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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雍正王朝(131)

作者: 四贝勒 阅读记录

胤?这么一说,听在李禄全耳中,无异于仙乐一般,当下打起精神,规规矩矩地跪好了,道:“但凭四阿哥的吩咐。”

年羹尧见胤?不语,会意地微微一笑,道:“先把那些个逾制的事给去了,譬如你家的门,匾额,轿子等。其二,别再见天儿的和官府勾在一起。那些个官员若不是有求于你家大爷,凭他们两榜进士的出身,能和你论交?你家里那些逾制的事儿,你道那些官员也和你一般糊涂不知?你可想过,他们为什么不给你提醒?这就是他们手里的一张牌!真的到了翻脸的那天,应景就是大罪过。依我看,还是少给你家大爷惹事,安安生生的做个富家翁的好。其三,多与乡邻为善。别以为你家出了个五品大内总管就了不得了,你就这么肯定别人没个在京里做官的亲眷朋友?惹得急了,就算是个平头百姓,拼了流配千里,也能上京叩阙敲响登闻鼓!若是御史们听到是能扳倒宫中内侍头儿的案子,明白和你说了,那劲头只怕比叫花子见了银子还更大些!”

听年羹尧用辞粗俗直白,惹得胤?差点笑出声来,刚刚送入口中的茶水直呛入喉中,引得一阵咳嗽,急忙用手帕擦了。想那李禄全白丁一个,大约言语也只能如此才能让他听得明白。

果然,李禄全一面听年羹尧的话,一面拼命地点头,听到最后,肥嘟嘟的嘴唇瘪了两下,带了些哭音,道:“四阿哥、两位爷,您几位的金口玉言,小的自是不敢不从。可这与乡邻为善,小的,小的……,这几天大概已经把人给得罪了。”

胤?三人虽然心知他所说为何,表面却装作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样。年羹尧故意面色阴沉地问道:“你都做了些什么?”等李禄全哆嗦着将强拆人房屋之事一一道出之后,宝柱嘿嘿一笑,道:“这也简单,只是要让你破费些个。”随后,宝柱俯身在李禄全耳边低声嘱咐了几句。李禄全听罢,面上表情苦到了极点,像是吃了黄连一般。见宝柱眼珠子一瞪,李禄全不禁打了个寒颤,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

见事已成八九,年羹尧看了一眼胤?,见胤?微微点头,便轻咳一声,道:“你还算识得大体,四阿哥的菩萨心肠也总算没有白费。”李禄全此刻才算稍稍送了口气,忙叩了三个响头,道:“是是是,四阿哥救小的一族,这份恩情小的记在心里,必当好生报效。”胤?正色道:“报效倒是不必。爷说过,既然你是李德全的兄弟,爷便没拿你当外人,帮衬着些也是人之常情。不瞒你说,爷到此地,为的是治河。爷奉太子的钧谕,是掌总的阿哥。爷察看过,水患之巨,首要便在保定府一带。此事若能功成,就是惠及百姓的千秋大计,于你李家也是好的。”听胤?得语气真像是和熟人拉家常一般,倒把李禄全听得有些茫然,于是陪着笑脸道:“四阿哥说的是。小的这儿几乎年年闹水患。若是大水来了,小的家里那些田产,还有店铺,可不就都淹了?”

“着啊,”那二百五的账房先生也来了精神立刻接道:“所以我家老爷才要修堤坝来着。”

胤?一笑,顺口问道:“你家修了多长的堤坝?”不等李禄全答话,账房先生又插嘴道:“大概二里多地罢。”惹得李禄全心中一阵恼怒,当着胤?又便发作,只能恨恨地想:待回到家中,一定撵了这个不着调的账房去。

胤?又问道:“本县延混河一线有多长?”

