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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雍正王朝(23)

作者: 四贝勒 阅读记录

图海的功勋彪炳,朝野推崇备至。从某种情形看,也有功高镇主的趋势。如果重用周培公,抑或任周培公以地方督抚有督军之职,则图海即便没有结党之心,其党自成矣。而且周培公还是未入旗的汉人,先帝罪己诏中有近汉臣一说,如果重赏周培公,也可能激起朝中满洲亲贵的非议。出于这几种考虑,康熙便使周培公远离京畿,赴四川,任藩司之职。这个职位,虽属地方大员,但上有总督,巡抚监督,且没有兵权,即便有风吹草动,一张诏书便能解决问题。

胤?为周培公扼腕不止,他知道,正是因为壮志无处得报,周培公壮年之际便抑郁而亡,虽说康熙惋惜之余也是给与身后诸多哀荣,但是人已经亡故,即便再多荣耀,又有什么用呢?人才在的时候时候只是利用之,而不懂得珍惜和保护,才会有如周培公一样的悲剧。清代如此,现代社会这样的例子也不少啊,胤?心中感叹道。

裕亲王瞧着胤?已经怔忡了好一会儿了,以为这位小阿哥还沉溺刚才在图海致祭时的情绪当中,于是便道:“老四,别想太多,伤神。”

胤?摇摇头,心中所想无法对人明言,只能掩饰道:“侄儿是思念皇额娘了。”

裕亲王笑笑,道:“这也难怪,这次你离家已有数日了,你额娘一定也记挂着你呢。我这就送你回宫去。”

福全把胤?送回宫后便自行回府不提。

胤?回到钟淬宫,刚和佟贵妃见了礼,佟贵妃还没来得及好好看看自己才风尘仆仆赶回来的养子,副总管太监高群就气急败坏地闯了进来,伏在地上道:“主子娘娘,出大事了。”

佟贵妃嗔道:“什么事这么火急火燎的,连规矩也不懂了,见了四爷也不问安?你几十年的差白当了?”

高群暗叫一声糟糕,这位四爷年纪虽小,可是不好惹,而且现在圣眷正隆呢。规规矩矩请了安之后,才回禀佟贵妃道:“主子,奴才刚才慌了神,这是该死。不过,宫里出了大事了。”

佟贵妃皱了皱眉头,道:“出了什么事,说得明白些。”说着,示意胤?在旁边炕上坐下。

高群道:“辛者库宫人卫氏,私自与人通奸,10个月前生了一个小贱种,留在宫内,昨日惠妃娘娘丢失了一些细软,主子命在大内之中普查,听到她房中有婴儿哭泣声,才在她房中找到那个小东西,拷问之下,她竟是不说。”

佟贵妃眉头皱得更紧,道:“是不是和哪个侍卫做了此等苟且之事?”

高群答道:“奴才也有这个怀疑,只是她就是咬紧牙关不说,奴才想请主子示下,该如何处理呢?”

佟贵妃考虑了片刻,问道:“以往这等腌?,按规矩是怎么处理的?”

高群答道:“辛者库人,本就是皇家旗奴,碰到这等不守规矩之人,拉出去杖毙,那个孽种丢到外面去喂狗也就是了。”

胤?闻言一惊,他了解一些清三代的历史,尤其对康熙朝的诸王夺嫡有兴趣,在他的印象之中,有一个人,一个很重要的人物,和辛者库大有关系。

佟贵妃也大有不忍,道:“如此处置,是不是有点太过了?”

高群一脸媚笑道:“主子,不是奴才多嘴啊,皇上现在正恩宠着主子,后宫中的地位,主子也是独一份的,连后宫之事,皇上行前也特别嘱咐让主子代理。主子心善,奴才知道,可是主子日后必有上位中宫的一日,掌管后宫,这可是需要雷霆手腕啊。”

佟贵妃怒道:“你个奴才,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这种事也能胡说的?当心皇上听到了,立刻就让敬事房先把你给活活烤了。”

高群还是一副谄媚的样子:“奴才晓得的,这不也就在主子面前嚼嚼舌头,主子一向心疼奴才。”

佟贵妃道:“你还说嘴?我看你真是该掌嘴了。”

高群悻悻地终于闭了嘴。

这时,胤?插话道:“皇额娘,孩儿有些话想和皇额娘您单独说。”说罢,冷冷看了高群一眼。

高群倒也识相,乖乖地退了出去。

胤?道:“皇额娘,儿臣觉得刚才高群所说之事大有蹊跷。”

佟贵妃有些惊奇地望着胤?,问道:“有何蹊跷?”

