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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惑时尚教父(90)

“小托认识他?”老太太问道。

“他是我在圣亚纳学院的学长。”托杰恭敬的道。

老太太意外的多看了宁烈几眼:“看不出还有点才华。“在她的眼里,跟她宝贝孩子同一个专业的,都算是一种才华,宁烈听了很想笑,却努力的克制了:“谢谢您的赞美,听邦德说,您才是当之无愧的才女。”

“小邦真的这么说?”老太太脸上一动,果然,她最疼爱的孙子的话最受影响。

“是。”宁烈诚实道。

“哼,就知道你在跟我耍嘴皮子。小邦才不会说这种话。”像是故意刁难宁烈,下一刻,老太太就变了脸。

宁烈提起脚踢了邦德几下,邦德才端笑容道:“听祖父说起的,祖母的画乃是一绝。”

老太太又来了精神:“说起这画儿,年轻的时候还开过画展呢。对了小邦,你上次送我的那副画儿的画家还在联系吗?”

上次那副画是梦遥画的,邦德拿来送给了老太太。

这……邦德沉默了,他看着宁烈,又不知道怎么开口。老太太没瞧见他的心思,又自顾道:“我记得那幅画的画家叫梦远吧,那个十三岁便轰动了整个画坛的天才画家。”说着,老太太命人将那副梦遥的画、由邦德转送的画取来,“他那副十三岁的成名画,我见过呢。”

什么?宁烈的思绪还停留在老太太刚才的话里,哥哥画了画送给老太太吗?邦德的眼中有些紧张,宁烈又在想些什么。

下人取来了两幅画:“你们谁能看得出,两幅画的区别吗?”

一副竟是梦远十三岁时画的那副。只是这画,怎么会在老太太的手里?

“一幅画的是慈爱、一幅画的是风景。”

“对啊对啊,是人物和景色的不同吧。”

大家开始议论纷纷,画辗转传到宁烈的面前,不同于大家随意的目光瞥过,宁烈看着两幅神情非常不同。看着自己十三岁时的成名作,他似乎想起了曾经,因为没有灵感,哥哥牵着他的手,跑遍了整城市的大街在小巷。那个时候是单纯的年龄,多么幸福,而如今……眼眶有些红,他的视线移转到另一张画面上,蓝蓝的天、白白的云、一望无际的海,哥哥是在思念什么吗?那些云层在海的尽头勾勒出模糊的轮廓,是一个人的脸。

心一痛,宁烈知道,那应该是自己。

“这幅画的线条虽然有些粗,但是画画的人是怀着幸福的感情。而这副风景画的线条一起而成,可见此人画画的功底很深,但是那白云朵朵之中夹着黑色的感情,可见他那时的心情很寂寞。两个人画风……”宁烈一惊,瞧他刚才说了什么,怎么能说是两个人?“这个人很棒,能画出两种不同风格的画。”

“没想到你对画倒是有些研究的。”老太太的眼中有些赞赏,是的,她没有听漏刚才宁烈的话,两个人的画风,这孩子是怎么看出这是两个人的画?尽管这两幅画都是画家梦远的名字,但是老太太也觉得应该不是同一个人。

“祖母,您的寿辰,宁烈也为您准备了礼物。”邦德见气氛不错,赶紧道。

“哦?”老太太挑眉,“原来是有备而来的。”

“老太婆。”老人道,“既然是礼物,那就拿出来看看吧,人家也是一番心意。”

第101章

下人抬过来的也是一幅画,老太太本来有些不屑,可当她看清了画的风格时,心里颇为惊讶。画中,一座玻璃花房,那不是……那不是她的花室吗?花房内,五彩的花朵,丰富了人的表情,它灿烂的开着,犹如画者那时的幸福。不同于她花室的是,画中搭起了秋千,秋千飘荡着,上面并没有人坐着,只是那随风的样子不禁让人期待着想坐上去,眼前的情景真实化了,老太太幻想着自己和老人坐在上面的,她慢慢的笑了,看着那画,会让人有种幸福的感觉。

而且……打量着宁烈,这种能够深入心扉的感情,不是一般的人可以画出来的,这个孩子画着那画的时候,他一定是想着很开心的事情。

更让老太太惊讶的是画的笔锋,还是有些粗,显然这人没有受过专业的培训,但是不可否认他极高的天赋。这画……老太太眯起眼,然后诧异的看着宁烈。

“祖母……”

“祖母……”

邦德等人等着她的回复。

“啊……”老太太回神,没说喜欢或者不喜欢,“吃饭,赶紧吃饭。”

宁烈和邦德面面相视,这情况有些……

早餐结束之后,邦德邀请宁烈;“第一次来英国,要不要去逛逛?”

