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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超凶(118)+番外

真想把她藏起来,不给别人看。刘荣移不开视线。

“茂之你在看什么?”王珝很是欣赏这个刚结交的朋友,顺着方茂之的视线看过去,就见到了脸色酡红,犹如海棠春睡方醒的顾容安。王珝了然地笑了,湖阳县主的美色确实令人瞩目,沉稳如方茂之也难以免俗啊。

“那是湖阳县主,”王珝低声给方茂之介绍。湖阳县主施粥之后美名远扬,从前那些关于湖阳县主如何娇蛮的传言就消散了。王珝倒是记忆深刻,不免提醒方茂之一句,免得方茂之不知道把人看恼了,“县主气性有些强。”

言下之意,湖阳县主脾气不好。

胡说,安安明明又美又可爱。刘荣在心里反驳,然而他不能露出破绽,只好继续装下去。

又用上了不走心假名的刘荣恢复了深沉的方茂之人设,假装很正经地移开了目光,淡淡应了一声,“哦。”

非常的淡定,不为女色所动了。

王珝一点也没有怀疑方茂之的端方稳重,带着新朋友进了亭子。

然而路过顾容安的时候,不为女色所动的方茂之差点迈不动步子。因为顾容安用团扇遮了脸,只露出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眼神湿漉漉地看着他。

看得刘荣心尖发烫,他的安安怎么这样招人稀罕呢,真的好想好想直接把人拐回家,抢了人扛上奔霄就跑。

王珝哪知道新朋友方茂之的危险想法,他拱手对湖阳县主行了礼,想去见嘉宁县主,听说嘉宁县主新得了一箱子古籍孤本,他想借来看看。

“王郎君身边的这位郎君是谁,我看着好眼生,”顾容安喝了酒脑袋有些飘,故意撩拨。

“这是方郎君,”王珝示意方茂之给不好惹的湖阳县主行礼。

“在下姓方,名茂之。”刘荣长揖到底,一身石青色的直裰让他乍一看很有几分修如茂竹的书生气韵。

然而到底是伪装的,经不得考验,刘荣抬头一看醉态妩媚的顾容安,又被身后偷看顾容安的视线所刺激,强大的雄性领地占领欲就冒了出来,恨不得化身幕布,把格外诱人的安安藏起来,不给旁人看。

他目如点漆,深深地望过来,顾容安只觉心口一窒,脸上似乎更烫了。只是为何她有种不太妙的预感?

对话还在继续,“方郎君是哪里人氏,家里作何营生?”

“邺城人氏,家里有些地,收租子的,”刘荣镇定答。

“来晋阳做什么?”顾容安听着刘荣瞎扯,仿佛又回到了普光寺的日子,那时候她是真怕这个混蛋家伙拧断她的脖子啊,土匪头子一样。

“为了见一个人,”刘荣专注地看着顾容安的眼睛,认真而温柔地说。

为了见谁,两人视线绞缠,心知肚明。

幸好她喝了酒,还拿着扇子,不然她脸上忽然爆红,真的很不好解释。顾容安最先受不住刘荣滚烫的目光,别开眼睛,不再看刘荣,她怕多看一会儿心会不争气地跳出来。

她对他也不是不为所动的。刘荣心中欢喜,原来之前表露心意不成功只因为安安没有喝酒。

王珝早就见识过湖阳县主的反复无常,见她对方茂之没了兴趣,连忙拉着单纯的新朋友告辞了,邺城方家的郎君,要是湖阳县主看上了他想收做侍卫就麻烦了。

为了当好端方君子的方茂之,刘荣只好忍下相思之苦,跟随着王珝去了上游。好在上游地势高,视野开阔,他还是能看到安安的。

顾容安伸手按按还在噗通噗通乱跳的心,觉得很不妙,“我出去走走。”

张十三娘以为她是想去更衣,放心地让她离开了。等到粗心大意的张十三娘看见顾容安食案上摆着的空杯子,不由睁大了眼睛,安安喝了那么多,会不会醉啊?

