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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太子残暴妃(442)

作者: 幽明盘古 阅读记录

十五感激涕零,连连点头,“恩,改。”您想怎么改就怎么改。

太子爷提起朱砂笔,将那些贬低污蔑的话全糊了,然后在后面写了一排排的赞美语句:当今太子李宸煜有“常流不息,能滋养一切生物”的德行,有“浩大无尽”的道义,有“万物就此洗涤洁净,又好像善于变化”的圆滑,有“流向几百丈山涧毫无畏惧”的勇气,有……此人堪称男人之中的典范,不仅足智多谋、才华横溢,还洁身自好、感情专一……

“爷,属下有事禀报。”

正当太子殿下满意收笔之时,龙一蓦然出现。

李宸煜放下笔,吹了吹未干的墨迹,“何事?”

“龙十九死了。死前,他从司空锺同手里拿出了一幅画卷。”龙一将画卷呈上。

如今靴公公不在,只得十五代替靴公公的位置,接过画卷,将画卷在书案上展开。李宸煜扫了一眼,凝眉吩咐十五道,“去把偃师叫来。”

十五领命出去,不过他运气好,刚出殿门就遇到正往这边走来的偃师。

偃师进殿,李宸煜也不多说,只道,“看看这幅画。”

“这是前朝黎公的烟雨图,不管是意境还是画功都极为出色……”偃师渍叹有声的道。

龙一黑着脸提醒他,“偃师,这副画是龙十九死前从司空锺同手里拿出来的。”

闻言,偃师惊声问道,“龙十九死了?”

“恩,因为拿这幅画而暴露了身份,被司空锺同派出的追兵射杀在青铜镇。”

偃师蹙眉,再次看向那幅画时眼中多了一份慎重,龙十九是太子殿下派到西北大将司空锺同身边的探子,而司空锺同则是镇国大将军何纵的左膀右臂,手里掌握着西北边境的四十万大军,“司空锺同是武将出身,对于文人墨客那套十分厌恶,听七伤言,曾有个文人想要投奔他送了他一方那文人十分珍惜的古砚,却被他以为是那文人在羞辱他没文化,气得让人打了那文人五十军棍。”

“由此可见,这幅烟雨图必有玄机。不然早被那嫉文如仇的司空锺同拿去烧了。”

可偃师围着烟雨图饶了三圈,看了四遍,硬是没看出图上的玄机在何处。

偃师拿起画卷,让龙一拿了盏烛台来,靠近些,仔细看个清楚,“这画确实是黎公的烟雨图啊,上面题的诗词也稀疏平常,不像是什么藏头露……”

“等等。”李宸煜突然出声,“龙一,你举着蜡烛站到画卷后面去。”

“是。”龙一移到画卷后面,烛光透过画卷留下一团阴影。

看着那团阴影,偃师恍然大悟,“原来是有夹层。”夹层里面藏了东西,那地方自然比其他地方厚实,光线透不过画纸就留下了一团阴影。

十五接过画卷,小心翼翼的将表面那层画纸掀开,顿时露出藏在夹层里的东西——是一张薄纸。

李宸煜伸手欲拿,偃师抢先一步,“爷,为了安全起见,还是让微臣来吧。”

偃师拿过那张纸,粗略一扫,瞬间脸色大变,“爷!这是私造兵器的单据!”

此话一出,十五顿感大殿内的温度霎时阴冷几分。龙一的脸色也不太好,要知道承天国的律令是严禁私造兵器的,因为有贵族圈养私兵的条律,朝廷为了防止贵族造反闹事,将兵器控制得非常严格,即便是私造五千人马用的兵器都是杀头大罪。而能令偃师都为之变色的,肯定不会是小数目。

李宸煜将视线落在那张单据上,四个醒目的大字落入眼中,若有所思的低喃,“神兵山庄……”

偃师沉吟道,“神兵山庄乃是江湖门派,以铸造兵器为名。司空锺同常年驻守在西北边境,与神兵山庄理应不熟。这神兵山庄为何会冒着满门抄斩的大风险为司空锺同办事?”