两人走出门口的时候,正巧碰上了前来问罪的赛利亚父亲。宁烈下意识的看着邦德,邦德牵住他的手,坚定而有力:“先不说祖父、祖母,上面还有父亲呢,而且……”邦德露出坏坏的笑意,“即使没有了父亲,还有大哥呢。”

森亚?宁烈一想起这个性格有些莫名其妙的人,抖了抖身子,直觉的恐怖。

里面的老太太一听说赛利亚的父亲来了,赶忙称生病为理由躲进了房间里,笑话,她都这么大年纪,哪能让人看笑话谴责。

“想去哪里?”两个人牵着手,漫步在小路上。宁烈没有抽回手,而是让邦德牵着,宽大的掌心非常的温柔,就像此刻的男人,给了宁烈从未有过的安全感。

“我想去看看哥哥生前的学校。”宁烈开口。

邦德一震,尽管两人已经接受了彼此,但是邦德和宁烈都清楚,梦遥依旧是他们心中的坎,如果不面对,终有一天会成为他们矛盾的导火线。

敞开的校门格外的吸引人,这里是所有的画者都梦想进的地方,而曾经有这样的机会摆在自己的面前,他却让给了哥哥。问宁烈后悔吗?这种事情,不是后悔不后悔来考虑的。

“你和哥哥是怎么认识的?”两个人走在偏僻的小径,宁烈好奇道。

这……邦德小心翼翼的看着宁烈,深怕他会介意。

“怎么?连故事都不会讲吗?”宁烈戏谑,并不介意。他是男人,自然不会为所谓的初恋和第一次见面而斤斤计较。

“我进入服装界的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秀,是在这举行的。”邦德缓缓讲起了曾经,“不过那个时候,我还不认识梦遥。”知道宁烈的疑惑,他解释,“记得那天,我是在走廊上看见了梦遥成名时的那幅画,那个时候我就有些好奇,会画出这幅画的十三岁孩子,会有着怎样的才华。那幅画,真的很棒。”

“谢谢。”听见邦德的赞美,宁烈忍不住有些脸红了。

“谢什么?又不是说你。”调侃的看着宁烈,“也许你不相信,我真的因为一幅画而在心中留下过涟漪。”

“如果曾经来到这个学校的是我,你说,我们之间会怎样?”宁烈淡淡问道,枯萎的树叶飘落在他的头顶,让邦德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从一开始,这个人就在这里,他是那么融洽于这个自然界,又仿佛从一开始自己认识的就是他。而梦遥……渐渐的淡忘了。

“那么,你必须努力的开画展哦,因为我和梦遥是从画展上认识的。那个时候他因为疲倦而躲在树林中休息,远远地看着,我想这大概就是天使的,那么安静、那么清晰。”邦德回想着当时,心中徒留的,不是爱恋,而是欣赏,“可是看见你的第一刻,我感觉到了阳光,那么灿烂,灿烂到让人想怀抱的冲动。”

天使只能远远的看着,而阳光,是被人类所需要的。邦德想说,他需要的是宁烈,而不梦遥。

宁烈笑着,没有辩解,其实他和梦遥的曾经,宁烈并不在意。只是起了梦遥,宁烈心中的那层的遗憾,又突然的涌现了。

“哥哥走的那天,都说了些什么?”这是他心中最深最深的痛。

邦德不敢说,不敢说梦遥爱的其实是宁烈,这件事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如果告诉了宁烈,只会增添他的愧疚和难过,而这个秘密,也被邦德永远的埋在了心中,即使到了生命将终结的那一刻,他也没有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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