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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宠丞相为妃(30)

作者: 芸落 阅读记录

“阿清,本王知道你去药铺的目的。”长孙玄的声音轻飘飘的,没有重量,但足以令方正清彻底僵硬。

长孙玄却不在乎,他低头嗅了一下方正清脖颈间的芳香,伸出舌尖舔过锁骨的最高处。

他的声音模糊在嗓子眼处,“本王给你喝的药没有毒……那全都是价值千金的药材。”

方正清勾唇而笑,他知道长孙玄说的完全没错,今日药坊的老大夫也是这么说的。

方正清双手微微推开长孙玄,眼神复杂,身体冷却不少,“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长孙玄埋头在方正清肩窝里,声含笑意,语气却又无比认真,“本王要你长命百岁。”

长命百岁……

方正清眼眶微热,竟是头一次手足无措起来。

长孙玄却撤开脚步,低头捡起花篮,弯眸递给他。

管家推开门时,只见方正清的视线望向冗长的巷子深处,不知在想什么。

“方大人,淮南王府今日差人送了几包药过来。”管家蹙眉,眼里是显而易见的怀疑,“要不要处理了?”

连管家都知道,长孙玄给的药不能乱吃。

但……

方正清攥紧手中篮子,终是泄气,“让厨房煎了端到书房吧。”

长孙玄回府时,杜央正立在门框处等他。

“王爷,丁泽找上门了。”

长孙玄还稍微愣了一下,他没料到丁泽的动作会这么快。

大厅内,丁泽显然等得不耐烦了,抚摸着茶杯的边缘良久,又不肯喝一口水。

也不知是不是怕长孙玄下毒。

他已经等了一炷香时间了,长孙玄才换了件宽松的衣袍从长廊处转出来。泡泡推荐

丁泽的脸色已然铁青,想是多日不眠,眼下坠着一片青黑,此时他见四下无人,也肆无忌惮起来,干脆低声问长孙玄,“我儿子是不是在你手上?”

相较于丁泽的鲁莽,长孙玄悠闲不少,他顾自坐下,抿了口茶,才抬眼觑了丁泽一眼。

装傻道:“丁大人在说什么?本王听不懂。”

丁泽额上爆出青筋,掌心里冒出了汗水,深吸了一口气,才勉强勾出一丝笑,“王爷,您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您,金银财宝,美人良田……”

“呵……”长孙玄抬手打断道:“丁大人请回吧,你的诚意本王可看不到呀。”

丁泽的手隐隐发抖,腮帮子鼓起来一片,“王爷,您说的那人我真不知道在哪,那都是陈年旧事了。”

长孙玄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半眯着眼,嗤了一声,“本王知道,这丁知礼是你最小的儿子,他头顶上还有个大哥,只可惜这丁大公子也是个不行的,你丁家就要断子绝孙了?”

上回赏花宴,长孙玄令人将丁家庶女扔到丁大公子房中后,影卫就回禀说丁大公子是个不举的,难怪丁泽会如此在意府中男丁。

断子绝孙四个字哽到了丁泽,他的沉默变相默认了这个事实。

“丁大人,你可知,本王年前得了一副神药,它可妙手回春,保你子嗣延绵?”

丁泽先是一震,随即讥讽一笑。

长孙玄:“丁大人可别不信,只要你说出杨林的下落,本王保证将丁大公子治好,如何?”

“这……”丁泽眸光微闪,已然在犹疑,如今丁知礼多半是指望不上了,大儿子性子虽懦弱,但总比二儿子性格暴虐来得好,若是真能治好……

长孙玄温声诱导,“丁大人好好想想,本王在此静候佳音。”

丁泽来时怒气满满,走时却平静了不少,他回府后一想,这才明白,长孙玄的手段有多高明,表面做出一副闲散王爷的样子,却对京中的事了若指掌。

长孙玄目光扫了眼丁泽碰过的茶杯,伸手将茶杯握住,屏息一瞬,茶杯应声破碎。

水洒在他的虎口处,他嫌恶地转头,吩咐侍从:“把他碰过的桌椅砍了烧柴。”

当晚,长孙玄书房的蜡烛燃了一整晚。

直至天光大亮。

杜央神色倦怠走进来时,长孙玄正好放下手中毛笔。

他垂眸看着笔下的画,问:“搜查完了?”

杜央拱手道:“我们连夜搜查过冢山,发现冢山只是一片巨大森林的入口,里面的地形错综复杂,山洞繁多,若是要彻查,十天半个月都是少的。”

冢山是王宁失踪的地方,长孙玄觉得这处便是“那群人”制造不死军队的窝点,有地形和山体掩护,此种可能性更是节节攀升。

他整夜未眠的眸子有些充。血,长孙玄掐了掐眉心。

“丁泽既然能请到那群人帮他劫狱,说明丁泽与他们有合作,可有查出丁泽近期联系过哪些人?”

杜央拧紧了眉,“这正是最奇怪的地方,丁泽那个草包,天天想着延续子嗣,见得最多的就是各种神医,他根本没见过什么外人。”

可要说丁泽和那群人没有联系,又是谁会请得动那群不人不鬼劫狱去救丁知礼。

长孙玄眸光微敛,目光落在桌子的画上,道:“罢了,你先下去吧。”

“对了,王爷,还有一件事。”杜央道:“关于丞相之事,我们已经查清了。”

“五年前,他确实去过洛城。”

长孙玄神色依旧淡然,早在这个答案前,他就已经有预感了。

第42章 丞相该娶亲了

杜央从书房踏出来时,后背出了一阵冷汗,他总觉得今日的王爷有些不太对劲。

他迎面碰见一夜好眠正准备出诊的南宫未,南宫未见他一脸憔悴,便低头从小药箱里掏出一份药来,皱眉道:“你是不是又一晚没睡?”

杜央接过药,痴痴地笑了笑,将药吞了,道:“我身体好,没事。”

“长孙玄就是胡来,他自己一夜不睡,也不让其他人睡。”

杜央回想起方才书房中的景象,长孙玄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样子,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他说出了自己的疑惑,“我觉得今天的王爷,似乎格外不对劲。”

南宫未瞥了他一眼,被他气笑了,“你是不是傻了,今日是那个日子呀!”

经南宫未一提醒,杜央恍然大悟,愣愣道:“难怪……难怪王爷会如此反常。”

书房内,长孙玄拿下墙上的一幅画,显出一个精巧的机关来。

他伸手拨弄了几下,机关转动,隐隐可闻齿轮咬合转动的杂音,墙竟缓缓开了。

书桌上的画墨迹未干,被长孙玄端视半晌。

面面的内容是:尸体堆积成山,一个白衣青年站在尸堆上,正在侧身凝望什么,白衣随风猎猎飘扬,发丝挡住了他的脸颊,看不出长相,只是一身风骨令人印象深刻。

骇然尸堆,白衣胜雪。

诡谲的画面,但由于作画人画艺高超,全然相反的两件事物达到了一种微妙的平衡。

长孙玄拿起画卷,步入了墙后密室。

密室很小,却因为空荡而显得宽阔起来。

密室中只挂着四幅画,加上长孙玄手中的那幅,便是五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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