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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太子残暴妃(170)

作者: 幽明盘古 阅读记录

以墨指着其他两口棺材,“你去他们身上找找。”萧天霸是弯月国的将军,下人对他的遗体自然是慎之又慎,而其他两个侍卫则没这么好的待遇。

宁有书果然在一个侍卫的指甲缝里找出了东西,他用细针将残留物挑出。张月鹿凑上眼看,“什么东西?”

以墨见了,眸光却是一戾,“红泥!”

……

第二日,大理寺开堂问审!

以墨依旧坐在衙门外的小茶棚里,点了壶粗劣的茶水。

“客官,您点的决明子,请慢用。”小二哥热情的上了茶水,为她倒了被决明子。

小二哥转身欲走,以墨却突然开口,“两杯!”

小二哥也不奇怪一个人为何要倒两杯茶,顺从的拿出被子又倒了杯,放在她身旁。

太子爷到的时候,见着桌上的那杯茶,笑得比阳光还灿烂,“墨儿怎么知道我会来?”

以墨不语,其实她并不知道他会来。

太子爷喝着粗劣的茶水却堪比雨露甘霖般甜美,见以墨双目逞逞却不说话,便摸出怀里的桂花糕放在她手边,“快尝尝,是我、是御厨做的新味道,墨儿尝尝好不好吃绝对死亡游戏。”

以墨侧目看他一眼,见那双潋滟桃花眼隐含期待,还未决定吃不吃,手竟不受控制的伸过去了。捻起一小块,糕点的温热在她指尖晕开,放在嘴里轻轻咬了一口,眉峰顿时蹙起。‘难吃’二字正要出口,可对上那双期待兴奋的眸子,立即说不出话了。

太子爷急切的问,“怎么样?怎么样?好不好吃,好不好吃?”

以墨艰难的咽下嘴里的糕点,“有点硬,有点咸,有点粗糙……”

眸子里的亮光瞬间熄灭,太子爷垂头丧气得就像饱经风霜雨打的白莲花,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不知怎么,以墨突然觉着心口闷闷的,转口道,“……不过还可以,香气四溢,咸中带甜,甜而不腻,比王府里做的好吃些。”

垂头丧气的太子爷瞬间如打了鸡血似的,那叫一个精气十足啊。雕刻般俊美的脸上绽放着灿烂的笑容,白玉的脸颊,如同抹了胭脂,渐渐转红,瑰丽的色泽敛尽人间风情,美得让人都能忘了呼吸。那眼神犹如春波粼粼,又似桃瓣缤纷,看着你时,好像你就是他的全世界,心里,眼里,肝里——就还有你一个人的身影!

“好吃你就多吃点。”太子爷将桂花糕全放她手上。这会儿,他恨不得变成她手里的桂花糕,让她捧在手心里一辈子——男人一辈子,不就是要找个疼他爱他呵护他的好女人嘛!

咳咳,要是小靴子公公知道她的心声,怕是又要哭天抢地了。主子爷~您是普天之下最尊贵的太子殿下,不是躲在闺房里含羞待嫁的女儿家,您这辈子应该多娶几个好女子多生几个好皇孙以壮大皇家的威严!呜呜~爷,您咋又忘了!早知如此,奴才就是死也该拦着您看那些!

以墨移开视线,不再去看那双像是会说话的眼睛,捂住跳得有些快的胸口,凝眉暗想:自己今日这是怎么了?一会儿闷闷的,一会儿又跳得这么快?等破晓回来,就让他看看,别是生病了!

太子爷和以墨这么一磨叽,公堂那边已经开始审问了。

角木蛟化名的陆薄带着木枷被压跪在公堂之上,他身后是苍鹰山庄的一干犯人。

冯城易一拍惊堂木,喝问,“陆薄,本官问你,弯月国的使臣萧天霸可是你杀害的?”

陆薄不卑不亢的回道,“大人明鉴,草民不曾见过弯月国的使臣,何来杀害一说!”

“那萧天霸以及弯月国两个护卫的尸体在你山庄的后巷发现,你作何解释?”

“此事草民完全不知。”

在一旁观案的萧仁和再也坐不住了,拍桌而起,“大胆刁民,不要以为你一句‘不知’就可以摆脱罪名。冯大人,此等刁民不用酷刑是不会招的,还是上刑吧,本使臣就不信,连酷刑都撬不开他的嘴!”