账房终于注意到李禄全的一张黑脸,犹豫了片刻,没有再张嘴。年羹尧戏谑道:“李二老爷既是本地乡绅,自然应当知道答案了?”李禄全即便再愚笨,此时也猜到了刚才胤?那一席话的用意,权衡了片刻,终于一横心道:“本地延混河二十余里。小的想过了,同为乡亲,小的不能只顾着自己一家。小的愿意为朝廷、为本地百姓出钱出力,修筑堤坝,造福乡里。”

“甚好!”胤?闻言而起赞道:“若是李家果能如此,我当上折子请下皇命,将此堤定名为‘李家堤’,以表彰你李家两兄弟的义举!待到那时,便不是你沾李德全的光,而是李德全要沾的光了。”言罢,竟亲自扶了李禄全起身。有当今皇子这一扶,直教李禄全喜笑颜开,顿时觉得全身骨头没有二两重。

此时,几人才分宾主坐定,重让店小二热了酒菜,席间年羹尧又叮嘱李禄全二人不可擅自泄露胤?的行踪。胡乱吃了小半个时辰,李禄全便满面堆笑地告罪离去了。透过雅间的窗子,看到李禄全舍了轿,气喘吁吁地带着从人远去,胤?三人相对会心地一笑,也轻松了一口气。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三章 国事家事(一)

在保定、霸州一带足足盘桓了二十几日,胤?才带着宝柱和年羹尧返回京城。回到自己府中,刚喝了小半碗冰镇桂花绿豆汤,还没和乌拉纳喇氏说上两句体己的话,就见秦顺站在花厅外朝内张望。胤?府上的规矩一向甚严,除非有要事,秦顺断不敢在这个时候打扰。

胤?苦笑,随手将碗放下,冲着秦顺轻斥道:“也不知道让你主子享几刻清闲,还傻愣着做甚么?有事就进来回事儿!”秦顺干笑着进来打了个千,道:“于成龙大人听说主子回了京,这会儿已经在府门外候见。奴才知道主子这会儿必然疲累,见不见于大人,奴才不敢自专,还请主子示下。”

胤?面孔一板,道:“怎么,这么多话,想在你主子面前邀功还是怎的?速去请于大人前厅用茶。爷去更衣,稍后便至。”顿了一下,又吩咐道:“去把年羹尧也寻了来。”秦顺吃了训斥不敢再多言,“着”了一声便往前院走去。

胤?起身去更衣,却见乌拉纳喇氏一副似乎欲言又止的样子,便堪堪地停了步,道:“芸娘可是有话对我说?”乌拉纳喇氏犹豫了一下,才道:“妾觉得爷对府内的下人许是苛了些。”胤?一楞,道:“芸娘这么认为?”乌拉纳喇氏缓缓走到胤?身边,道:“有些事本不是妾该置喙,但事关着以后府内的安宁,妾还是不得不说道一二。爷对着那些奴才鲜有好脸,常常只罚不赏,日子久了,有些人不免生出些嫌隙,若真是与爷离心离德,便不免被人利用。”

胤?心头一沉,沉吟道:“即如此,倒要费些心思琢磨咱们的家事了。此刻于成龙在前厅相候,倒不好让他等得太久,稍后还相烦芸娘细细再说与我听。”

匆匆换了身干净的皇阿哥四团龙服之后,胤?便即来到前厅。于成龙有些拘谨地打偏坐着,手里半端着杯茶,却怔忡着没有往嘴边送,不知其时神在何处。胤?轻咳了一声,才将于成龙的思绪拉转回来。于成龙连忙撇了茶,上前告罪见礼。胤?上前扶住了,细细打量了于成龙一番,道:“自上次前营一见,振甲瞧着似乎又清减了些。晓得你运粮辛苦,本该好生让你将息几日。只是这治水一事,数朝野之中,舍振甲而其谁?太子爷亲点得将,振甲又要辛苦了。”于成龙连称不敢,道:“四阿哥此言折杀臣了。臣前几日到京,太子便传见交待了差使。臣到府上求见,才知四阿哥已往保定府探查水情而去。四阿哥如此勤勉,让臣甚感愧疚。”胤?微微一笑,道:“我与振甲不同。于大人是治水能臣,我却空顶了个坐纛的名头,若是不提早做些功课,岂不成了尸位素餐之流?”

这时,年羹尧也提了一个包袱来到前厅,向胤?打了个千,又以后辈之礼见了于成龙。于成龙略知他与胤?的交情,且原先在前营也有数面之交,此刻便微笑着寒暄了两句。三人便分宾主坐定。于成龙便对胤?、年羹尧道:“四阿哥对浑水之治有何章程教于臣?”胤?指了指年羹尧带入的那个包裹,道:“振甲太过谦了。我与亮工、宝柱走了这一回,无非对浑水一系水情小有些心得而已。我将我三人所见,与当地县志等相关记载做了对比,写了几卷笔记。不知能否入得于大人的法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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