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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之都别碍着我捡漏(194)

等到老太爷被大官来奖励,初挽嫁了城里人,大家便觉得初挽厉害,但是也没多想,毕竟看不着摸不着的。

结果没想到,现在初老太爷走了,竟然惊起这么大阵仗?

陆老爷子显然是悲痛至极,哭得跪倒在了门前,悲怆的声音让人听了为之鼻酸。

初挽倒是没哭,她只是穿了孝衣跪在那里,静默地看着桌上的遗像,麻木地在客人来了后,按照传统,向对方谢礼。

傍晚时候,城里又来人了,这次是政府的人,他们给初老太爷吊孝,还和陆老爷子商量起初老太爷的安葬之处。

初挽才知道,陆老爷子是申请了要把太爷爷以民主人士的身份葬在八宝山的,但是太爷爷拒绝了,他就要安葬在永陵山里。

陆老爷子熬了两天后,赶上有重要的会议,先走了,临走前留下来陆守俭夫妇并陆守俨来帮衬着葬礼,至于孙辈,所有孙子孙媳妇全都留下来,要他们尽孝子孝孙的礼。

他临走前嘱咐说:“我死了你们怎么尽孝,现在你们就在这里怎么尽孝。”

这么多人,家里根本住不下去,乡里张罗着要招待,陆守俨拒绝了,反正都是自家人,就在家里随便打个地铺就是了。

晚上时候,陆守俭和冯鹭希年纪大,实在是累了,就先休息,陆守俨带着侄子侄女并侄媳妇一起陪着初挽守灵。

陆守俨侧首看身边的初挽,她穿着白孝衣,沉默地坐在那里,像是一尊纤细的玉雕,没有任何温度。

他低声说:“挽挽,有我们在,你去休息一会吧。”

初挽的视线落在远处虚无的一处,听到这话,摇头。

陆守俨便看向一旁的陆建静:“带她进去休息。”

她已经两天多没合眼了,今天白天又忙乱,更没休息时间,明天还要出殡,他怕她撑不住。

陆建静见此,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初挽:“七……七婶,我陪着你休息一会,等下我们再来,不然,你这样太累了。”

初挽垂下眼睛,不说话。

陆守俨从旁,看着她,道:“有我在。”

他低低补充了句:“以后我们有了孩子姓初,我在这里守灵,不算数吗?”

这话一出,所有的侄子侄媳妇全都看过来。

初挽视线颤了颤,看向陆守俨。

视线在那摇曳的灯光中无声地对上,不需要什么言语,她明白他的意思。

她张了张唇,想说什么。

陆守俨自始至终看着她,口中却命道:“苏慧,玉洁,带你们七婶回房休息。”

苏慧和宁玉洁是陆建昆和陆建星媳妇,听到这话,忙上去,小声说:“七婶。”

初挽见此,知道他的意思,也就微点了下头,当下几个女眷一起回房休息。

到了房中,其实也是打地铺,苏慧忙收拾了那些铺展开的孝衣孝带,把床铺展开,宁玉洁帮着倒了水,递给初挽喝。

初挽确实口干了,接过来,抿了一口:“麻烦你了。”

宁玉洁忙摇头:“七婶你客气了。”

说这话的时候,她便想起去年,也是差不多这时候,她一个人在老宅,突然初挽来了,穿着打了补丁的蓝布裤子,头发剪得很短,问陆爷爷在家吗。

她觉得对方奇怪,问起来,知道她是初挽。

其实宁玉洁听过初挽这个名字,知道是朋友家的女儿,据说以前经常过来陆家住,老爷子也时不时念叨起来。

但她到底才嫁过来没多久,不认识对方,又看对方打扮那样,她多少有些没太看上,便也不冷不热的。

初挽识趣,自己起身走了。

谁知道初挽刚走,七叔便回来了,恰好说起这事来。

宁玉洁无奈,她还记得当时七叔知道后的表情。

想起这些,心里便不自在起来。

其实她早就意识到了什么,只是毕竟差着辈,没敢细想,更没敢说,连陆建星都没敢说。

但她更没想到,当时那么不起眼的初挽,竟然成了家里的七婶。

他们所有的人都要在这里当孝子孝孙给初老太爷尽孝,而七叔,竟然甘愿以赘婿的身份为初家老太爷守灵。

第89章

老太爷风光下葬在深山里,那是他生前已经选好的墓地。

下葬后,诸事料理过,陆家人陆续也都撤走,只剩下陆守俨。

这几天陆守俨单位有急事,没能一直守着,不过这天赶上周末,他赶紧过来陪着初挽。

他过来的时候,初挽才从村支书家回来,见到他,道:“锅里热着小米粥,你先喝点吧。”

陆守俨:“我不饿,过来路上吃了点东西。”

说着话,两个人进屋,却见临窗户的炕桌上摆了几摞子的书,还有笔记。

初挽:“这是我往常看过的书,以后也得翻翻,你开吉普车来的是吧?把这些都搬你车上吧。”

陆守俨:“好,那我这就搬,到时候放我们宿舍。”

大院宿舍里也置办了书架,正好可以放她这些书。

当下两个人一起搬,那些书不少,除四书五经外,光《史记》《资治通鉴》都好大一摞,陆守俨来回搬了好几趟,总算都搬上去了。

陆守俨:“还有吗,你往常用的,还有需要带过去的吗?”

虽然没明说,但老太爷不在了,以后进了城,她肯定不会经常回来了。

初挽:“没了。”

说着这话,她环视过房子。

陆守俨:“这房子,我看你几个舅舅都眼馋着,我们自然能保下,不过我们不住在这里,就怕他们生出幺蛾子,回头我想办法加固下围墙,免得被人搞破坏。”

老人才走几天,初挽正难受,他也不好太问,只能回头慢慢办手续。

不过房子藏在山村里,他们经常过来的可能性不大,但是她几个舅舅住在这里,既然心生觊觎之心,自然生出许多事来。

譬如别人把猫放进去,孩子放进去,借着由头爬进去找猫找孩子,过去把房内糟蹋一番,谁还能天天来查。

毕竟是老人家生前住过的,如果被恶意之人那样糟蹋,总归心里会不痛快。

初挽听着,却抬眼看向他:“干了半天活,出汗了吧,你洗洗吧。”

陆守俨微怔,显然不明白。

初挽:“带安全套了吗?”

陆守俨抿唇,静默地看着她。

初挽很直白地道:“我想你抱着我。”

说着这话的时候,她的手已经落在了他的腰带扣上,指腹轻抚着上面沁凉的五角星。

陆守俨眸中波澜乍起,他看着她,低声说:“好。”

于是陆守俨过去洗了洗,初挽也洗了洗,之后初挽上了床,床很小,也就能容纳她一个人罢了,陆守俨便站在床边。

其实这样也行。

陆守俨动作很轻,生怕伤到她,温柔到小心翼翼。

不过初挽却并不满足,她咬着唇,水润的眸子直勾勾地看着他:“怎么,你是不行吗?”

陆守俨俯首,深深地望着她。

没有男人能接受女人这样的质疑,特别是当他们的身体某一处镶嵌在一起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