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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娇有福(75)+番外

作者: 寂寞的清泉 阅读记录

王氏也说道,“你爹说的是,若我们买了地没说,你大伯娘又要说我们藏私了,大伯也会不高兴。”

陈名和王氏哪怕不在意胡氏的想法,却不能不在意陈业的想法。

陈阿福暗道,陈名和王氏还是太包子了些。陈业是养大了陈名,但也不能啥啥都跟他请示汇报啊,用自己的钱还要看别人的脸色。实在不行,就把契直接上在阿禄的头上。

六日晚上,陈老太和陈业、胡氏又来了,他们给陈实带了些点心,以及刚收下的玉米、花生、芝麻、菜蔬等物。

陈业还说,“让老三回来过年,娘想他,我也想他。”

王氏点头答应。

陈老太看了胡氏一眼,气得哼了一声。本来老太太这次也想跟着王氏去看看三儿子一家,可这几天她有些头痛,一直在吃汤药,只得绝了这个想法。她意有所指地对王氏说道,“跟老三说,现在老大、老二两家的日子都好过了,让他有难处不要自己顶着,两个兄弟都会帮一把。今年过年,他一定要回来看看老娘。”

陈家二房这次没有给陈实家带吃食,他们知道大房和陈老太会送这些。他们送的是缎子、头花和一些学习用品。

陈实和他媳妇张氏为人都不错,之前帮了阿禄大忙,陈名一家非常感激他们。这次又要去麻烦他家十天半个月,所以送了不斐的礼物。

第二天,天不亮陈家人就起床了,吃完早饭,还才卯时,高老头就赶着驴车来了。前两天,王氏就跟他说了今天要雇他家的驴车。

出门前,陈大宝还紧张嘱咐陈阿福,“娘,银子和宝石都放好了吗?”

陈阿福道,“儿子放心,东西娘放的隐秘,没人发现得了。”

陈大宝听了才放心。

秋天的清晨也有了寒气,王氏拿了床褥子铺在车上,阿禄躺下,又给他盖了床小被子。车尾放了三个大筐两个篮子后,王氏、陈阿福和大宝才坐上车。

他们跟站在篱笆门里的陈名挥手告别,看着他的人影越来越小直至看不见。

追风一直把他们送出村子,在几人的劝说下才含着泪停下。陈大宝已经跟它说好,让它在家里看家和陪姥爷。又让七七和灰灰多去林子里玩,少在家烦姥爷。还专门告诫它们,只能去之前金宝常带它们去的西边林子,不能乱跑,否则怕它们找不到回家的路。

响锣村距定州府城不远,只有五十几里路,中途要经过一个中宁县。由于这一路都是平原,道路平坦,所以驴车跑三个多时辰就能到。也就是说,卯时出发,若没意外,晌午就会到。

陈阿福把斗笠戴上,几人坐在车上晃着,沿途看着景色,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时间过得飞快。这是平原地带,沿途有许多良田,名富其实的鱼米之乡,貌似治安也不错。

走了一个时辰后,一直躺着望天的阿禄突然指着天上说,“快看,那两只鸟一大一小,好像咱家的七七和灰灰。”

几人抬头一看,的确像七七和灰灰,正向他们这个方向飞来。

等到了近前,真的是它们。两只鸟儿落下来,灰灰落在陈阿福的手上,七七落在陈大宝的手上。

大宝不高兴地嗔道,“你们咋这么不听话,这条路不是你们熟悉的路,万一找不到家咋办。”

陈阿福也说,“我们是去办正事的,没时间看着你们。万一再有强买你们的贵人咋办,跟着高老伯回家。”

灰灰和七七不愿意回去,可着劲地扇着翅膀叫“娘亲”,叫“大宝”,叫“舅舅”。

大宝和阿禄便都舍不得了,帮它们说着好话,“就让它们去吧,我们一定把它们藏好。”

高老伯大笑不已,“这两只鹦鹉可真聪明,怪道前些天村里都在传有人打它们的主意,还是罗大爷发了话,它们才没被人抢了。”

陈阿福无奈,把一个装芝麻的篮子腾出来,把它们放进去,再盖上一块布。

路上,别说是有钱的大爷,就是两个壮男都能把它们“强买”了。

距定州府城还有一二十几里地,就经常能看到身穿戎装的军人。定州府城虽然不是省城,但因为历朝历代都是战略要地,所以周围驻军很多。又因为离京城较近,北运河要途经此地,是交通枢纽,经济又极其繁华,其富庶程度不亚于省城石安府。

第85章 两种盘扣

午时便到了府城城门外。王氏给了高老伯二百文车钱,一家人下了车。高老伯在这里的茶肆喂了驴子,歇息一阵后就往回走,他要赶在天黑前回到响锣村。

几人跟高老伯告别,又租了一辆骡车,进了府城。

府城比县城气派的多。城中的主道是青石板铺的,非常宽,两旁商铺鳞次梓比。商铺多为几层小楼,青墙黛瓦,朱门花窗,极是华丽。有些大的商铺装饰得更是花哨,外面还挂了许多彩灯。道路中间跑着许多华盖马车,两旁的人熙熙攘攘。

看得大宝小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灰灰和七七也从布里伸出小脑袋,四望张望着。

陈阿福笑着捏捏小正太的小脸,以后得多带他出来见见世面。

下了主街,又过了几条街几条巷子,道路越来越窄,房子也没有之前那么气派宽敞。这里的房子良莠不齐,有些是暂新的青砖瓦房,也有些是低矮的旧房子。

王氏说,陈实家就住在这条巷子里。

巷口处有一家卖烧饼的,陈阿福下车买了十个。此时已经午时末,陈实夫妇又忙,不好让他们忙碌做晌饭。

骡车来到一个小铺子前停下,王氏说到了。

这是一个干杂小铺子,铺子名叫陈三干杂。折叠的大门及门柱上的红漆已经褪色,有些地方甚至斑驳脱落了。隔壁还有一个小铺面,是个卖油铺。这是陈实把自己的铺子一分为二,租出去的。

几人刚把东西搬下来,一个男人就从铺子里走出来,大声笑道,“大嫂,我算着这几天你们就会来,一直盼着呢。”

这个男人跟陈名和陈业长得有两分相象,穿着半旧的绸子长衫,三十出头,中等个子,白净清秀,留着短胡子,正是陈实。陈家三兄弟,陈实长得最俊。

他又看着陈阿福说,“阿福真是越来越俊了,还认得三叔不?”又招呼阿禄和大宝。

看着他真诚的笑脸,几人坐车的劳累也消除不少,陈阿福姐弟叫着“三叔”,大宝喊着“三爷爷”。

这时,铺子里又出来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妇人和一个姑娘。

妇人是张氏,小姑娘是陈实的女儿陈阿满。张氏长相一般,一脸和善。陈阿满像父亲,非常清秀的小姑娘。

陈名和张氏有三个儿女,大儿子陈阿玉十四岁,二女儿陈阿满十二岁,小儿子陈阿堂九岁。

几人从铺子里穿过进了后院。后院不大,正对铺子是两间厢房带两耳房。左面三间低矮的房子,一间厨房,一间库房,一间恭房。右面只有一个鸡圈,跟隔壁共用一堵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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