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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太子残暴妃(370)

作者: 幽明盘古 阅读记录

殿中百官分成两派,一派是全力支持呈以鹄的文人墨客,一半是对呈倾誓死相随的忠勇悍将。哦,对了,还有一派来着,就是如龚领曹庆等人这般,垂目合眼,闭口不言。

双方争吵得厉害,都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以墨伸手揉揉额角,也不知是谁搬来三把椅子,以墨走过去落座。见此,呈倾和呈虔也分别落座。

以墨刚坐下,玄武就将一封书信交到她手上。打开书信,拿出几页宣纸,看了眼争吵不休的百官一眼,垂头静阅起书信来。

时间从指缝中流逝,半个时辰过去,众人都没吵出个结果,呈倾终是按耐不住了,正欲开口喝止。却被一道清越且冷冽的声音抢先。

“钱墙余何在!”

声音戛然而止。

静默半响之后,一个矮胖的中年男子从人群中走出,畏畏缩缩的看眼上方的呈以墨,触及到她眼中的凛厉,吓得一抖,轻颤着两撇猥琐的小胡子,结结巴巴应道,“下下、下官拜见公主殿下。”

以墨抬眸睨他一眼,“乾闽十五年二月,钱墙余与包林堂的冷珠官商勾结,害死原包林堂之主冷寡妇,冷珠接手包林堂之后每年给钱墙余三万两白银作为答谢……”

钱墙余脸色一变,额上冷汗淋漓,双腿一曲,跪地哭道:“公主殿下,下官冤……”‘冤枉’二字未出,只听她又道,“乾闽十六年五月,钱墙余微服私访,路径许家村,偶见许秀才之妻钟婉儿,钟婉儿貌若天仙,钱墙余见之心喜,便牵强回府做妾。忠婉儿不堪受辱,第二日便跳井自尽。钱墙余怕此事暴露,命人连夜去许家村将许秀才杀害,一同遇害的还有许秀才的二岁小儿子……”

钱墙余已是面无血色,颤抖着手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强作镇定的辩驳着,“公主殿下,下下下、官为官清廉,绝对没做此等猪狗不如之事,下、下官是被人栽赃陷害的,还请公主殿下为下官主持公道。”

以墨却是看都不看他一眼,“同年十月,钱墙余之子钱水在闹事纵马,踏死了出门买菜的王氏祖孙二人,王秦志欲为老母和儿子讨回公道,找人写了状纸到清水县衙门告状,却在半路被人谋杀……”

一条条罪状罗列出来,不仅人物地点一清二楚,就连时间都分毫不差,如此清晰的证据,容不得他钱墙余狡辩。

钱墙余面如死灰的跌坐在地,脸求饶的勇气都没了。

以墨眼眸微抬,将手中信纸扔到钱墙余身前,红唇轻启,冷冽的吐出一个字,“斩!”

------题外话------

上个月因为要应付期末考,还有各种报告,所以更得少,这个月就很空闲了。我会争取多更些的。再次谢谢那些对我不离不弃的姑娘们,真是爱死你们了!

本请勿转载!

第二十三章 森森的绝望!

斩——

冷硬的音色在大殿上空盘旋,震得百官齐颤。

一阵沉寂之后,呈倾率先开口,冷沉着脸庞,“孙侄女,这不合规矩吧。”

支持呈倾为王的官员立即附和,“对对对,公主殿下,这不符合规程。钱大人是否有罪,需得经过官员调查证实之后再开堂审问,然后再根据法规酌情定罪,最后才执行。您这……不附和规矩啊。”

钱墙余像是找着了组织,跪趴到呈倾面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二老爷,下官冤枉啊,下官冤枉呀——下官为官以来一直都公正廉明铁面无私,这是哪个杀千刀和下官过不去,要这么陷害下官。还请二老爷为下官主持公道,还下官清白之身!”

哦~张月鹿顿时想起,这钱墙余就是第一个开口说支持呈倾的人。原来他是二老爷一派的啊~明白了,主子这是要拿他开口!

张月鹿也不用主子吩咐,与玄武对视一眼,走上前一左一右的将钱墙余捉拿住,白虎也会意的吩咐人将巨大的铡刀抬进殿。

呈倾大怒,拍案而起:“大好的胆子,放开他!”

