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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宠丞相为妃(33)

作者: 芸落 阅读记录

最后,方正清还是拖着疲倦不堪,饱受折磨的身子去上朝了。

只不过,上朝前,方正清又被长孙玄压着涂了半天的药,对二人来说,又是身心俱疲之事。

朝会时,长孙玄一双眼时不时就去瞟方正清,只要一有官员的话唠叨,他冷峻的眼刀子就扫过去了。

看得位上的长孙霖是一个头两个大。

再看方正清,他今日两颊绯红,一双杏眸水波漾漾,分明是病态丛生的模样,同僚俱是担忧不已。

下朝时,六部的官员排队去问候方正清。

若不是方正清身边立了位不苟言笑的冷面王爷,恐怕他们还得拉着方正清唠叨至日落西山。

方正清最后是被长孙玄搀着上的马车,他那时已是出气比进气多,偌大的车厢内,长孙玄将人揉在怀中,给他输送内力。

“那群老匹夫,酸绉绉的,话怎么那么多?拍马屁也不会挑时间……”

方正清后背暖乎乎的,无骨般地趴在他膝上,侧头看着他,“早上我说什么来着?”

长孙玄不情愿地哼了一声,“你说,让本王在皇宫里离你远些。”

他不仅没做到离方正清远点,甚至比平时还要粘人。

长孙玄抿着唇,委屈不已,“难道你睡了本王,就不想负责了?”

方正清百口莫辩,他该怎么跟长孙玄解释,他确实只想睡一晚,没想过负责。

他心虚地移开视线,转了个话题,“我看你年纪也不小了,没打算成亲吗?”

车内一阵寂静,方正清甚至听见了长孙玄愈加沉重的呼吸声。

“你……方才说什么?”颇有点咬牙切齿的意味。

方正清没看他,重复道:“你为什么不成亲?”

换得又一阵寂静,方正清不回头也感觉到了背如芒刺。

正在这时,马忽然仰头嘶叫,车身剧烈晃动起来。

方正清一个不慎,头就要撞到车窗上,长孙玄长臂一揽,将人带进臂弯,牢牢护住。

驾车的马夫随即大喊,“救命呀!有刺客!”

长孙玄掀开一旁的被衾,三两下裹住方正清,扔下一句,“乖乖在这等本王”,就出去了。

方正清透过门帘望了一眼,此处应该是某处偏僻的小巷子,周遭都是平头百姓,看见这种情况,也绝不敢插手。

而长孙玄的敌手,正是一群怪异的不死者!

长孙玄已经和他们缠斗起来,无声无息的阴雨悄然降落,雷鸣渐大,遮掩了打斗之声。

方正清心急如焚,但他知道,自己出去只会拖累长孙玄,他只好耐着性子等。

一炷香后,短兵相接之声停止了。

帘子被一只大手拉开,浑身湿透的长孙玄转头吩咐车夫驾车,马车缓缓行驶起来。

方正清松了一口气,把被衾脱下来给长孙玄披上,离得近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充斥他的鼻腔,他眉头一拧,捧住长孙玄的脸问:“你受伤了?”

长孙玄冲他苍白地笑,“没事……”

方正清这才看清,他深紫色的袍子裂了个大口子,正往外涓涓流血。

长孙玄将头埋在方正清干燥的肩窝处,声音渐低,“本王只需要靠一靠就好了。”

方正清冷得打了个寒颤,拥紧怀中之人,隔着门帘对车夫厉声道:“去城西南宫大夫的药房!”

长孙玄冰凉的脸贴着方正清的侧脸,出气比进气多,“要是我出事了,你会惦念我吗?”

方正清眼圈红了,哽咽道:“你不会出事的……”

“要是我死了,我要求也不多,你就帮我守三年孝吧……”

“别说话了,我求你,别说了!”方正清眼中的泪夺眶而出。

一路上,长孙玄说了一堆胡话,逼着方正清答应他,死后和他葬在同一个冢。

方正清都一一应了。

到了药房,方正清眼睁睁看着长孙玄被南宫未扶进房间。

方正清牙关打颤,湿透了的衣服紧贴着他的身子,眼眸久久不能对焦。

还是药房里打杂的药童将他拉到房间里,怀里被塞了一套干衣服,他这才回过神来。

第46章 纯良的丞相大人

方正清在房中担惊受怕,却不知隔壁房中在进行怎样的对话。

南宫未看着长孙玄胸前那微不足道的伤口,咋舌道:“你这也太拼了吧?”

长孙玄自己抬手点了止血穴道,光明正大道:“本王还需要喝几贴药,流血流得有点多。”

南宫未嘴角抽搐,按照以往长孙玄在战场上受伤的标准,这点伤连小打小闹都算不得。

“你再晚点来……伤口都自愈了。”

南宫未觉得长孙玄这招苦肉计实在是拙劣得没眼看,无奈另一个主角却深信不疑。

他把药扔给长孙玄,连伤口都不查看,反而同情起隔壁的方正清来了:“丞相大人真可怜。”

长孙玄眸中闪过笑意,一副你不懂的样子,颇为得意,“这是天赐良机,又不是本王派的杀手。”

有杀手要杀他二人,反倒成了天赐良机?!南宫未的智商受到了侮辱。

长孙玄低头把玩瓷瓶,认出这是上等的伤药,他把药抛到南宫未怀里,“本王不需要这个。”

他想了想,道:“你就给本王开药,什么药苦,药效又慢就开什么。”

继智商受到侮辱后,南宫未的医术也受到了侮辱。

“哦,对了。”长孙玄还嫌不够,“药里不要放祛疤的药材,本王要留着这疤。”

不是长孙玄不放心南宫未,而是南宫未医术太高。

南宫未每回给长孙玄调制的药都有三合一的药效,长孙玄在战场上受过大大小小的伤少说也有数十次,那些疤都被南宫未的汤汤水水消掉了。

南宫未忍住拿起扫帚赶人的心,心平气和道:“我还是在药里加点砒霜吧。”

这样,他就不用再看长孙玄埋汰人了。

没曾想长孙玄还没完,他忽而勾唇笑得高深莫测,出口的话却是,“本王昨晚用你调制的物什用得甚是顺手,有空再给本王调两瓶。”

南宫未忽然想起那瓶润滑,那其实是他闲着无事给京中千金特制的胭脂,用来擦脸的。

却被长孙玄用去做那档子事去了。

好在南宫未心中有医道,生前想积德。

他替长孙玄清洗了一遍伤口,又为他裹上一层厚实的纱布,这才停下。

南宫未欲走前,转身看了看“虚弱”地倚在榻上的长孙玄,心道:“王爷什么时候不做人,改做流氓了。”

可纯良的丞相大人就吃这一招。

方正清进房时,脚步是踉跄的,他紧张地抓住南宫未的衣袖,眼中带着担忧。

南宫未艰难地扬起一抹笑,违背良心道:“没事,他死不了。”

他不仅死不了,他还想再用两瓶润滑。

方正清红着的杏眼这才松懈下来,他朝榻边走去,亲启薄唇,问:“疼吗?”

长孙玄惨白着脸,道:“不疼,你没事就好。”

当晚,方正清又没能批成奏折,他留宿南宫未的小药房,说要通宵照顾长孙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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