李宸煜冷笑一声,神色变得高深莫测起来,“谁说是为司空锺同办事。”他走到一旁坐下,端起桌上的茶杯却不急着喝,指腹细细摩挲着杯沿,眼中冷芒迸射,“别忘了,本太子可是有个喜好游山玩水向往江湖洒脱的好弟弟。”

经太子这一提点,偃师犹如醍醐灌顶,司空锺同是镇国大将军的左膀右臂,而镇国大将军又是三皇子的亲娘舅,“如此看来,私造兵器的不是司空锺同而是三皇子。”

这话出口就连偃师自己都为之一愣。三皇子为何要冒着杀头大罪私造兵器?除了逼供夺位还能做什么!

“爷,此事是否要隐瞒着皇上?”如此大事就连偃师也失了往日的沉着冷静。

“不。”李宸煜摇手否道,目光沉然,“偃师,准备折子,明日早朝本太子要在金銮大殿上亲自上呈圣上。”

偃师迟疑,猜不透他是做何打算,可也不敢违抗太子命令,只得应声,“是。”

这时出去宣太子谕令的靴公公慌里慌张的赶回来,同时带回了七伤的口讯,“爷,不好了。七伤将军传来消息说,西北大将司空锺同坠马死了。”

偃师一愣,第一个念头就是杀人灭口!

“自断一臂。镇国大将军的手段还是一如以往的果断狠绝。”偃师对太子道,“爷,如今司空锺同已死,死无对证,我们……”

李宸煜放下茶杯,对于司空锺同的死并不意外,“七伤传回来的消息是通过特殊渠道,即便是西北八百里加急送来的消息也要比我们晚两个时辰。原本是想等明日早朝再报,看来是不行了。”起身转入内殿,冷清的声音传出,“靴子,更衣,本太子要入宫面圣。”——不可忽视的分割线——

太子爷的谕令一个连着一个的下来,将雷霆王府弄得人仰马翻,将景阳公主打得措手不及。

“什么!?就连秦家公子也赐了婚?”事关女儿的终身大事,景阳公主哪还顾得了仪态啊,紧握着双手,焦急的在屋中来回走动,头上的步摇随着动作摇得哗啦啦的直响,听得她心里更是烦躁,气呼呼的坐在椅子上,安排小厮再去打听打听任家公子的情况。

小厮嘚啵嘚啵的跑出去,再气喘吁吁的跑回来,“太太、太妃,任家公子都与新娘入洞房了!”

景阳失魂落魄得就跟自个儿丈夫跟别人的女人入洞房似的,病怏怏的瘫坐在椅子上,一副生无可恋的绝望样儿。

云谥怕她气坏了身子,给她倒杯热茶,安抚道,“主子别急。依奴才之见,那些任公子、秦公子的身份都太低,如果入赘到我们王府怕是会委屈了我们王爷。”

云谥心思缜密,为人谨慎,说出此话必是有别的更好的人选。景阳深知她的本事,顿时眼前一亮,像是抓着根救命稻草,“云姑姑可是有好人选?快跟本宫说说,是哪家公子?”

“主子可还记得岭南侯爷的孙子?”

“你说的是浅灰?”景阳公主凝眉,“浅灰是不错,不仅文武双全又体贴孝顺,不过,他的年纪……好像比墨儿小吧……”

身为奴才,云谥不敢多说,行与不行得看主子看不看得明白。如今京城的青年才俊都被太子赐婚,剩下的不是歪东裂枣就是青草嫩芽,唯一合适一点的就是岭南侯的孙子。

景阳沉思半响,最后拍手决定道,“好,就浅灰了。年纪小就小点吧,总比没有好。”然后对着小厮吩咐,“去打听打听岭南侯府的情况。”

“好嘞。”小厮擦擦汗水,又接着跑腿,不过还没出门就被景阳叫住。

“等等,甭打听了,直接叫上媒婆去侯府下聘。”景阳这是被太子爷给整怕了呀~

云谥挑了挑眉,觉得自家主子有些杞人忧天,浅灰少爷都还没到成婚的年龄,太子爷又怎会给他下旨赐婚。

咳咳,云姑姑喂,不是你家主子杞人忧天,而是太子殿下太不按常理出牌。

不一会儿小厮满脸惊慌的回来了,“太妃,太妃,不好了!哎哟——”进门的时候绊着门槛,摔了个狗吃屎,半天没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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