随着他的怒喝,呈倾家的私兵将领顿时拔刀相向。

呈以墨敛下眼眸,眼中冷光一闪而过。白虎浑身戾气瞬间暴涨,猛然出手,利刃从指尖递出,在空中划过一道戾芒,白芒绕颈而过,上前的两个将领瞬间毙命。

转眼间,两具尸体躺在脚边,惊得呈倾心肝都掉出来一半,震惊着脸跌回椅子中:怎么就忘了,这群人都是些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被白虎这么一警告,无人再敢为钱墙余出头。

不顾钱墙余嚎叫,张月鹿和玄武将人压到铡刀下。两人分工十分明确,玄武将人制伏,将他脑袋按在凹槽上,张月鹿双头抬起铡刀,锋利的刀刃折射着秋日的阳光,银白光芒闪烁出悲凉的寒意,刀起刀落,碗大的伤口喷薄着淋淋鲜血,冲天而起的血雾四处迸射,血雨纷纷扬扬落下,落了呈倾满脸,在场的文官武将们也沾染了不少血腥,那个刚幽幽转醒的粱大人瞧见这恐怖的一幕,再次双眼一闭,两眼一翻,倒下去了!

“退出去。”张月鹿手脚极快,数息的功夫就将大殿收拾得干干净净,连点血迹都不留,还十分体贴的吩咐人为众位大人发放了一方热毛巾,“来,各位大人们,擦擦脸上的血。哎呀,都怪小的不好,都怪小的手艺不精。嘿嘿,头一次用铡刀铡人脑袋,不熟悉,弄了各位大人满脸的血,实在是抱歉,抱歉。哎哎,头一次,有所失误是在所难免,下一次小的保证不会如此冒失……”

还下一次!?

百官煞白着脸,战战兢兢的接过手帕,哆哆嗦嗦的擦着脸上的血迹。

呈以墨将殿中众人的神色收进眼底,端起手边的茶盅,揭开瓷盖儿,轻轻刮着杯缘,吹了吹杯中悬浮的茶叶,淡声开口,“各位大人,可讨论好了谁来做着忘川之主啊。”

百官面面相觑,眼中皆是还未褪去的惊惧,经过刚才一幕,谁敢胡乱说话?!

众人摸不清这位公主的心思,不敢随意开口。有个脑子还算灵活的官员躬身行礼,恭敬问道,“不知公主殿下有何想法?”他本来是想问她到底是支持呈家二老爷还是支持呈小公子,可转念一想,如果公主另有人选,那他岂不是问错话了,于是再三掂量,觉得这么问最适合不过。

百官齐齐看向她。如果说在进殿之前,还有人轻视她一介妇人插手朝堂政事的话,那么现在是彻彻底底的臣服。

武力镇压,谁敢不服!

即便心中不服,面上还是要做出恭敬顺从的老实样儿。

有人附和,“我等愚钝,实在挑不出人来,不知公主殿下可有人选?”

以墨还没说话,张月鹿抢先开口,“各位大人,这世袭王位一般都是嫡系,按理说王爷不再了,那应该由他的嫡出血脉继承王位不是。”

“是、是这个理。”山羊青胡子的老头,紧张得舌头打结,“可、可雷霆王爷这一脉子息单薄,只公主殿下一人。实实、实在是找不出嫡子来继承王位啊。”

张月鹿一拍手,烂漫天真道,“哎哟,这公主不也是嫡出嘛,即是雷霆王爷的嫡出,应该有资格继承王位吧。”

心直口快的武将顿时嚷嚷,“这怎么行!公主是女娃,女娃怎么能当王!”

徐徐敛下脸上的笑意,锐利的视线如钢钉射向那武将,冷哼出声,“祖宗家法上可有规定女子不能为王?!”

此话一出,他们要是再不明白,那就是天大的傻瓜了。

好啊!

殿中之人恍然大悟,难怪呢,杀了这么多人,原来是奔着王位来的。

一时间竟没人说话,偌大的主事殿寂静得都能听到众人此起彼伏的呼吸声。其中那个被张月鹿冷视的将领的呼吸最重。这女人竟然是要夺王位!想着以后一个女人爬到他头上指手画脚,心中压抑的怒火瞬间高涨,在低沉冷寂的氛围中终是忍不住的爆发,指着一脸淡然的呈以墨厉声喝道:“你一个女人,本应该在家绣花待嫁,而今不止不知廉耻的抛头露面,竟还敢牝鸡司晨的夺位掌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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