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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超凶(112)+番外

“嗯嗯,好好好,我这就写。”顾容安起身自己去陆氏的书桌上拿来了

纸笔砚台。

她倒了点茶水在砚台里,亲手磨了墨,铺开信纸,刷刷就开始写信。

通篇是大白话,“阿耶、阿顼见信如晤,大喜,祖父已经决定立阿婆为后了,今日司制所刚来给阿婆和我定了新衣。是不是很奇怪为什么我也有新衣,因为祖父说要册封我为公主。阿顼不要嫉妒,谁让你不是女儿呢,大概也就能得个郡王做做。”

陆氏看她写得顺畅,好奇地俯身一看,顿时笑了,“也不知道你读的书都去了哪,难怪人家说你草包美人。”

“我是玉瓶美人,玲珑剔透,水晶心肝,”顾容安大言不惭,说着话落下最后一笔,转头对陆氏道,“我要写得文采飞扬了,恐怕阿顼看不懂。”

言下之意,她是在照顾顾容顼的阅读理解能力。

“怎么说你都有理,”陆氏摇摇头,拿起顾容安搁下的笔,再写一封正常的信。

而此时,遥远的云州,顾大郎衣锦还乡,带着儿子回同方镇同福村忆苦思甜了。

离乡多年,同福村村口的古银杏依然高大苍劲,看起来与当年离开的时候并无分别。

“阿耶,这就是你长大的地方啊,”顾容顼头一回下村,看见什么都新鲜稀罕,“那么大的银杏,恐怕有几百年了。”

“传说有五百年,比同福村还老,”顾大郎很自豪地领着儿子去到银杏树下,父子两人齐齐抬头仰望高耸入云的银杏树。

“这还有一口井,”顾容顼瞧见树下石栏杆围着一口齐地高的古井,井水潺潺,顺着沟渠流出来。

“这口井里的水香甜可口,常喝百病不生,长命百岁,”顾大郎吹起故乡的银杏水完全不用打腹稿,还拿了同方镇首富做例子,“当年镇上的林员外家每天都要赶两辆水车来运水呢!”

“这么好,”顾容顼瞧那水清凌凌地,解开腰间的紫金水壶,弯下/身去打水。

顾大郎也想去接一壶水,他刚解开水囊的绳子,忽而有个戴着斗笠的村民担着担子从村里出来,瞧见一群生人,老农远远就喊,“取水要先交钱!”

什么,取水还要给钱?顾大郎一呆,那个担着担子的村民已快步走了过来。

是一个穿着褐衣短打的青壮男子。

护卫的侍卫们要拦,顾大郎摆摆手让村民近前来。

那个村民倒也不怕,责问,“收钱的人不在,你们怎能自己取水呢?”慕名来看龙王井的富贵人家多了,见到寻常富人打扮的顾大郎父子,村民是一点也不惊奇。

“这同福村的水,何时要收钱了?”顾大郎不解,往年林员外日日用水车拉水,也没有收过一文钱啊。莫不是以为他是外乡人,可以敲一笔?

“难道你不是听说这口龙王井里的水是晋王一家最喜欢喝的水,才是来的么?”村民一脸你这都不知道还来喝什么水的表情。原来如今这口井的水对外是按两收钱,每日村里的人轮流来树下守着收钱。这人就是来守水收钱的,担子里是打水的竹筒和装水的瓦罐。

他热情地为顾大郎介绍了一番这口井的神奇妙用,同福村就是因为有了这口井,才是成了风水宝地,马上就要出皇帝了呢。还讲了几个晋王一家与这口神奇的井的奇闻轶事。

深知内情的顾大郎听了只想笑,无名井变成了龙王井也就罢了,他小时候哪里得过井仙指点哦。倒是顾容顼听得津津有味。

听完了总不能不买水,顾容顼水壶里的也要给水钱,顾大郎掏出钱袋,拿了十个大钱出来。

他递钱给村民的时候,还在问,“你是哪家的,我怎么看着你眼生。”

村民没有答话,近前一步,看起来就像是凑近了好拿钱。

顾容顼站在一旁,忽而发现村民脚上是一双黑锻靴子,他猛然一个激灵,“有刺客!”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爹死了,你们会打我吗?

第80章 虚惊

在顾容顼喊出有刺客之时, 顾大郎就本能地相信了儿子,疾步后退。顾大郎这些年文武□□, 虽不精湛,但也练出了些粗浅的拳脚功夫, 他当机立断的往后一退甚是干脆利落。

但还是慢了半步,那刺客已然近身, 被顾容顼叫破后他揉身而上, 从袖中掏出一把泛着蓝光的鱼肠小剑向顾大郎刺去。

蓝色的光,剑上有毒!顾容顼心里冒出这个念头, 不作他想, 合身扑上去就抱住了刺客的腰。顾容顼勤于练武,臂力已有三石,他情急之下的全力一抱, 生生拖住了刺客。

刺客就这么被顾容顼拖了一瞬,顾大郎已堪堪避过了剑锋,只是胸前的衣裳被锋利的剑刃划开了一道狭长的口子。

侍卫们也反应过来了,赶在刺客举剑往顾容顼刺下去之前止住了刺客。

那刺客也是干脆,眼见刺杀不成,剑锋倒转, 干净利落地给自己抹了脖子。

刺客尸体轰然倒地, 大家都有些懵懂, 这一场刺杀结束得十分迅速,似乎只是电光火石之间就结束了。

“阿顼你没事罢?”顾大郎死里逃生的第一件事,是立刻去看儿子。刚才他躲过剑锋只是下意识动作, 这会儿反应过来了,生了一头冷汗,要不是阿顼及时叫破又拖住了刺客,他这会儿焉知还有没有命在。

“阿耶我好好的,”顾容顼的声音有些虚。他头上的帽子掉了,风一吹就有些冷,同时又觉得手脚无力,要不是被阿耶扶着,他大概是站不稳的。这是用力过猛的症状。

瞧见地上脸色青黑的刺客尸体,顾容顼也知道怕了,刚才要是侍卫们慢一点,那把有毒的鱼肠剑就要扎在他身上了。也不知上头是什么见血封喉的□□。

转头看见顾大郎衣裳上的破口,顾容顼一惊,“阿耶你呢,可有被刺伤?”

“无事,”顾大郎摸摸胸口的漏洞,散乱的白絮被风一吹掉了几缕下来,他笑笑,“还好衣裳穿得厚。”

顾容顼也笑起来。他长得雪□□嫩,容貌精致,穿五蝠团花宝蓝絮棉锦袍,笑起来色如春花,自带几分风流。

吾家儿郎就是长得好啊。顾大郎慈父之心泛滥,弯下腰捡起顾容顼滚落在地上的雪白貂帽。那貂帽毛色极好,油光水滑地,落在地上竟也不沾灰尘,顾大郎还是拍了拍灰,方慈爱地给顾容顼戴上,“今日多亏了阿顼,要不是阿顼见机快,我是躲不过了。”

对于夸孩子,顾大郎是从不吝啬的,他也有些疑问,“阿顼是怎么发现他是刺客的?”

“他穿着黑锻的靴子呢,村民怎么可能穿这样的鞋。”顾容顼挺着小胸脯,骄傲得像只小公鸡。这得感谢阿姐新收的手下王小麻子带着他走街串巷,见识过一般平民百姓究竟吃什么穿什么用什么。刺客所穿的黑锻靴,普通百姓是不会买来穿的,因为贵又不耐穿。

顾大郎仔细一看,果然如此,不由拍着顾容顼的肩又是一顿好夸,“不错,不错,阿顼长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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