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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娇有福(6)+番外

作者: 寂寞的清泉 阅读记录

王氏见了,在抹布上擦擦手,掏出帕子想帮女儿擦嘴。还没等她走过去,看到女儿已经抬手拿着帕子把口水擦干净了。

王氏欣慰地说,“阿福真聪明,知道把帕子挂在纽扣上方便取用。”

陈阿福红了老脸,抬脚向门外走去。走到门口,王氏过来说道,“阿福是要出去吗?”见陈阿福点头,又说,“那就在外面站一下下,阿福长得俊,别被坏人瞧了去……”顿了一下,又说道,“门槛有些高,娘扶你。”

陈阿福摇摇头说,“自己来。”然后,把着门柱抬起腿迈过门槛,又小心翼翼地走下两层石台阶站定。

此时已是黄昏,家家房顶都冒出炊烟。夕阳西下,彩霞染红了半边天际,也把西边隐隐的连绵山峰染成玫红。

陈阿福指着那些山峰说,“那里……”

屋里的陈名说道,“那里是红林山,距咱们这里二十来里路。山上风景如画,还有座灵隐寺。等你病好了,让你娘带着你、大宝、阿禄去山上玩。”

王氏又说道,“那个说阿福有福的和尚就是灵隐寺的。等阿福病好了,咱们就去寺里拜菩萨,谢谢菩萨保佑,谢谢高僧算的命灵验了。”

正说着,大宝和阿禄赶着几只鸡进了院门,阿禄背了一小捆柴伙,大宝拎了个装野菜的小蓝子。

两人先喊了人,阿禄就把鸡赶到后院鸡圈里,又自觉地把野菜剁了拌上糠喂鸡。

大宝则是跑进厨房,先在灶下摸了一把,又跑出来让陈阿福弯腰,伸手在她脸上抹了几把。

“干——啥?”陈阿福惊道。

小正太无奈地说,“娘不记得了?娘出去或是在院子里走动,都要把脸抹花的。”又叹着气摇头说,“唉,怎么办呢?实在是娘亲长得太俊俏了。”

也是,这具身子的确是个少见的美人。在乡下,这样的人材,又是个傻子,那些坏男人肯定会起坏心思。

不过,这孩子的心眼也太多了吧。

把陈阿福的脸抹花了,陈大宝又去把陈名拉起来,自己坐在灶前烧火。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两个孩子教得都不错。

晚饭是在西屋炕桌上吃的。糙米红薯饭,一盆猪肝白菜汤,白菜多猪肝少,一碟咸萝卜。

看到那一盆黑乎乎的汤和白菜叶,陈阿福心里直哀嚎,她的胃前世已经跟着陈旭东一起变刁了。说道,“娘,可以炒——爆炒猪肝啊,放点——咸菜,蒜苗,最好再放点——辣椒,那样——才好吃。实在要做汤——也行,要少放菜,多放姜。”

嘴馋,也能激发人的潜力。舌头不利索的她竟然说了这么长的句子,还没流口水。

屋里一下子静下来,几人看着她愣了几秒钟。

陈大宝最先反应过来,激动地说,“我的娘亲真能干,比大宝还能干,能说这么长的话。”说到后面,居然带了点哭声,看陈阿福的小眼神带着崇拜。

陈阿禄又说,“姐姐,你说了这么多话,都没流口水。”