“这、”冯城易为难的看向柯河舍,他最忌屈打成招,所以以往问案,他都是用物证说话,甚少用刑。

柯河舍暗中摇了摇头。

冯城易轻叹一声,不忍的闭了眼,“来人啊,上刑!”

萧仁和看着堂下的陆薄,残忍的冷笑一声,不管你是谁,本使臣都要你血债血偿!

衙役抬上刑具,正要用刑,却听一道急喝响起,“慢着!”

宁有书走上公堂,跪在堂下,“大人,属下有事要禀。”

冯城易自然记得宁有书是谁,因为前些日子北郡王世子妃一案,他表现出非一般的才能,所以起了爱才之心,将他留在了大理寺,“宁有书,你有何事要禀告本官?”

“大人,属下前日去苍鹰山庄后巷观察,发现那里的血迹甚少,属下怀疑,苍鹰山庄的后巷并不是真正的案发地点满唐春。”

无疑,宁有书的话是在为苍鹰山庄的人翻案。

萧仁和听了,火上心头,怒喝道,“事发那夜下那么大的雨,血都被雨水给冲走了,血迹当然少了。你一个黄口小儿,在再此胡说八道扰乱公堂,看本使不要了你的狗命!”

宁有书沉着脸,“使臣大人真是好威风,一张嘴就要宁某的命,不知宁某犯了何罪?”

“你!”萧仁和气得手都在发抖,一个贱民竟敢跟他如此说话!

任颧禾见萧仁和气急,冷着脸欲开口处置胆大妄为的宁有书。冯城易见了,抢先道:“宁有书,本官知你是个人才,不会连这点常识都不会知道,定有其他意思。你也不要再卖关子,发现什么如实说来。”

“是,大人。”宁有书拿出以墨交给他的卷宗,呈上公堂,“大人,此案上就有记载,血虽然会被雨水冲走,可也会随着雨水渗入土壤中,雨过之后,就可以观察得到。血液流得越多,随着雨水流走的也就越多,那它侵入土壤的面积越广……此卷宗上记录的命案,一人被人杀害在雨中,雨过之后,衙役发现,离案发地点十丈远的土壤中都渗有血迹。而苍鹰山庄的后巷,除了三人躺的地方的土壤中渗有血迹外,其他地方连点血腥气味都未曾有。如果是案发地点,且被杀的又是三人,照理说,别说是十丈远,就是二十丈远的土壤里都应该有血迹。所以属下大胆猜测,苍鹰山庄的后巷应该不是案发地点。”

萧仁和冷哼一声,“这只是你的猜测之言,做不得数。”谁也别想为苍鹰山庄的人洗脱罪名。

宁有书勾唇一笑,得意的望了萧仁和一眼,遂对着冯城易又道,“所以属下就去京兆尹大人那里查看了死者换下来的衣物,以及运死者入京的马车。皇天不负苦心人,终于让属下发现此物。”宁有书又呈上昨夜从死者指甲缝里取下的证物。

柯河舍看了眼,问道:“这是何物?”

“红泥!”宁有书胸有成竹的回道,“只有京城郊外柏树林才有的红泥。”

冯城易脑袋灵活,立即明白他的意思,“你的意思是,真正的案发地点是在京城郊外的柏树林中?”

“是的,大人。”

萧仁和却对他的结论不以为然,“有可能是他们路过柏树林沾在衣物上的。”

“到底是路过沾上的还是怎么来的,等去看了不就知道了吗。”

“……”萧仁和语噎。

见一向嚣张的萧仁和吃瘪,冯城易心里头别提有多高兴了,悄悄向宁有书竖起大母猪,而后轻咳一声,拍响惊堂木,一本正经道:“此案押后再审。”然后就带着人速奔京城郊外的柏树林。

公堂散了,以墨付了钱也起身离去,太子爷忙擦了擦嘴,像狗皮膏药似的跟上。小靴子公公见爷走了,他本欲抬脚跟上,可见桌上未吃完的桂花糕,立即停住了脚。转身将剩下的桂花糕带上,这可是爷亲手做的,宝贵做呢!

走两步,突然又停下,摸了摸怀里的桂花糕,有些嘴馋,抬头见太子爷正一个劲儿的盯着表小姐瞧,肯定不会有心思回头看他,便放下心,偷偷摸出一块放在嘴里,“啊呸呸呸!这什么玩意儿啊,又硬又咸,呸呸呸,太难吃了!”那一脸嫌弃啊~跟吃了屎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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