热,竺年的伤已经彻底好了。

血痂掉落,新长出来的皮肤都已经变得和周围差不多。

二皇子也回来了,带了许多给竺年的东西。

二皇子看着依旧坐在轮椅上的竺年,再看看他红润的脸色,有些吃不准他到底伤得怎么样。

竺年就是懒得自己走路,有人推着走挺好的,瞧着二皇子:“老二,来接班了啊?”

明明是平辈,有一种把人叫矮了一辈的感觉。

二皇子听着这个称呼也不敢反驳:“年哥。”

他这段时间多数是在山里面,张罗皇陵里暂时停灵的小殿的事情,倒是避开了朝中的一番斗争。

虽然很忙,压力很大,遇到了很多困难,但总体进展顺利,而且山里面气候凉爽,植被茂密,人倒是还白了一些。

寒暄完了之后,二皇子让人把船上的东西搬上来:“父皇让捎了些东西过来。”

竺年眨了眨眼,顺着他的手指看他身后的两艘大船:“都是给我的?”

“那倒不是。”二皇子赶紧说道,“还有兴办官学和您说的学府的。还有是您家里让捎来的一些日用,还有祖母和其他人给您的东西。”

说着,他就拿了一份装订起来的册子,递给竺年:“这是清单。”

“嗨呀,我都快走了,还送那么多东西来干嘛?”话是这么说,但拆快递总是很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