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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宠丞相为妃(143)

作者: 芸落 阅读记录

向余笙跪在地上,背挺得很直,态度诚恳道:“慕容伯父,此事与慕容安无丝毫关系,是我单方面对他死缠烂打,他是见我可怜,才同意和我在一起的。”

慕容安听得眼皮直跳,向余笙这些胡话处处在为他开脱,分明是不想他受牵连。

向夫人从袖中抽出了一根鞭子,足足有一根大拇指粗,往向余笙后背狠狠抽了一鞭,看得众人心跟着一紧。

“我平日是怎么教导你的?你要是去楚楼找小倌就算了,怎生还祸害到人慕容安身上去了?!”

她抬手又要抽一鞭,却被慕容安冲过去抱住向余笙的动作制止了。

慕容安趴伏在向余笙后背上,全然一副护犊子的模样,白净的脸上坚毅万分,“母亲,父亲,是儿子的错,是儿子不孝,一切都是儿子主动的,与向余笙无关。”

向余笙急切道:“安儿,你……”

慕容安扫了向余笙一眼,向余笙的话便梗塞在喉咙处,慕容安怕众人不信,便胡诌道:“昨晚也不是你们看到的那样,是我先冲向余笙撒娇,他才抱的我。”

向夫人一怔,瞪大眼睛看向慕容安。

慕容安有些恍惚,他怎么隐约……看见了向夫人眼中莫名的兴奋……

静默良久,一声沉重的叹息在室内响起,慕容贤起身亲手将二人扶了起来。

慕容安内疚道:“父亲,对不起,我……”

“安儿。”慕容贤沉声问:“为父想听听你内心的真实想法。”

慕容安与向余笙对视一眼,慕容安轻声道:“我们两情相悦,望父亲母亲,还有向伯母……成全。”

慕容贤望向向夫人,道:“据老夫所知,向家仅有向余笙一子,若向余笙与我家安儿在一块了,不就无后了吗?”

向夫人扫了眼向余笙,道:“慕容大人不用担心,若向余笙当真是断袖,就算不祸害你家慕容安,迟早也得去祸害别家儿子……我就是怕向余笙配不上你家儿子。”

慕容贤被吹鼓了一番,却高兴不起来,他仍在为两家都即将断后的事实唏嘘。

向夫人上前拍了拍慕容氏的手,兀自道:“他二人虽走了歧路,但我看他二人亦是情真意切,我看我们当长辈的,就不要过多操心了。”

“那,这事就这么定了?”

慕容贤一头雾水,看向笑容满面的向夫人,“……什么定了?”

“瞧慕容大人说的,还能定什么?当然是定亲了!”

“定亲?”

这回不止是慕容贤懵了,就连慕容安都怔了。

向夫人一脸理所当然道:“我向家和慕容家都是识礼数之人,这两小辈既都是两情相悦,又都正值适婚年龄,何不如早日成婚,也免得叫他二人受两地相思之苦。”

她说着,从怀中掏出了玉佩,递给慕容氏,道:“这是我向家的传家宝,听闻小安身子不太好,这玉有辟邪驱魔的作用。”

慕容氏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尴尬地站在原地,道:“是不是太快了点?”

向余笙被向夫人逼着成亲,获得个恨娶名声,是京城的一大奇观。

只是没想到,向夫人挑媳妇竟是连男女都不分了……

向夫人一拍额头,道:“瞧我这记性,我明日就进宫向皇上讨一道圣旨,小安若是到了我家,绝对是名正言顺,没人敢欺负的。”

闻言,慕容贤脸色一沉,“向夫人怎能确定,是我家安儿嫁到向家,而不是向余笙嫁到我慕容家?”

向余笙和慕容安一听,头疼不已,都怕从自家长辈口中听出更惊世骇俗的话来。

比如,谁上谁下……此种不宜当众商讨的问题。

向余笙好不容易才将自家母亲劝回府了。

“母亲,戏太过了……招人怀疑……”

“我就怕人慕容安后悔了,人跑了怎么办?”

向余笙:“……”

此事好不容易告一段落后,再次闹得人尽皆知之时,是当今圣上为他二人赐了婚。

据说,是向夫人一跪一叩,于宫殿外亲自求来的圣上赐婚圣旨。

都说新朝新气象,倒没曾想是新在了这处。

就在外界传得热火朝天之际,向余笙正在翻一堵高墙,由于身手不好,摔下墙头倒栽在地上时,恰好划破了身上衣服。

向余笙正待爬起来,一声嘲讽的女声在他头上响起,“向大人,你这身手这么差,将来我兄长嫁到你家后,你拿什么护他?”

在他头上冷嘲热讽的人,便是近日苦大仇深的慕容昭了。

向余笙无奈地拍拍衣摆,苦着眉头道:“安儿现在何处?”

慕容昭上下打量着他,道:“媒婆说了,成亲的前几日,你们不能见面。”

“昭儿。”

慕容昭身后,一个修长挺拔的身影行了过来。

“兄长。”慕容昭挽过慕容安的手臂撒娇道:“你怎么来了?”

慕容安道:“你先下去吧,我同他有话要说。”

慕容昭冲向余笙做了个鬼脸,便转身跑来了。

月光下,向余笙划破的衣服看上去有些滑稽。

慕容安望了眼高墙,掏出手帕去擦拭向余笙脸上沾染的泥土,皱眉道:“成何体统?堂堂大理寺卿,好的不学,还学会翻墙了?”

“安儿。”向余笙握住慕容安的手,寻着他的唇吻了上去。

第165章 安儿,你好可爱

月色清明,霜似的落在月下一对璧人身上,折射出的光芒有种朦胧感。

慕容家的高墙深院对面即是昔日长孙玄的旧居,故而常有京城军队在外巡逻。

慕容安耳听得军队整齐的脚步声,忍不住笑了一下,不知向余笙是怎么避人视线,又越过高墙寻到这处的。

向余笙轻轻舔了一下慕容安的唇,暧昧的气息不稳,带着鼻音,道:“你笑什么?”

慕容安用手揪住他的衣袖,漆黑的双眸落满了天幕的星与月,低笑道:“你怎么会来?”

向余笙唇离开一点,抵着他的额头,炙热呼吸扑在慕容安脸颊边,他用指腹细细摩挲慕容安的耳朵,闷声道:“我昨晚做了个噩梦。”

“……梦见什么了?”

向余笙揉揉慕容安的耳垂,偏开头,不去直视慕容安的眼睛,只道:“梦见你悔婚了。”

慕容安叹了口气,扶住向余笙的肩,强迫他与自己四目相对,哂笑不已:“你就这么没有自信?”

向余笙愣了一会儿,闷声点头道:“我梦见你同一个长得又好看,又精通琴棋书画的官家小姐逃婚了。”

慕容安嗤笑道:“我就这么肤浅?她会琴棋书画我就心动了?”

原是玩笑话,向余笙倒是认真思索了起来。

“琴棋书画……我都不算精通。”

他向余笙也就会摆弄摆弄尸首,审问审问罪犯。

慕容安无奈道:“照你的说法,我何须成婚,我还能找到比我更精通琴棋书画的人?”

“找不到。”向余笙满目柔情,“我家安儿谁都比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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