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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超凶(82)+番外

沉浸于吃飞醋的太子殿下对长得美的祁王就不那么友善了,“孤病中修养,比不得长兄交游广阔,想来这几日长兄又多了几个好友了。”

刘荣目露嘲讽,刘裕也只会用折节下交的手段收买人心了,收拢了一群鸡鸣狗盗之徒,殊不知乱世当中,军权才是硬道理。若不是如今外敌虎视眈眈,他又没有十足把握掌控洛阳,何须容忍刘裕在他跟前蹦跶。

锋芒毕露、雷厉风行的太子刘荣虽然威名赫赫,令人崇敬,但实在不是好亲近的人,时常听闻有人拍太子马屁拍到马腿上被踢出东宫的。

而礼贤下士的祁王刘裕在朝中有个极好的名声,尤其文官中不乏对刘裕亲近的人。这几日刘荣称病不出,刘裕可没有放过这样好的机会,四处周旋,很是博了一番好感。

只是刘荣在军中威望太盛,刘裕始终插不进手去,听刘荣这般似带嘲讽的话,刘裕微微色变,深恨上回刺杀令刘荣逃过一劫,那样好的时机,不知下回又是什么时候了。

他轻轻笑了声,缓解尴尬,转移话题道,“明日就到了邺城了,不知二弟可有章程。”

“难道长兄还没有阅览礼部呈上来的章程?”刘荣摇摇头,一副长兄你不务正业的表情。

可把刘裕气坏了,“我是担心二弟病中无暇它顾,提醒二弟一声而已。既然二弟心中有数我就放心了,祭天乃是大事,不容有失啊。”

“这就不劳二兄挂心了,”刘荣笑笑。正好福禄带着酒菜回来,他抬手拍了拍刘裕的肩,“好酒来了,长兄与我痛饮一杯。”

刘裕叫他的铁掌拍得肩头作痛,咬牙笑道,“不了,二弟还是好生休养着,莫要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刘裕闻着刘荣手上浓郁的香气,越发肯定了刘荣这几日藏在帐中寻欢作乐,看来那几个美人很得二弟的心啊。

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美色销魂亦可蚀骨。

刘荣不知道他这个便宜兄长又想到了什么歪主意,只觉得他笑里不怀好意,越发坚定了让他喝酒喝到吐的决心。兄弟二人拉拉扯扯,看着倒是挺兄友弟恭的。

最后刘裕还是却不过刘荣的热情——其实是挣不脱太子殿下的铁掌,喝得伶仃大醉被人背着回去。

只是微醺的太子殿下则心情大好地站在灯下,拆一封江左平快马送来的信。

待看见信中还有一封被火漆封死的黄皮信封,刘荣克制不住露出个大笑的表情来,安安居然给他写亲笔信了!

莫非是安安答应了他?刘荣心跳如鼓,小心地拆开了信,一目十行看完,面色沉静下来。

他重新把信折好,沉吟半晌,不舍地把一整封信放到烛火上烧成了灰烬。

魏成在一旁看着,也为太子殿下的神色转变担忧不已,莫不是殿下被拒绝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是我的错,昨晚本该更新的,写着写着什么时候抱着笔记本睡着都不知道。

都不敢看评论了……

我保证这是第一更,晚上还有。

不过我要收拾东西去上班的地方了,大概六点多能到单位。晚上还是老时间。

第58章 玫瑰

前几日明明放了晴, 地上的积雪都化了,今日却又下起鹅毛大雪来, 不过半个时辰,就积攒了厚厚的一层, 穿了皮靴踩上去只听积雪咯吱咯吱响,一步一个脚印儿。

阿六撑着一把美人桃花面的油纸伞, 用以抵挡从廊外吹来的夹着雪的寒风, 却还是被漏进来的风雪吹得衣裙翻飞,藏在兜帽下的脸都被吹红了。

这么冷的天气, 腊八过后, 腊月十三就是县主的及笄礼了,若还是这么大的风雪,可真是大煞风景, 原定于梅园的及笄礼怕是得改个场地了,只是隆冬腊月旁的时候,晋王府别处哪有梅园千树梅花盛开的绝美风景呢。

阿六一心向着自家县主,自然不愿意因着天公不作美,让县主的及笄礼不够圆满。

担忧着天气,阿六步履匆匆到了二门处, 守门的几个粗使婆子一见她脸上俱都露出谄媚的笑容, 为首那个则笑着开口, “六娘子来了,三郎君在茶房里喝茶呢,已是等了娘子半晌了。”

“妈妈幸苦了, 且拿去买些酒吃,暖暖身子,”阿六收了伞,笑着从袖子底下递给为首的葛衣婆子一个精致的荷包。

阿六本就长得温柔可亲,她这么和和气气的一笑,那几个婆子的笑容也就越发的真挚了。尤其为首那个掂量出荷包的分量不轻,嘴上犹如抹了蜜,“几日不见,娘子越发出落了,三郎君好福气。”

阿六与阿三的亲事已过了明路,县主都为他们定好了吉日了,这等喜事泰和殿中人都是知道的,这个婆子的话透着几分亲近的打趣,并无恶意。

且不说如今人家已是名正言顺的未婚夫妻,就是还未正名的时候,两人相见,这些守门的婆子也都是大开方便之门的,县主都默许了,她们谁敢阻拦。阿三阿六又很会做人,她们得了好处,更是巴不得他们两口子多见几面呢。

这婆子最后一句话令阿六脸上一红,待她抬头看见听见动静出来的阿三,更是脸上霞飞,被风吹得冰冷的面颊都变得滚烫了。

阿三长相不甚出众,仅是五官端正而已,不高不矮不胖不瘦,穿着一身常见的青色圆领袍子,放到人群中半点不起眼,此时见了心上人他目光湛湛,倒也很有几分风采。他快步而行,伸手牵住了阿六衣袖。

几个婆子见他们小儿女情状,窃窃而笑,识趣地散到一旁,也没人去茶房外偷听人家小情人的私房话,拿了好处自该闭嘴。

情意切切的两人进了烧着炭炉的茶房,并没有如旁人揣测的那般情意绵绵共诉衷情,阿三仅是克制地握了握阿六有柔软的手,就松开了,就说起县主的正事来,“江左平那边的回信来了。”

县主递出去给江左平的信也是阿六转交给阿三的,听到阿三的话阿六点点头,只是她有些疑惑,“江左平就在晋阳,回信为何今天才到?”

“许是县主吩咐的事,他刚办好吧。”阿三找了个合理的解释告诉恋人。善于长与收集信息的阿三一贯谨慎,信送给江左平后他顺势查了查,赫然发现江左平并非正主,身后之人必然身份不凡。阿三不敢深究,对县主与江左平联络之事更加的谨慎,行事也越加隐蔽,就连阿六他也不透露分毫。

阿六对阿三自是不会疑心,理所应当地接受了他的说法,“回信呢?”

“这就是了,”阿三拎起一直拿在手上不曾放下的青皮包袱。

刚才阿六就注意到阿三拎着不放的东西了,看包袱形状,似乎是个方正的盒子。果然阿三解开了包袱,露出里面两个盒子来,顶上一个是个刻着喜上眉梢的长方盒子,看大小估计里头装着发钗一类,下头那个却是一个百宝嵌百花吐艳图样的紫檀木盒子,约莫一尺见方,宝光熠熠,富丽以极,一看就知道其价值不菲,上头用一把黄铜锁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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