正文 第三十一章 八阿哥(二)

胤?沉声道:“儿臣觉得此事未必是侍卫所为。”

佟贵妃道:“小阿哥,你还小,别让这等肮脏之事,端得脏了你的耳朵。”

胤?心里笑笑,想:“我其实今年都快30了,早就不是童子鸡了。”嘴上却道:“儿臣理会得,但兹事体大,还请皇额娘三思,试问,普通侍卫,谁的胆子有这么大,祖宗规矩,这种事情,万一捉到,还不得株连九族,再者,冲腋宫廷护卫的都是亲贵子弟,平时儿臣接触,觉得他们都小心谨慎的很,如此胆大妄为,恐怕另有他人。”

佟贵妃定心一想,却也如此,如果不是侍卫,朝中大员却无此可能,他们平时递牌才能进入,宫门落钥前必须出去,而辛者库是内苑冷僻之处,官员根本不得而入,即便平时侍卫也不常去,如果不是侍卫,那么就可能涉及皇阿哥,但是太子只有12岁,大阿哥也不过14岁,难道会是他们两兄弟之中的一人?甚至可能是皇上本人?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心惊胆战,如果是皇子,事情败漏,康熙必然雷霆大怒,肇事之人一定逃不过重罚,但是皇太子身后站着太皇太后,索额图,大阿哥身后有明珠,惠妃,都不能轻易得罪,自己如果把这件事捅了出来,一定引起渲染大波,若真是和这两位皇子有关系,宫闱之间必然生变。但是自己也不能睁眼闭眼地放了过去,如果那个当事的丫头出了什么岔子,被人灭了口去,自己太容易被人栽赃,抑或此事被皇帝发现,他又会怎么看待自己呢?真正是进退维步,左右不是。

胤?仿佛看出佟贵妃的心思,道:“儿臣以为,眼下应该将辛者库管事之人传来询问,看看卫氏都接触过什么人,待事情水落石出,再作打算。”

佟贵妃思忖了一下,觉得也无其他上佳之策,便应允了。

佟贵妃叫了高群进来,问道:“你可有询问过辛者库内管领?”

高群回道:“奴才昨天去时,阿布鼎告病在家歇着呢,所以奴才没有见着他。”

佟贵妃复又问道:“哪个阿布鼎?是不是原来索额图家里荐来的那个包衣?”

高群答道:“主子好记性,阿布鼎确是正黄旗下包衣。”

佟贵妃若有所思点点头,道:“这奴才,病得倒是时候,高群,你去一趟他那里,让他过来回话,只要他还能爬得动,就让他给我在两柱香内爬过来。”

高群兴冲冲地应了一声,麻溜地去传令去了。

佟贵妃此时却矛盾异常,她不知道这件事是否牵涉到索额图,如此一来,只怕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时候不长,高群就带来一人,此人身量不高,金鱼眼,蒜头鼻,一对暴牙突出,被烟熏得黄中透黑,髭须稀疏,瘦得像麻秆一样,大襟吊在身上一晃一晃的,带着一顶素金顶的围帽,简直一副猥琐形容。

胤?估摸着此人便是阿布鼎了,不由心中暗笑,如果正如他所料,这个阿布鼎真的是“那个人”的外公,而又如果“那个人”遗传了他外公的样貌,那么“那个人”可就真是对不起观众了,从此和英俊倜傥算是绝缘了。

来人见了佟贵妃马上跪倒在地,腿弯都打颤,结结巴巴道:“奴,奴才阿布鼎给,给主子请安,恭请,请主子吉祥,吉祥。”

胤?忍俊不禁。佟贵妃无奈地看了胤?一眼,转向阿布鼎正色道:“阿布鼎,我问你几句话,你要老实回答,否则,你是正黄旗的旗奴,你也知道,我爹爹(佟国维)虽然是镶黄旗,但现在也兼了正黄旗的佐领,对待旗下奴,可是不用经过国法,用家法就处置了你。你可要小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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