作者有话要说:修仙党晚安,早睡早起党早安。

第85章 醉猫

出了亭子, 顾容安随意沿着花木扶疏的小径走着,不知不觉就走偏了, 到了一处桐花院落。

这里四下冷落,白花粉心的桐花坠了一地, 除了偶尔几声莺啼,再无人声。顾容安觉得冷清转身想走, 忽而见一只大如桐叶的玉色蝴蝶蹁跹飞舞, 优雅从容地在她跟前飞过。

自持年长的顾容安左右看看,见此处果真没有旁人, 脸上就带了痴痴的笑, 拿起扇子就去扑蝶。可那蝴蝶灵活得很,她又喝了酒,慢慢走着还好, 一动起来,酒后的迟缓蠢钝就显露出来了,摇摇晃晃地扑了好几次,都被那蝴蝶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地躲开了。

眼看着那蝴蝶扑扇着翅膀,就要飞过粉墙去了,顾容安急了, 举着扇子跳起来想要最后努力一把。哪知她高估了自己, 蝴蝶悠闲地越墙出去了, 反而是她落地的时候脚下一软,身子就要向前摔倒。

眼看着就要脸着地,顾容安吓得两眼一闭, 双手捂住了脸。然而她没有脸朝下摔倒,而是被人拦腰一抱,轻轻巧巧就腾空了。

紧闭着双眼的顾容安听见救了她的人一声轻笑,“睁眼了。”

顾容安很乖地听从指挥,放下了捂住脸的手,睁开了眼睛。她迟钝的脑子还有些反应不过来,眼睛雾蒙蒙地,望着出现在上方的刘荣的脸,慢吞吞地想他怎么又来了,想得眼珠子都不会动了。

怎么这么呆,像只傻乎乎的蠢兔子,刘荣被她水汽氤氲的眼睛看得心口一跳。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顾容安的醉态,觉得很是新鲜,认认真真地把她看了个够。见她脸蛋儿水蜜桃一样粉扑扑地,鲜嫩可口得紧,诱得他好想咬一口是不是如想象的美味多汁。

可是他堂堂邺国太子殿下可是正人君子,从不乘人之危。正人君子的刘荣平移开了目光,很沉稳地,“有没有扭到脚?”

然而这个正人君子显然忘记了,他还把人家香香软软的小娘子抱在怀里呢。

“我不知道呀,”顾容安也没察觉继续被人抱着有什么不对,注意力全都放在自己的脚有没有扭伤去了。

她安安稳稳地窝在刘荣怀里,动了动脚,踢了踢腿,皱着眉感受了一会,才软软地说,“左脚好像有点疼。”

难道是扭到了?刘荣急了,四下一看,忙把人抱到了抄手游廊上,让她靠着廊柱坐下。

喝醉了酒的顾容安十分的乖巧,刚才一顿扑蝴蝶,酒随血行,她的醉意就更浓了,整个人都傻乎乎地,刘荣让她坐下,她就乖乖地靠着廊柱坐好了。

这会儿刘荣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刚才抱了个满怀的温香软玉没有了。他懊恼地蹲下身,可惜刚才都在担忧安安有没有摔伤去了,竟然没有留意怀抱心上人是个什么滋味。

只记得似乎很软很香。

不急不急,还有机会的,刘荣只好如此安慰自己,他觉得蹲着不方便,很自然地改为了半跪的姿势。

看着单膝点地,跪在她面前的刘荣,顾容安吃吃地笑,“家里有点地,收租子的,太子殿下嘴里没句实话。”

这可十分冤枉了,刘荣掀起她柔滑芳香的郁金裙子,把她穿着金缕重台屐的左脚抬起来放在自己膝上,一面为她除鞋,一面解释,“国家收取赋税难道不就是如地主老财一般,向佃农收租子么。只是我们家做得大些,收的租子也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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