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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超凶(121)+番外

沉香殿可是刚死了一个玉夫人,并且玉夫人的死因不论是明面上的染了疫病,还是内里的不可深究,都是极为晦气的。朱氏这才慌了,让顾昭昀去求了情,顾衡这才改了主意,然而长春殿朱氏是不能住了,最后只得搬去了偏宫含露殿。

这样一来朱贵妃就彻彻底底的成了普通妃嫔了。这可与当初曹氏封为郑国夫人与朱氏的晋王妃不分轩轾的时候不同,当时曹氏的一应待遇都是比着晋王妃来的,就连住的长寿殿也是正正经经的正宫,只是长寿殿原本是准备给太妃住的地方罢了。

既然长春殿空了下来,按理曹皇后应当搬去与存心殿前后守望的长春殿,曹氏却说已经住惯了长寿殿不肯迁宫,于是荣华了半世的长春殿彻底落寞下来,要再次被启用,只有等下一位皇后来住了。

顾衡的姬妾算不上多,封了几个妃子后,剩下的胡乱封了才人、美人,连住处都不用变,也算得上是皆大欢喜了。

处理完了后宫,接下来就是儿子们。

晋王世子顾昭明是皇后嫡子,又是长子,自然是名正言顺的太子人选,尤其在后位尘埃落定的情况下,几乎没有任何大臣有异议地,顾昭明顺利当上了新帝国的太子。陆氏也就成了太子妃。

顾衡的二子,早逝的原晋王世子顾昭阳被追封为晋王,从这个封号就可以看出顾衡对这个儿子究竟有多宠爱了。虽然没有追封为太子,但一个晋王的封号足矣。赵惠匀也因此成了晋王妃,据说新晋王妃觉得这个封号有点晦气。

三子顾昭晖封了永王,封号不上不下很平常。大家都觉得正常,因为柳贤妃出身实在上不得台面,皇三子受影响封个永王也差不多了。

然而四子顾昭昀的封号一出,大家也就不觉得永王的封号一般了,因为顾昭昀得封安王。永安永安,很是令人琢磨啊。明眼人都看出来了,朱氏和安王在皇帝陛下面前是失了宠了。要不然怎么会如此打脸,都被母妃是教坊女乐的永王压在下头了。要知道如今永王在军中,可是单独领了一支忠勇军的。安王只是在朝堂上听政罢了,一点实职都没有呢。

晋国不大,所以不论永王也好,安王也好都是没有封地的,全都要住在晋阳。正好前段时间抄了许多高门大户,司造局赶赶工就能在年底把两位王爷的王府改造出来。顾衡大手一挥,就定了两个儿子提前出宫建府。

孙辈们的封号也很容易,顾容顼就封了平城王,顾容婉为嘉宁郡主。

而顾容安竟直接封了公主。

早在曹氏被封为皇后就惊掉了一地下巴的大臣们,在听到皇帝陛下这样随心所就封了一个公主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又掉了一回下巴。

新任皇帝陛下独断专行,立后封王封公主的大事都不召集群臣讨论也就罢了,连个消息都不露,除了内监与礼部,其余人等竟然是圣旨下来了才知道湖阳县主一举加封成了湖阳公主。

就算公主的待遇比不上王爷,但只论起爵位来,湖阳公主岂不与叔叔们平起平坐了?简直胡闹!

有那耿直的大臣当即就表示了反对。

结果新任皇帝陛下淡淡一笑,一句话堵死了大臣们的嘴,“朕,高兴。”

刚刚从抄家灭门风波里挺过来的大臣们顿时闭上了嘴,好好好,陛下高兴就好,不过是个公主,于国无伤大雅嘛。

这一场小风波顾容安是不知道的,新鲜出炉的公主殿下她忙着搬家呢。

这一世顾衡登极的时间比上辈子提前了一个多月。顾容安非常厚着脸皮地认为祖父之所以能提前称帝,是因为这辈子在她的提前预防和努力下,雪灾没有造成大规模的死伤,甚至因为救灾得当,以及万寿衣的意外风行,为祖父在民间刷了一波声望的缘故。

上辈子因为天灾,可是出现过不利于祖父登基的言论的。顾忌着民间言论,顾衡权衡到最后,挑了个五月末的日子,其实算不得上吉。

所以顾容安也就非常的心安理得的领了公主的敕封,深究起来,她可是大功臣呢。

因为顾大郎当上了太子,属于后宫的泰和殿就不能住了,新太子一家要搬到改为了东宫的慎行殿去。慎行殿属于外宫,在端礼门东侧,与后宫是彻底断裂开来了,自成一个体系。

顾容安随着父母搬家去了东宫,东宫住的地方就比泰和殿宽阔了,她把新住处改了个名依旧叫余容轩,连余容轩里的芍药梅花都搬了过来。

这里原本是叫蔷薇院,院墙上爬着的都是蔷薇的枝蔓,此时正是花叶葳蕤的时候,满墙的绿叶红花,一派锦绣繁华。再把处于花期的芍药种下去,真是满园秀色,美不胜收了。

她的梅花树叫人种在了水池边上的亭畔,池子里又养上一群锦鲤,种些莲,养着红嘴绿毛小鸟的鸟笼子往亭子下一挂,听着清脆的鸟叫声,这个沉寂了许久的院子顿时生机勃□□来。

新任皇后曹皇后不放心孙女亲自来看,一见这院子里的布置就满意点头,“这个院子好,宽敞又漂亮。”

这个余容轩是仿着江南园林建的。顾容安扶着曹氏从院门进去,迎面就是一个重峦叠幛的秀丽假山,山上种了杜蘅薜萝石兰……俱是奇花异草。踏着养了青青绿草的砖石路面,转过山石,映入眼中的是一汪绿水,水面浮着田田的莲叶,一架只有八、九步的廊桥接着两岸。过了廊桥,往东去是三间正房连着抱厦带着后罩房的居所,右面则是临水的水阁和亭子。

“我也觉得好,”顾容安毫不脸红地自夸,“被我仔细布置一番,就更好了。”

曹氏凡是安安说的都是对的,听了这话只有点头的,还要继续夸,“我家安安就是秀外慧中,心灵手巧。”

这些年曹氏也在夸人上头有了很大长进,词汇量丰富了很多呢。夸完她目光慈爱地摸摸顾容安的手,“这么贤惠,可以嫁人了。”

顾容安顿时红了脸,怎么又拐到了嫁人上头去了。

曹氏看她脸红觉得有趣,一旁柳贤妃却察觉了不对头,她试探地说了一句,“这回听见嫁人二字,安安居然脸红了,莫不是有了意中人了?”以前听到嫁人,安安该跳脚了。

什么意中人,才没有这回事。顾容安摇摇头,把脑子里不受控制地冒出来的刘荣摇出去,死鸭子嘴硬地,“没有!”

然而她回答得太过急切,满是心虚的味道,就连曹氏也发觉了问题,“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们家的公主也到了选驸马的时候了。”

曹氏笑眯眯地,“今年恩科,不知道状元郎俊不俊呢,要是俊,招个状元给你做驸马可好?”

这是深受公主嫁状元戏码的影响了。看多了戏,曹氏还以为公主配状元是天生一对呢。

“不要,”顾容安连连摇头,她才不要弱书生呢,受不起她一鞭子的。

可是刘荣又太过厉害了,她都打不过他啊。顾容安陷入了纠结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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