真是个实诚孩子。

王氏又放下筷子直念佛,王名也咧着嘴嘿嘿直乐。

这顿饭吃得其乐融融。虽然猪肝卖相不好,但吃起来不错,或许是生态猪的关系。王氏给陈名夹得最多,其次是陈阿福,再次是两个小的,她吃的最少。

第6章 卑微

饭后,王氏洗了碗。就坐上炕把小油灯挑亮,又开始做绣活。阿禄带着大宝舀了些水在锅里,再把炉子里的火压小。

之后,阿禄和大宝也坐上炕,拿出一本旧书放在油灯下认字,陈名教着他们。只有无所事事的陈阿福离油灯最远,坐在椅子上,看着那几人在工作和学习。

本来陈阿福想去院子里面活动活动筋骨,可王氏和陈大宝都不愿意,怕她摔着。

他们念的书是《千字文》,很明显陈阿禄没有陈大宝念得顺。有些大宝似乎已经会背了,但为了等阿禄,他还是很有耐心地跟着阿禄一起反复背。也不是陈阿禄笨,而是陈大宝太聪明。他才刚刚四岁,真是个小天才。

怪不得陈名不像个地道的庄稼汉,原来还识字。

看到王氏微眯的眼睛,陈阿福想着要赶紧把身体锻炼好,把她从晚上做绣活中解脱出来。再继续这样下去,用不了几年就会成瞎子。

王氏绣活做得很好,但她接的都是些精巧的手帕、荷包等小件,最大的不过是团扇扇面。或许,这种物件绣得快,来钱快吧。

还有阿源的瘸腿,若是后天摔的,要想办法花钱找好大夫治治。

陈阿福神游之际,窗外的燕子又闹了起来。房檐下有一个燕子窝,里面有两只燕子。她又想到梦中的那只燕子,联想到空间文,她突然有了丝窃喜,她不会是带着空间来种田的吧?灵物小燕子在空间里出不来,可不就暴躁埋怨她吗。

只有等到这具身子恢复后才好找答案。

想到空间和灵物,陈阿福的精神为之一振,得赶快把身子锻炼好,去寻求未知的答案。

她站起身走到炕桌旁,挨着陈大宝坐着,也跟着陈大宝和陈阿禄大声念起来。这样,不止为以后自己会认字找到了出处,也锻炼了喉部肌肉和口腔、舌头。只不过,她破锣一样的声音夹杂在两个清脆悦耳的小男生声音中,显得异常突兀。

全家人不仅没嫌弃她,又是欣喜异常。

大概亥时,除了要赶工的王氏,其他人都要歇息了。

陈阿福厚着脸皮让两个孩子给她倒好洗脸水和洗脚水,自己洗了脸和脚,自己脱的衣裳。还把陈大宝感动得一塌糊涂,直夸奖她,“娘亲好能干哦,都不用大宝和小舅舅帮忙了。”

不过,脚还是小正太帮着擦的。因为她一抬脚,身子就不听话地倒在了炕上,还差点把大宝踢个跟头。

大宝把被子给她盖上,自己出去洗完脸和脚,才上炕钻进被窝。陈阿福就势把他搂进怀里,像前世搂着抱枕。只不过,这个小抱枕太瘦,一点都不柔软,还有些硌人。

大宝的小细胳膊也把陈阿福抱着,说道,“娘亲,儿子不是耍把戏的,儿子要一直做娘的儿子,儿子会好好孝顺娘亲,还会给娘亲养老。”

饭桌上,陈名和王氏嘱咐他们暂时不要把陈阿福病情好转的事情说出去。虽然没说原因,但敏感的小家伙还是多心了。他希望娘亲病好,但他又怕娘亲的病好了,太姥和大姥姥、阿菊姑姑会把他赶走,不让他当娘亲的儿子。她们,还有村里的一些人,都说他是陈家捡来的给傻子养老的野孩子。

陈阿福安慰他道,“嗯,大宝是——娘的儿子,谁也——不能改变。”虽然语速慢,还算掷地有声。

小家伙听了,感动地把小脑袋埋进了陈阿福的怀里。

陈阿福又问,“姥爷——还认识字?”

陈大宝说道,“是呢。太姥常念叨,姥爷早年的时候中了童生,若不是得了肺病,肯定要当举人老爷……”又得意地说,“娘,其实《千字文》我会背一半了,《三字经》和《百家姓》已经全部会背了,只是里面的字认不全,也不会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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