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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超凶(44)+番外

顾容安嘻嘻笑着领了顾衡的夸奖,带着琥珀去长寿殿送饼。

活泼可爱的小女孩一走,就带走了满室欢快的气氛。顾大郎和陆氏神色凝重。

“大郎怎么会发癣子,可是用了禁物?”顾衡还不知道顾大郎是怎么犯的癣症,语气带着饭饱后的慵懒。

“回王爷,大郎是喝了长春殿的酒,”陆氏语气平稳,“昨晚大郎回来时身上滚烫,汗出如浆,本以为是醉酒,哪知到了半夜,就出癣子了。”

她起身俯首请罪道,“是儿媳疏漏,没有及时发现大郎吃了添槐花的东西。”

顾大郎站起来护着媳妇,“都是儿子不好,明明吃不得槐花,却没有尝出来酒里的花香是槐花。”

确实是有人因碰不得某些东西犯癣症的,听着这就是一场因为吃错东西引起的虚惊。

顾衡刚觉得儿子真是倒霉,就听顾大郎说道,“昨晚良医们为儿子把了脉,说是儿子误服了助兴的药,所以癣症才是来得这般凶猛。”

顾大郎顿了顿,甚是冤枉道,“可是儿子从未吃过什么偏门旁类的药啊,昨晚只是在王妃那里吃了些酒。”

听了这话顾衡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不是自己吃的药,只能是王妃下的药了,只是朱氏为何要给大郎下这种药?

泰和殿的消息滞后些,顾大郎还不知道柳夫人的事,拼着被父亲疑心他喜欢父亲的爱妾,也要把存疑之处说出来,“说来有些奇怪,昨晚儿子回来在牡丹阁遇上了柳夫人身边的红袖,非要缠着儿子,说是柳夫人邀儿子一会。”

陆氏这才明白昨晚顾大郎身上陌生的香气从哪里来。不免瞪了顾大郎一眼。

顾大郎连忙表忠心,“我那时候心里烦着呢,也不理,直接回了泰和殿。”

他抬头看看,见父亲垂着眼神色不明,忙道,“想来柳夫人是不会如此的,必是那个侍女借着柳夫人的名头行事。”顾大郎念着柳夫人是三弟生母,说话留了一线。

所以,昨晚朱氏本来是要算计大郎和柳氏,没想到出了差错,没算计到大郎。遇上朱魁见色起意,害了柳氏。

朱氏此番算计原也没错,若真成了,柳氏他是不会再要了,顾昭晖也不会再给柳氏照看,曹氏需要避嫌,最后只能给朱氏抚养。大郎性子纯善,必会因此事愧疚于心,与他生了心结,往后朱氏再挑拨几次,他们父子未必不会离心。到时候,只剩下朱氏教养的三郎……呵呵,真是想得美!

这么想来,大郎真是天生福将,朱氏找来的药物绝不是凡品,大郎偏生犯槐花癣,生生把药效压下去了。

顾衡抬眼想看一看福气深厚的儿子,瞬间又被儿子癣子深厚的脸给吓退了慈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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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容安带着热腾腾的羊肉胡饼去到长寿殿的时候,长寿殿的奴婢们正热火朝天地在院子里翻地。

曹氏拎着裙子,这边指挥人家挖得整齐些,那边让别人挖深点,也是忙得不可开交。

顾容安都愣住了,长寿殿那么多芍药,阿婆全给挖掉了!她往前一步,一脚踩了一朵半开芍药,仔细一看竟然是名种金缕玉带,这花可不比王妃那的绿牡丹便宜多少。

啧啧,阿婆越来越厉害了,这么贵的花,说挖就挖。顾容安满心敬佩,欢快地喊了一声,“阿婆!”

