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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娇有福(399)+番外

作者: 寂寞的清泉 阅读记录

陈阿福坐的软轿,其他人坐的马车,大概走了近一个时辰,便来到郊外鸡头村东头的罗家庄。

这里离景华山只有两百多米的距离,离村里有一百多米,哪怕已经秋天,也浓荫密布,极其凉爽。往山上看去,多姿多彩,红、黄、绿三色相间。

罗方领着媳妇及几个下人在庄门口迎接他们。

罗方媳妇还专门给陈阿福指了指村口,低声笑道,“大奶奶,右边第二个院子就是赵老太太的家。我去村里办事路过那里,经常能看到老太太在院子里晒太阳。村里人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还以为她是无儿无女的寡妇。之前有些爱占小便宜的妇人去她家顺过东西,也有惹事生非的小子无事往她家扔土块石头啥的。后来被人教训了,才知道她或许不像表面说的无依无靠,便也没有人敢去她家寻事了……”

那里离得远有些看不清,只隐隐看到一个青砖瓦房的小院,外面有几棵大树。这种院子在乡下算是上好的了,但对于住惯华丽庭院的赵老太婆来说,肯定是粗鄙的。老太婆为了荣华富贵算计追逐了一辈子,最后还不是住在这种农家小院里。

陈阿福笑笑,领着孩子们进了大门。

罗家庄是个典型的三进宅院,里面种着佳木翠竹,还摆着许多盆开得正艳的菊花。

陈阿福先去看了了尘的房间。了尘好静,安排她住的是后院后罩房。东屋是卧房,东耳房是小佛堂,摆设和床褥既素雅又精致,屋里还浮动着好闻的檀香味,是了尘喜欢的风格。

上房的西耳房给服侍了尘的两个小尼姑住。以后客人们来了,楚华领着恒哥儿住东厢,罗四奶奶领着女儿住西厢。男客们就住外院。

陈阿福和楚令宣暂时住在正院上房东屋,楚小姑娘住西屋,大宝和楚令智住东厢,小哥俩住西厢。

参观了一圈,方方面面做的都非常好,陈阿福点头表示满意。

当晚霞的最后一丝光晕隐去,夜幕即将降临之际,楚令宣和了尘终于到了。

陈阿福领着几个孩子在垂花门口迎接他们。行了礼,楚含嫣就上前抱住了尘,极是得意地说道,“奶奶,弟弟们都会走路了。”

了尘看着妈妈怀里的小哥俩,惊道,“这么快?”

小哥俩也知道姐姐在炫耀他们,闹着下了地,由各自的妈妈牵着走到了尘面前,一人抱住一条腿,抬头望着了尘笑。一咧小嘴,一串口水流出来,把了尘高兴得眼圈都红了,心肚颤了又颤。

她欣喜地说道,“好孙子,都隔这么久了,难为你们还记得奶奶。”

陈阿福暗乐,小哥俩怎么可能还记得她。陈阿福几乎天天都要当着他们的面说好多次奶奶,今天一天都在教他们要把奶奶哄好。他们讨好奶奶,不是记得她这个人,而是“奶奶”两个字。

不过,小哥俩讨好人的功力真不是盖的,一见面就把奶奶哄得如此高兴。

吃了素宴,众人在了尘的厅屋里闹了她一阵,便各自回屋歇息。

第二天天不亮,楚令宣就赶回定州府去上衙。陈阿福等着孩子醒了,吃过饭,又领他们去后院给了尘请安。

了尘正在小佛堂里诵经,他们在厅屋里等了一会儿,了尘才出来。

陪她说了一阵话,楚令智和大宝就有些坐不住了。了尘便笑道,“两个小猴儿,在我这里拘着了,去玩罢。”又对陈阿福道,“阿福也去忙罢,让嫣儿和双双陪着我就是。”

了尘喜欢统称小哥俩为“双双”。

陈阿福回到正院,又听罗管事和罗大娘禀报了搬家的一些情况。现在了尘住在这里,以后罗管事一家也会住在这里服侍。不仅影雪庵的许多东西要搬来,棠园的要紧东西也会搬到这里来……

第457章 索然无味

忙活完,陈阿福兴起,想去村里看看那位赵老太婆。

她扶着红斐的手,带着罗方媳妇和两个护卫出了罗家庄。一路往西而去,慢慢走,半刻钟便来到村里,在第二个院子前停下。

这是个半新旧院子,青砖砌的院墙,木门半开,看见一隅砖墙黛瓦。

陈阿福环视了一下四周,这个小院在村子里算是最好的院落之一了。

罗方媳妇上前把木门大打开,院子里的景象一览无余。

上房三间带耳房,左右是厢房,院子里种着一棵柳树,叶子已经泛黄。一个老太太正背对着大门斜倚在一把藤椅上晒太阳,还有一个又高又壮的婆子在晾衣裳。

院子里静极了,以至于后院咕咕的鸡叫都听得清清楚楚。

那个婆子早前就在陈府里当差,认识陈阿福。她有些吃惊大姑奶奶怎么会在青天白日来看望老太太,因为自从老太太搬来这里,只有老爷和太太、大少爷来过几次,还是晚上天黑以后来的。她还被告之,千万不能把老太太的真实身份说出来。

她知道这位大姑奶奶跟老太太有过节,老太太几乎每天都会自言自语骂大姑奶奶一阵出气。这个婆子很是纳闷,一时想不明白愣在那里。

老太太耳朵还好使,听见背后有声音,但行动不便不好转头。说道,“这次又是来借针线,还是米面啊?让他们走,咱家又不是善堂。”又自言自语地骂道,“那条死狗,不好好看家,又跑出去野了。”

余婆子才反应过来,赶紧行礼道,“老奴,老奴见过大姑奶奶。”

赵老太婆的身子一僵,她也没想到陈阿福会来。她最不想让陈阿福见到自己的这副落魄样子,骂道,“让那死丫头滚,我不想见她。”

陈阿福走进院子,来到老太太的前面。

老太太穿了件半新旧的墨绿色细布褙子,外面罩了件黑色薄棉坎肩。头发已经全数花白,又稀疏,拢在脑后挽了一个小小的卷儿,只插了根银簪。脸极瘦,两腮都凹了进去,显得颧骨更高。嘴半张,嘴角还挂着一丝流出来的口水。

她的头不能完全抬起来,半垂着,睁着混浊的眼睛看着陈阿福。

陈阿福居高临下地看了她一眼,顿觉索然无味,连话都赖得说。只说了一句,“人在做,天在看。老太太,有骂人的力气,不如多多诵经念佛,不为你的子孙,只为你下一辈子。”

说完,便扶着红斐的手绕过老太太走了。

只听后面传来一声怒骂,“死丫头,都是你害了我儿,害了我,那些老不死的却把气发在我身上。还有晖丫头,那个没良心的坏丫头,枉我那么疼她,我倒霉了,她竟然不来看看我……”

陈阿福没理她,都走出大门了,还能听到老太太含混不清的咒骂声。

余婆子跟着送出来,说道,“谢谢大姑奶奶还惦记着老太太,老奴会好好照顾老太太。”

她惦记老太太?是啊,她先是惦记来着,惦记老太太咋不去死。但是这一刻,她也没有这个心思了,死容易,活着却不易。

陈阿福给小墨使了个眼色,小墨便递给余婆子一个装银锞子的荷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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