“哎,安安怎么来了?”曹氏健步如飞,过来一牵顾容安的手,“这边乱糟糟的,我们回房去。”

“泰和殿今天做了羊肉胡饼,可香了,我给阿婆送些来。”顾容安仔细看着脚下,免得踩了泥疙瘩。

孙女真是贴心,曹氏笑容满面,“那我可要好好尝尝。”

“阿婆挖了芍药是要做什么?”顾容安看看那些倒在墙角的名贵芍药,觉得有些肉疼,这都是钱啊,捡出去卖还能卖个好价钱呢。同方镇几个月的生活,生生让上辈子喜好奢侈的顾容安学会了省钱,因为有钱才能吃好吃哒!

“昨天刚下了一场雨,我就想着这些花儿也就看着玩儿,不如挖了种菜,也能补贴家用。”曹氏的想法十分质朴,她又不爱这些花儿草儿的,那么大的院子,不如拿来种菜,还省钱!

听到阿婆喜滋滋的补贴家用,顾容安知趣地闭上了嘴,她就不要告诉阿婆那些花儿到底有多贵了把,种十年的菜未必能买一株金缕玉带啊。

祖孙两个和乐融融地窝在屋子里吃了一顿鲜香的羊肉胡饼,顾容安趁机磨着心软的曹氏要了一条烤羊腿来解馋。

也不敢真的多吃,一整条小羊腿,她就吃了两指宽的一条肉。

哎哟,想吃肉又不敢吃多的安安可怜兮兮的,皱巴巴的小脸太惹人疼,曹氏不由把顾容安搂在怀里一阵揉搓。

祖孙俩欢声笑语,新来的掌事妈妈姚妈妈也一脸喜气,“夫人,王爷刚刚传话,让我们收拾一间屋子,往后三郎君就由您教养了!”

啥?曹氏傻掉了。

祖父这招釜底抽薪使得好,王妃估计气炸了吧。顾容安嘿嘿笑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槐花过敏的顾大郎和小红点密集恐惧症的顾衡,嗯,这是亲父子。

抱紧晋王大腿好过年(/≧▽≦/)

第33章 常洵

把顾昭晖送去长寿殿养, 顾衡并没有特意压制消息。当天上午做的决定,中午就传遍了晋王府。

听闻顾衡把顾昭晖送去长寿殿抚养的消息, 朱氏气得摔了一地瓷器,她一番谋算竟是为他人做了嫁衣裳。

“姑祖母息怒, ”朱常洵风采翩然地走进来,对一地碎瓷视若无睹, 他从战战兢兢的奉茶侍女手上接过那个兔毫盏, 温声奉给朱氏,“喝杯茶消消气。”

“常洵啊, ”见是朱常洵, 朱氏一叹,挥退左右侍女,与朱常洵恨声道, “与其便宜了曹氏,不如毁了顾昭晖。”现在的朱家能撑起门庭的也就朱常洵了,是以朱氏的打算并不瞒着朱常洵。

朱常洵坐到朱氏身旁,摇头道,“姑祖母不可,王爷已经疑心, 您此时宜静不宜动, 笼络人心, 静待时机方为上策。”

“也是,我若是除了顾昭晖,顾昭明的地位就更难撼动了, 毕竟王爷只有两个儿子了,”朱氏刚才是气上头了,冷静下来就发现她除掉顾昭晖除了使得王爷离心,对自己并无好处。

朱氏没有发现她说到顾衡只有两个儿子时太过笃定的语气让朱常洵的眼神闪了闪,朱常洵笑道,“儿子多了就不金贵,姑祖母何不为王爷觅几个良家女子,开枝散叶?”

“呵,”朱氏笑笑没有回答,转而提起了朱玉姿的婚事,“你姑姑是嫁不成世子了,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

朱常洵琢磨着朱氏那个轻笑,听到朱氏的担忧微微一笑,“前些日子朔北节度使李家使人来说合,有意为他家长子娶姑母为继弦。”

“朔北?”朱氏沉吟道,“那可是苦寒之地啊。”

“是以常洵不敢答应,来问姑祖母意见。”朱常洵长长的眼睫微垂,安静地等朱氏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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